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中一时间风云变幻,烽烟四起。妖魔之事众说纷纭。百姓们整日惶惶不安。幸得祭祀院威望较高,又有大祭司亲自压阵,祭祀院全力镇压,承诺必将收拿下毒之妖,势必火焚祭天。此事才被压了下去,一些乘机扰乱民心之人也被捉拿,由官府收押。
清晨的朝阳殿薄雾笼罩,树木精致,华章延绵绿荫,淡黄色的阳光照射在大理玉的地板上,司马长阑睁眼所看到的景象,一白衣女子宁静典雅坐于书桌旁,低钗罗裙,双眸如秋水,低眉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卷,阳光映在她的脸庞上,温暖而舒适。如梦如幻,如画如卷,他想抬手触摸却又无力,总觉得连呼吸都会惊扰这如花美景,在梦中出现千万次的场景,近在咫尺,而又远在天涯。
“呀,陛下你醒了啊!”可惜,被一个不适时的声音给打破了,月芩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司马长阑醒来,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小皇帝虽说睡着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可醒着的时候却别有一番风味。月芩边思量边走了近来。
“看来小姐的药还是有效的,这么快就醒了,我还以为要多等几日呢。不过话说回来皇上,你长的还真不错耶,比我们临山的那厮好看多了。亏他整日自恋着自己的容颜,真不害臊。”
“......”
“月芩,休得胡说!陛下,切莫介意,月芩这丫头性子直了些。并无冒犯之意。”轻鸾放下手中的药书,缓步走到司马炽的床前,月芩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有时真让她觉得头疼。
“少掌司性格直爽,平添几分风趣,倒是无妨。”司马长阑的容颜随了他的母妃,宫中下人自下便有人夸赞他的容貌,毕竟一个男子被称‘长的好看’心里总有一些不适,世间久了倒也觉得习惯了。心里也没有计较什么,见轻鸾走了过来,想撑起身子,无奈全身乏力,俊美的容颜上只能对着轻鸾苦笑。
轻鸾看出了司马长阑的无力,轻轻的扶住了司马长阑,让他靠在软枕上,玉指轻轻的搭在了司马长阑的手上为他诊脉,或许年少的她未经历情事,不懂人世间的男女之别,又或者长年在临山上洒脱惯了,轻鸾并没有丝毫觉得这些动作有一些不适,由于医者的习惯,反而做的自然。司马长阑睁睁的看着他,嘴角浮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年少的他懂得太多,看的太多,病期间脸上少有的淡淡红晕。月芩还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诸如什么陛下你年少风华,月祺那厮怎么能和你比,那混蛋真是马不知脸长~诸如此类的话。
“咦,陛下你怎么脸红了!”
“......”
“不就夸你两句吗?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
“月芩?!”月芩这性格,话躁的毛病总是改不了,以后得找个时候送到北荒之地好好磨练磨练,轻鸾心里想着,打定了主意。
月芩看着轻鸾脸上稍些浮出的怒容,一下觉得坏了,闭上了嘴。司马长阑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觉得一阵轻松。
“可曾觉得好一些了?你体内的毒拖了半月有余了,一时间全部清除也不太可能,需要精心调养,至少接下来半个月都注意吃一些清淡的食物。”轻鸾细细的述说着,从脉象上来看司马长阑体内的毒消除的差不多了,看来并没有性命之忧。
“如此,就多谢大祭司了,不知道大祭司来宫中可否适应?可还习惯?”司马长阑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有些疲惫之色,看着也消瘦了一些,想来自己的病也比较棘手,能在短时间治好她也定未好好休息,心中稍感一些歉意。
“宫中一切皆好,并没有什么不适。”轻鸾把司马长阑的手放了回去,整了整衣袖,平静的说到。
“既然甚好,不知大祭司此次下山可会在宫中久留?”司马长阑抬头看着轻鸾,大祭司一般很少亲下临山,她此次来到宫中已经特殊,不知…?
“嘿,你这人还真没良心,治好了病就开始踢大夫了,亏我家小姐不眠不休的帮你治疗,这么快就开始想我家小姐走,你个白眼狼。”一听这话,月芩的脾气就爆炸起来了,这都是什么人啊,我家小姐屈尊远道而来,还没个谢字就开始赶人了,白眼狼!
轻鸾也稍稍感到诧异,想来也是和月芩想到一块去了,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少掌史说笑了,朕是在想朕昏迷这段期间,宫中之人可有好好安置大祭司和少掌史,可有什么不妥,怕你们在宫中不适应,怕是亏待了各位,朕定会好好安排。”司马长阑小心的解释着,怕眼前之人误会又说道,“若承蒙不弃,这皇宫庭院你们可以随意挑选,只望你们能当是在临山上可以多留几日便好,容朕好好答谢大祭司的救命之恩。”
“这还差不多”见司马长阑态度诚恳,就没有再责之意了。月芩放下了手中的茶水,为轻鸾冲了一杯清茶。
“话说皇帝陛下,你最近可有接触一些奇怪的人和事情?”月芩搬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司马长阑的床前,“又或者遇到什么奇异古怪的事情?”月芩本就不是宫里的人,从来也不曾理会宫中的礼仪规矩,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司马长阑的床前。
司马尴尬的看着月芩这丫头肆无忌惮的坐到他的床头,身体稍稍的往后移了少许,保持了一些距离。
当初月芩跟着她的时候她至少觉得她是一个稳重的人,腓鸟的心性都是内敛沉稳,怎么到她这就变样了。都不知道是随谁了?轻鸾心中叹道,走回到了书桌旁,也不插手月芩的询问,少掌史本就有执掌宫廷大事的权利,只有到了解决不了的时候才会由她出面,所以退居到一旁。
“近来,朕除了每日早朝之外都是在武英殿批阅奏折,并没有遇见奇特的人和事。”司马长阑看着回到书桌一旁的轻鸾,再看着眼前的月芩,微微一叹,“倒是,除了三哥在他病的前两天有带着官员来禀报财政方面的事情,并无其他。”三哥指染财政方面的事情不是一两日了,但也并不觉得奇怪。
“三皇子,看看事情现在倒有趣了,小姐,看来我得去找月姐姐一起去拜访拜访三皇子了。”月芩不是一个闲的下来的人,这几日在宫中治疗司马长阑她早就按捺不住自己除妖的心情,总想着跃跃一试,要不是不知道详情,早就抽身而去了,现在有了线索那里还待的住。
“去吧,注意分寸。”轻鸾看着一脸兴奋的月芩,看来这几日在宫中早就闷坏了,便也不阻拦她了。
“你是指三哥?这…怎么可能!”在他昏迷期间,时而醒时而睡,他迷糊间是有听见说有妖人在宫中,事情一旦证实,三哥他必将身败名裂,遭万人唾弃,自己的这个哥哥为了这个皇位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想想小的时候,司马长阑不禁黯然。
“陛下,你也不想想你的皇位未免来的太过轻松。”月芩对于司马长阑的反应嗜之以鼻,“你把人家当哥哥,别人可不把你当弟弟。”皇城之中已经太久没出现妖了,想想就觉得兴奋,她可没有闲心待在这里慰问这个新皇,施了一礼,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小姐、陛下,我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