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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吃货

小石头在布市选完棕熊黑牛图案的两套衣裤,三人匆匆逛了一下书市,并没有入眼的武籍,就兴致盎然地走进热闹非凡的玩市。

玩市摊位占满了路道两旁,五颜六色、香味四溢、热气腾腾的风味小吃随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牢牢吸引了小石头和水音幻的眼球,紧紧拖住了二人的脚跟。

“烤熟的羊肉串,六铜板一串啦!”

“新煮五香茶叶蛋,五铜板一个哟!”

“刚出炉的煎糍粑,四铜板一块嘞!”

“益气、生津、活血的甜酒酿,八铜板喽!”

“冷香豆腐脑,十铜板一碗哎!”

……

三人到摊位一问摊主,一两银子等于一百个铜板,一两黄金等于一百两银子。很快三十个茶叶蛋、二十块煎糍粑八壶甜酒酿、九碗豆腐脑统统装进三人肚里,还剩十五串羊肉串,步流苏嚼着手里的五串羊肉串,口齿不清地赞道:“没想到豆腐脑居然能搞得这么好吃。”

摊主憨笑道:“冷香豆腐脑用自家种的豆子磨制做的,这里气候偏干旱,豆子饱满干实,是我们山边一带民间传统小吃。海味浓郁,香酸适口,营养丰富,别具风味。客官,吃的爽吗?”

步流苏点头道:“非常爽,我们再吃点别的,老板,你继续忙吧。”

嚼着羊肉串继续前行,枣泥糕饼、玫瑰饼、百果碗糕、锅贴、酸辣粉、酸梅汤、驴肉火烧、驴打滚、烩饼、五香甜沫、桂花皮丝等特色小吃令人垂涎欲滴,色、香、味、形俱全。

吃着摊炉上仅剩的十几个玫瑰饼,打量忙碌的玫瑰饼摊主,只见她取出摘瓣、去蒂用清水洗净后的鲜玫瑰花,撒上几大勺盐,与炒熟的蜜糖拌在一起,做成玫瑰馅儿,再用发酵后的面团,分层折叠后做皮,将馅儿包好,按扁,成圆饼形,取出木质方印刻上“玫瑰细饼”四字及鲜花图案。然后烘炉烤制,香味浓厚、色泽金黄、表皮酥脆、馅心甘甜的玫瑰饼就出炉了。

色泽美观、暄软甜润的百果碗糕则比较简单,摊边放着两大筐花生仁和去芯白莲子,用酵面团渗加白糖,再加上花生、百果、瓜子仁等多种果料煎制就成了。

形似饺子的锅贴和枣泥糕饼被忽略了,刚吃完许多糕饼的三人有些口干,水音幻怕辣,坐到酸辣粉旁边卖的酸梅汤摊桌,一人要了一大碗酸梅汤意图解渴。水音幻抿唇喝了几小口,赞道:“冰凉解渴,喝着胃里舒服。”

摊主插话道:“姑娘,咱家酸梅汤山里采的梅花烟熏为乌梅,用来熬汤时候里边放点山楂、桂花、甘草、冰糖,成汤后打井水降温。咱家酸梅汤它能除热送凉,安心止痛,甚至有助于医治咳嗽、霍乱、痢疾等病呢!”

小石咂咂嘴,评价道:“这酸梅汤消食适中、行气散淤、生津止渴、收敛肺气、除烦安神,常饮确可祛病除疾,保健强身。好汤,摊主,你有空也喝几碗自己熬的酸梅汤,看你满头大汗,哈哈。”

摊主擦擦汗,哈哈笑道:“你这伢仔,说话有趣。看你们吃得糕饼口干的吧,我建议你们尝尝驴肉火烧和‘驴打滚’。”

“驴肉火烧和‘驴打滚’?”“为啥叫‘驴打滚’?”

“荒漠坐骑多为牛马,养的羊驴牲畜不适宜作为坐骑就会被吃掉,尤其荒漠里的马贼爱吃抢到的羊驴。因此羊驴价格低于牛马,又相对好养,本地便改食马肉习俗,仅以羊驴食用。驴肉火烧和‘驴打滚’一家售卖,驴肉先以大火后以温火炖,配以近二十种调料,烹煮时间长,熟度透彻,色泽红润,肉香而不柴,香味绵长,酥软适口。大夫说过‘驴肉补血、补气、补虚,滋阴补血、补肺润燥’呢。卤制好驴肉和入死面就成了火烧。”

“至于‘驴打滚’嘛,成品黄、白、红三色分明,煞是好看。它最后制作工序中撒上的黄豆面,犹如老北京郊外野驴撒欢打滚时扬起的阵阵黄土,因此而得名“驴打滚”。喏,老王夫妻还在那边卖,上午卖到现在,生意可好了。”

