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在1000多年前,那个医疗技术比较落后的年代,契丹人怎么治疗疾病。其实,他们也有一套完备的医学理论,针灸、汤药,创立了一套符合本民族特色的物理疗法、精神疗法,对于今天的医学也有影响和借鉴作用。
契丹族活动范围大致在今内蒙古、东北一带,世世代代都居住在寒冷之地。由于长期的游牧生活,以及在部族内部或同周边民族的作战中,跌打损伤时有发生。同时,由于北方地域风强地寒,易得伤寒病、冻伤等病症。
契丹人日常食用一些高热量的食品,再加上契丹腹地气候干燥寒冷,一般牧民很难吃到蔬菜、水果,造成体内维生素缺乏。为了适应环境,提高生存质量,契丹人在长期的生产和生活实践中,摸索出一些常见病的治疗方法以及提高身体素质、抵御北地寒冷虫袭的方法。
辽朝国土广大,北国得天独厚的药材资源丰富,盛产苍术、黄蔑、黄芹、甘草和鹿茸、鹿尾等药材。辽朝疆域广阔、民族众多。在其境内,除了契丹和汉人、渤海人外,还有多个少数民族。如室韦、奚族、阻卜、铁骊等少数民族,这些少数民族酋长们每年都按照定制,定期向辽朝进贡或贸易本部落所产的土特产、珍贵药材等宝物。归属契丹的熟女真所产人参、白附子、天南星、获荃等,也均通过贸易或进贡的方式,与契丹人进行交易。辽朝和北宋、高丽、回鹘、西夏及西域诸国交往的贡品清单中,也有人参、鹿茸、熊胆、麝香、白附子、天南星、获荃等中草药材。另外,云贵川广等南方省份的药材通过榷场贸易也贩运到辽朝,这些都极大地丰富了辽朝的药材品类,有助于提高辽朝的药物学知识,推进了辽代方剂、成剂的研制和创新。
辽朝建国之前,契丹族不分贵贱,只要是生病了,只能求神明,卜问占师。以后,由于契丹医药发展还不太成熟,辽朝皇族或贵族生病时,经常到中原地区聘亲名医。辽太宗时,曾遣使到后晋聘请医生,后晋得知辽朝贵族生病,知道这是个难得的巴结机会,还主动派遣使臣送医、送药给辽朝。
辽太宗在占领后晋京都开封时,不仅俘获了后晋的皇帝石重贵和大批后妃、宫女、太监,而且他发现中原物资丰富,教育、文化等各个领域,都远远领先于辽朝,索性一股脑地将后晋的大臣、医生、占卜师、手艺匠人、国家藏书、天文仪器、石经、铜人、石漏、卤簿、法驾等,都统统拉到辽上京。这些不断流人辽朝宫廷的中原医生,在客观上对于辽代医药学发展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辽朝统治阶层为了自身的延年益寿,对医药发展也越来越重视。在上京临演府的中央机关内,在北面官里设立太医局和汤药小底,在汉族人管理机关内,设翰林医官和汤药局,并聚集一批颇有声望的医生。辽道宗时,还专门划分了契丹医生和中原汉族医生。对医术高明的医生,国家还专门褒奖。
辽朝贵族都普便重视对医药知识的搜集、翻译与学习。在辽代皇族、贵族官僚中,有不少人精通医术。辽太祖阿保机长子,让国皇帝耶律倍幼聪敏好学,曾搜藏图书达到上万卷,把它们都藏在医巫山上的望海堂。耶律倍通阴阳、知音律、精医药、针灸等知识,还特别善于作辽、汉文章,曾经翻译《阴符经》。在他收藏的上万卷书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医学典籍,对传播祖国医学出了重要贡献。
辽兴宗时,契丹名医耶律庶成翻译了汉医典籍《方脉书》颁行契丹,从此,契丹医生都通习该书。北宋苏东坡苏氏兄弟曾与契丹人有过友好的交往。苏辙代表北宋出使契丹草原,在草原深处的辽朝中京城,契丹人闻听苏辙有家传药方《获荃散》,便恳请他介绍药的功能,苏辙欣然讲解,并将此事记入《服获荃散赋》一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