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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系外物的佛道

苏醒过后的扈诚就像俎羽他们一样,被传送到了这个神奇的世界。

只不过与俎羽的充满希望不同的是,他的心中万念俱灰,丝毫没有在这个世界中闯下去的动力。

面庞憔悴,一夜白头,如行尸走肉般机械地刷怪,以至于当初在四人的围攻下有了一死了之的念头。因此才会出现那时俎羽所看到的那个在四人的殴打下毫无还手或逃跑念头的身影。

但是,当俎羽和苌燕被卷到这个事件中时,他又不忍无作为地任他们遭遇不测,使自己背上一层更深的罪孽,所以才会出手相助。

然而奇迹就出现在这场战斗中,他遇到了给予他希望的这两个人。使他一改往日凝滞的面容,出现了连他都没有想到的嬉笑面庞。当然也许他只是想要在嬉皮笑脸中埋葬自己的悲伤,想要用闳晴的乐观方式经历悲伤,来为自己赎罪——痛得愈狠便笑得越疯。

“你们这是?”

从梦境中苏醒过来扈诚用肿胀的双眼看到几个人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觉有些尴尬。但同时他也注意到俎羽和文燕的脸色也并不是十分的平静,看来大家都是有着自己的故事的人。

俎羽自然是回忆到了那一段失意的经历,而文燕则是自己一向孤单的酸楚。但其中最让他们吃惊的还是这个平时只会乐呵呵的扈诚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过往。

“真的让老衲很惊讶,在你们之中竟然真的有心灵如此澄澈之人,尽然能突破老衲的幻境。”

听到禅师的话,刚刚在悲伤中回过神来的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个小娃娃不仅看起来年龄小,并且心境也没有被外物所染,因此才能没有陷入老衲的幻境中,将你们全部叫醒。”

三人朝禅师的视线所集之处望去,果真是哪个白衣白裙的小女孩,睁着懵懂的双眼,确实给人一种灵性爆棚的感觉。

“也罢,从你们几个人的经历来看也是老衲的有缘人,都是需要在这个世界中寻到解脱之人。”

“真的?这个世界真的还可以?”从名称上看,这时的禅渡法师已然成为了一个NPC的设定,听到了他的指引,扈诚急切地想要知道结果。

还不待扈诚说完,了解情况的法师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当然这个结果还需要众位施主自己去追寻。刚才老衲已经答应要给各位一个善缘,但是这个善缘还需要你们去争取,并且这也算是帮老衲一个忙吧。”

之后,禅师为四人讲述了自己的由来:

原来,禅渡法师本是一个沙漠中古国的王子,这个国家资源贫乏、政事纷乱。于是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王子毅然投身了佛道,想要用佛道来整治国内的混乱,因此才为自己取法号禅渡,想要用佛法为这个国家渡劫。

下定决心的他立即前往了中原一个声名远播的寺院——白马寺,修习佛法。

一段时间之后,方丈发现了他的意图,并告诫他不要执着于外物才能领悟到佛教的真谛。然而已经自习出一套外用功法的他********自己的佛道,与住持辩论甚至连带切磋了一天一夜之后,负气离开,想要为了最初的目的去证明自己的道。

回到本国的禅渡外渡异己,兼修佛法,意在发动一场重大的改革。然而孤掌难鸣,强硬的措施遭到了极大的反对,最终事与愿违。将倾的国家最后还是崩坏了,政权林立,陷入了无休止的战乱中。

失去政权后的禅渡悲愤不已,不忍看生灵涂炭的他远走他乡,在外游历寻求真正的佛法。在途经这个小镇时,他发现了一个为祸一方的怪物。于是他穷尽毕生的法力将其镇守在这个不为人知的灵庙中,在这里隐世修禅,并且也算是造福一方。

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趋近圆寂,剩余的法力渐渐开始镇压不住这个怪物。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帮我除掉这个怪物,以了却老衲最后的遗愿。”

“可是连您实力最盛的时候都无法除掉的怪物,我们真的可以做到吗?”俎羽理性地分析道。

“如果单凭我们两方哪一方的能力,这件事难于登天。但是老朽已经将西,外物对于我来讲,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着,三人的身上出现了点点的金光。而相对的,禅渡法师的皮肤好像愈加地干枯,甚至还弥漫着一丝丝的死气。

感受到能量传来三人用震惊的眼光感激地看着渐渐枯萎的禅师。

“大师……”苌燕不舍地轻喃道。

“不用感激我,不过是一些死不带走的东西罢了……倒是你们,如果今后有机会到达白马寺,希望你们能在方丈的坐化金身前替我说一句‘弟子知错了’……”

“大师……”俎羽和扈诚一同双手合十,虔诚地向已成为石像的法师鞠了一躬。

“这个世界真的是虚构的吗?为什么明明面对的是一个NPC,心里却是酸酸的感觉。”苌燕红着眼眶说道。

众人不语……

从法师赠予的能量中,扈诚得到是他的“法相天地”,内圈与外圈的合理运用,会让他成为一个更加优秀的控场;苌燕得到的是“无上法印”,然而作为一个女刺客,她继承的并不是法印的强横,而是可以将自身或者敌对物体反弹出去的功能。而俎羽作为一个幻术师,得到的竟然是禅渡法师最为奇妙的“梦境”,俎羽把它叫做“碎梦”,也是一个需要运用得令人匪夷所思的技能。(拭目以待)

“放心吧,他的灵魂已经得到了安息,并且主神会让他以另一种方式重生的。”作为把三人从梦境中解脱出来的最大功臣,白衣女孩一直沉默不语,然而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三人十分震惊。

从意外相遇到她熟知这个院内的情况,甚至面对怪物的攻击竟然可以完全忽视毫发无伤,这个小女孩的身上对于他们来说还隐藏着太多的未知。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俎羽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

看着小女孩澄澈无辜的眼神,单纯的心境真的是让人心服口服。但单纯地猜测自然也猜不出小女孩的来头,他们只是知道这个一再警示甚至是帮助过他们的小女孩已经成为了他们不可或缺的一人。如果可以,他们愿意帮助她找回自己,意外来到这个世界也好,属于这个世界也好,所以也只能走下去,解开她的身世之谜。

思考着此事无用的俎羽还是最先着眼于眼前的事务:“眼下最首要的事情就是解决禅渡所说的怪物,它应该就是这个地方的最终大BOSS。虽然我们得到了法师的一部分传承,但同样的,这也只能能够通关的钥匙。而至于是否能通关……”

“既然禅师把打败一个怪物称为给我们的一个善缘,他一定是理解我们的机制的,并且打倒这个BOSS的奖励应该也十分丰厚。”扈诚补充道。

“所以一场真正硬仗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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