谢过摊主建议,小石头扯着步流苏和水音幻蹦跳到老王摊子。只见老王妻子将黄米面加清水蒸熟,和面时加水较多和软些,又炒熟黄豆轧成粉面。老王将蒸熟发黄米面外面沾上黄豆粉面擀成片,抹上一些红糖卷起来,切成一个个小块,撒上白糖做成‘驴打滚’。做好的“驴打滚”外层粘满豆面,呈金黄色,豆香馅甜,入口绵软。

旁边早有趴了许久的胖小孩喊道:“王伯,给我来八块豆面糕。”

老王宠溺地笑道:“李蛋,可把你馋坏了吧。”

李蛋噘着嘴:“当然,饿死了,娘做饭还早呢。”

小石头喊道:“我也饿,王伯,给我来十八块‘驴打滚’,九份驴肉火烧。”转头问李蛋:“嗨,李蛋,我叫小石头,这不是‘驴打滚’吗?你咋叫它‘豆面糕’呢?”

李蛋看见年级相仿的小石头,寻思一会儿多个玩伴,心思活络起来,解释道:“‘驴打滚’制作时要求馅卷得均匀,层次分明,外表呈黄色,特点是香、甜、粘,有浓郁的黄豆粉香味儿。以黄豆面为其主要原料,又称豆面糕了。小石头,一起玩啊,我今天可没找到玩伴。”

小石头指着步流苏。水音幻答道:“一会儿我和哥姐吃饱了肚子再玩,这是我哥姐,我们第一次来玩市。”

李蛋和步流苏、水音幻认识了一下,自告奋勇道:“行,玩市我可熟了,一会儿我带你们玩,保证玩的开心。”

李蛋吃完八块驴打滚,打了个饱嗝,惊讶地发现三人已经等他了,挠了挠头,有些羞赧:“让你们等我了。咦,你们一路吃过来的?”

小石头拍拍肚皮:“差不多吧,剩余没几家了。吃完好好耍耍。”

李蛋羡慕道:“你们真是好胃口,一次果腹过瘾。算早餐的话得吃点烩饼和五香甜沫。”

烩饼摊,有素烩饼、肉丝烩饼和简单炒饼三种,肉丝是牛肉,要了八张肉丝烩饼,小石头硬塞给李蛋两张,李蛋道了声谢。烙饼经过清炖牛肉汤提鲜,大块大块的清炖牛肉块夹在烩饼里,吃得四人十足过瘾,李蛋撑得险些走路弯不下腰。

李蛋连打饱嗝,放了几个响屁,引得周围人的哄笑。李蛋低头快走了几十米,尴尬道:“本来五香甜沫要尝的,可惜我肚子装不下了,我瞧着石头哥、步大哥你俩吃就好。至于美丽的幻姐姐,最后一家桂花皮丝你必吃的,它是一道菜,有养颜美容调理、延缓衰老、调理咽炎的功效。”

五香甜沫和桂花皮丝摊子紧挨着,步流苏。小石头要了两份五香甜沫,水音幻点了一份桂花皮丝,坐到拼凑的一张桌上,听着吃饱的李蛋滔滔不绝:“五香指茴香、花椒、八角、桂皮、丁香等五种调味香料,据我奶奶讲,五香甜沫是玩市的特色早餐,已有二百年历史。弄些小米粉倒入开水锅中,放入适量的青菜叶、盐、花生、红小豆、豆腐泡、粉条,调入花椒粉、胡椒粉混合,熬煮后即成,滑爽适口,鲜香微辣,可以调理健脾开胃、清热解毒、补虚养身,因此深受玩市食客的欢迎。‘皮丝’,是用洁净猪肉皮经过浸泡、去脂、片皮、切丝、晾晒等搞成的干制品,吃法很多,可扒可烧、可拌可炒,用它为主料能够制作十多种家常好菜呢。”

小石头看见桂花皮丝摊主将皮丝与黄鸡的蛋黄同炒,放入韭菜、葱丝、姜丝、细盐、菜油些许,不多时一碗桂花皮丝先端了上来,色似桂花,橙黄悦目,令人陶醉。

水音幻一勺一勺吃得很仔细,舀了七八勺,五香甜沫也好了,粥状色黄,步流苏和小石头端碗喝了几口,舌尖有几分小米香味,口感细腻,微咸,五香味浓。

这次三人吃得较慢,一人品尝一碗,直到李蛋又能活蹦乱跳才吃完。李蛋见小石头放下碗,拉着小石头就跑,催促道:“快点啦,过两个时辰玩的就要收摊了。”

跑了五十步远,迎面一阵冷风刮来,“叽叽”“吱吱”“呜呜”,清脆嘹亮、宛转悠扬的哨声撩动着小石头的童心,召唤着李蛋和小石头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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