池莲蓬一听,小脸就拉下来了,身子一侧留给孙得安一个后脑勺。
不理他了!就她刚刚瞧见的那一幕,小舅舅绝对说了谁的名字,不然蓝缕也不会那么震惊,到底是谁呢?
孙得安一脸无奈的看着池莲蓬,这丫头还是那么聪明啊,这样的说法根本没法说服她,瞧这丫头竟然还跟她怄气了。
“莲蓬……”推一下肩。
池莲蓬缩肩,碰啥碰?
“丫头……”摸一下头。
池莲蓬低头,摸啥摸?
“唉……”伸手掰过她的身子。
池莲蓬挣扎,非礼啊?
孙得安低头,额头碰上她光洁的前额,两个额头顶在一起磨蹭了几下,软言软语的开口:“莲蓬丫头,生小舅舅的气了?别气了。小舅舅告诉你就是了。”
池莲蓬低垂的眼往上懒懒的掀了掀,一脸“你肯定又是要骗我”的表情,将目光移开。
说什么说,都是假的,就知道骗她,当她真的九岁呢?
孙得安瞧着她这样,除了叹气还是叹气,这丫头怎么就不能笨一点呢,不然像莲花那样心思一条线多好?呵呵,不过她就是她。
“晚上她来找我……”孙得安淡淡的开口。
池莲蓬一听,眼珠子转了转,来了,要编了,小说剧本一起上是吧?真当是编辑大作家了?
“她说,想嫁给我。我拒绝了。你知道的我的情况的。”孙得安掰起池莲蓬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池莲蓬眼珠子百无聊赖的甩了他一眼,随即别扭的将目光移开,搞什么,不知道这动作很暧昧啊?她是他侄女,又不是老婆,别以为用那种真诚的眼神就能让她信了他编的故事。
孙得安见她有反应了,继续说:“她问我原因。我,跟她说我那个……不,不行。”跟她说这话题还是那么尴尬啊,“她说她不介意。”
池莲蓬还是不看他,看吧,这就是小说里头的狗血经典剧情,她能随手给他来上十个不同的版本。
孙得安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看着池莲蓬的表情,想着等下别吓到她才是,“为了让她死心,我说我不是孙家的正经儿子,是捡来的……”
池莲蓬看着地板,闻言愣了下,捡的?
孙得安观察着她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说我是捡的,跟你娘没有血缘关系。”
池莲蓬眉头一皱,凶巴巴的将目光戳向孙得安:“你敢说你说的人是我娘试试?”小心她咬死他!
孙得安轻声笑了笑,低沉的声音传入池莲蓬的耳朵,让池莲蓬的目光更加凶狠了。
“我说的不是你娘。”
池莲蓬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我说,我喜欢你!”
哈?
“你跟蓝缕表白了?”池莲蓬一脸诧异,那为什么她还那副表情?
孙得安叹口气,对着池莲蓬的眼睛,再次说道:“我说,我喜欢你。是你。”
“你……你……”池莲蓬在嘴里念叨这字,双目呆滞,念叨了半天,伸出一根手指,指指孙得安,再指指自己,“你,我?”说的是她?
孙得安却听懂了她的意思,点点头,看着她的表情。
池莲蓬蓦地跳起来,提高了些声音再次问道:“我?”她没理解错?
孙得安再次点头。
池莲蓬坐下来,看着孙得安的脸好半晌,知道孙得安以为她想揍他时,池莲蓬却突然捧着肚子直接往床上一倒,嘴里“哈哈哈”的笑起来。
“哎呦,笑死我了!这样的理由那家伙竟然也会信?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没见过这么笨的!哈哈哈……”
孙得安看她这样,舒了口气,跟着淡淡的笑起来,看她笑得满脸纠结,拍拍她的肩,“好了,别笑了,等下肚子痛。”
“哈哈哈……不行不行,让我再笑会。小舅舅你刚刚说得那么正经,人家姑娘肯定以为你**了。哈哈哈……”搞得她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不这样说,难不成还笑着说?那样谁信?”孙得安见池莲蓬坐起来,伸手给她拍背。
池莲蓬笑了半天,总算是停了下来。
池莲蓬在哪里笑得肚子痛得不行,躺床上滚了半天,揉着肚子,直到舒服了,这才擦擦眼泪爬起来,“小舅舅我先回去瞧瞧,没准人家姑娘哭了呢。”那她要不要安慰下啊?
孙得安一脸宠溺的看着她,闻言送她出去,自个关了门回来,脱了外衣,进了被窝,合着眼睛躺在那里,脑中思绪纷飞,直至半夜时刻才迷蒙的睡去。
池莲蓬回了自个的屋子,池莲花这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床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蓝缕说话。
蓝缕的话很少,今儿个显得闷闷的,没了往日的活泼,低着头爬进了被窝,说了声自个困了,不久呼吸就均匀了。
池莲蓬照常的解了自个的发辫,脱了外衣爬进被窝,跟池莲花挤在一起。
池莲花神经粗大,只是觉得蓝缕精神不好,以为是白天闹得太兴奋,晚上累了而已,躺进被窝没多久就呼呼的睡着了。
池莲蓬听着池莲花的呼呼声,眼睛跟着一合一合,听着那边蓝缕偶尔的翻身声,渐渐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蓝缕还真的去跟孙瑾娘告别,说自己太久没回家,想回去看看。
孙瑾娘很意外,登时就拉了池莲蓬和池莲花过来,板着脸色问两人是不是欺负蓝缕了。
池莲蓬挑眉,歪头看了下一脸伤心的蓝缕,想着自家小舅舅昨晚的话,心里头悻悻的,算起来,她算是被动加间接的欺负人家了?
孙瑾娘还想留着蓝缕,这几天相处下来,她是很喜欢这姑娘的,只是想到人家是要回家,又没法阻止,只得依依不舍的给蓝缕包了点吃的,又给了她几个铜板,让她好搭车回去。
孙得安没有在蓝缕走的时候出来,而是静静的坐在屋子里,听着外头池莲蓬送人的声音。
蓝缕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池莲蓬,目光怪异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下,池莲蓬当时就有种自个被剥光的赶脚,仿佛自个身处公共澡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