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慢慢升起,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整个大地,在这初冬的昌邑之地,让人感觉到异常的寒冷,似乎跟天山雪域无异。
剑殁早早的便起了床,梳洗完毕以后,走出房间,看着天边缓缓升起的太阳,面带微笑的自言自语道:“今天的太阳好美,紫草肯定喜欢,去看下她起床没?”
说完,便走到紫草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过了一会儿,见一点动静都没有,心想:“算了,颠簸了这些天,她肯定是太累了,还是让她多睡会儿吧!”随后,便向内院之外走去。
紫草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有人在敲门,这段时间的颠簸着实让自己感到有些疲惫,加上这昌邑王府里舒适的被褥,更让自己舍不得起来,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缝隙照射到房间里,或许是因为房间里的金银器皿的反光,使整个房间变得亮堂堂的。
紫草微微的睁开双眼,感觉一时间,有些刺眼,想到:“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阳光这么刺眼?”
“咚,咚,咚……”
随着几声轻轻地敲门声过后,接着传来温柔细腻的声音。
“紫草姑娘,您起来了吗?王爷已经备好早饭,等着您一起过去用膳!”
“知道了,麻烦你告诉他,我这就来!”
从这细腻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原来这叫唤之人,便是昨天的那位侍女,听到她的催促,紫草知道,自己睡过头了,于是急急忙忙地起床梳洗起来。
不久后,紫草便来到王府侧庭,与剑殁随同刘贺一起使用早餐。
紫草略显尴尬的轻声对剑殁问道:“剑殁,你怎么没叫我呀?”
剑殁轻声地解释道:“我叫了半天,可是你的房间里没有半点回应,随后便遇到主公,便于他来此!”
紫草轻声道:“下次记得大声点,一定要叫醒我!”
紫草与剑殁的对话似乎被刘贺听到,刘贺面带微笑着说道:“两位舟车劳顿的随我回到昌邑,理应让两位好好休息一番,无奈今日有些重要事宜,所以还想听听两位的高见!”
“不知主公所谓何事?”剑殁问道。
“先不急,待用过早膳之后,再做讨论也不迟!”刘贺微笑着回应道。
不久之后,他们一起用过早膳,便来到了刘贺的书房。
刘贺忽然叫道:“来人,叫他们一起都进来吧!”
“诺!”
紫草与剑殁不知这是何故,相继对视了一眼。随后便看到,几位身穿战甲的将军走了进来,同时跪到地上,恭敬地对刘贺作揖道:“末将拜见主公!”
“大家都起来吧!”
刘贺随后对几位将军说道:“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客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启禀主公,近日,昌临之处,一帮流寇悍匪不断扰民,他们在潘云山上安营扎寨,不知如何是好,还请主公定夺!”
“你堂堂一个五品俘虏将军,竟对一帮流寇悍匪无策,还要本王定夺,那本王留你又有何用?”
“主公请息怒,随着我朝与塞外关系恶化,各州各郡得兵马都成备战状态,以防匈奴伺机而下,不得随意调动,必须要各地王侯重臣请示皇上或三公得到批准后方可调动,将军无法定夺,确实是有他的难处!”剑殁看着刘贺有些气氛,于是解释道。
剑殁接着说道:“如今悍匪如此横行,恐怕就是知道了这一点,若是由各部一层一层向朝廷汇报,不知要等到何时。若是不上报,就此举兵讨伐,又违抗了圣意,恐怕会有人会因此借题发挥。若是不举兵讨伐,悍匪必定会目无王法,肆无忌惮,而且会逐渐壮大,到头来,受苦的终究是那些无辜的百姓。所以此事,真的还要主公亲自定夺!”
刘贺见剑殁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对中原与塞外的关系也十分清楚,不由得感到有些敬佩,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思维,此人的确不简单,倘若真的能够唯自己所用,那自己岂不是更加如虎添翼。于是微笑着看着剑殁问道:“剑殁少侠可有何高见?”
剑殁没有回答刘贺的问话,而是直接对那名将军问道:“敢问将军,您可知道那帮悍匪有多少人?盘踞的地理位置如何?”
“他们大概有一千五六百人,盘踞在潘云山上,潘云山三面悬崖,只有一条道路可以上山,而且十分狭窄,属于易守难攻之地,四年前,末将曾举兵三千讨伐过一次,那时他们只有不足五百人,都没有将其攻下,如今恐怕……”
剑殁听完以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对着刘贺说道:“主公,剑殁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攻下此等悍匪,但是需要主公的大力支持方可!”
刘贺有些疑惑的看着剑殁问道:“剑殁少侠,但说无妨!”
剑殁看了看所有人,笑着说道:“我想借您的五十名护卫一用,而且还要一百名壮丁就可以了,这样就不算违抗圣意了!”
大家听到剑殁如此之说,顿时感到十分诧异和疑惑。刘贺也是如此,他不知道剑殁此意何为,举兵三千都未能攻下他们五百人的悍匪,如今他只要一百五十人就想攻下一千五六百人的悍匪,这岂不是有点痴人说梦吗?随后,立即问道:“剑殁少侠,不知你要这些人干嘛?难道你想用着一百五十人攻下潘云山?这……”
剑殁看到刘贺有些疑惑,立即说道:“主公,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敢立下军令状,倘若我未能攻下潘云山,我定当以死谢罪!”
“这…?好吧!既然剑殁少侠如此信心满满,我就相信你一次,这不过一百五十人会不会太少,要不我再给你八百人,这样也没有违反圣意!”刘贺虽不知剑殁到底想要干嘛,但又确实想看看他的实力,于是说道。
剑殁轻轻地摇动着手里的折扇,信心满满的说道:“兵者,自然多多益善,但对于攻打潘云山而言,一百五十人足够了,人多了反而碍事!主公的心意在下心领了,三天之后,我将率兵讨伐,在下一定不会让主公失望的!”
刘贺此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他只是为了想要出人头地而有此行为,那为何又会如此胸有成竹呢?他若是真的攻下潘云山还好,若是攻不下那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毕竟军令状可非儿戏呀!
大家都对剑殁的行为感到不解,更是以为他这是在自寻死路。只有紫草在一旁默不作声,因为他太了解剑殁了,如果剑殁没有十分的把握,他又岂能随便敢立下军令状,因此,她并没有为此感到诧异,或许她还在为剑殁可能因为此次而扬名立万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