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锐一把夺过了被子,“你快出去啊,还看什么看啊!”
倪添阵满嘴都嘟囔着,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向着门外走去,可到了门口,手放在门上准备关门时,却又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戏谑的眼神把刚要放下被子的白锐吓得一哆嗦,“你,你性取向没问题吧?”
“你才有问题呢!”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倪添阵消失在了门后。
白锐又听了片刻,确定倪添阵走远了以后才将抓着被子边的手放了下来,从早就取下来放在一旁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套新的灰衣,一件接一件的套在了身上。白锐稍微一回忆,感到奇怪起来,索性在有几分烧焦的床上盘膝坐下,内视向了自己的丹田。丹田里早已恢复了一层薄薄的血力,三滴血正随着身体里的血力东奔西走,一点点的促进着血力的运作,剩下的两滴炎藤精血去哪了呢?
“咦?三滴?怎么会是三滴?”白锐惊讶得叫出了声,“当时只是炼化了两滴啊”白锐喃喃道,白锐赶忙全力运起了血力。半晌,白锐确定了自身的实力,目前自己已经达到了四段血卒,竟隐隐还有些突破的迹象。白锐睁开了眼,不解与困惑便写在了脸上。
正当白锐思考着缘由之时,倪添阵的声音传了过来,“喂,怎么什么墨迹啊,跟个女人似的,还没穿完吗?走不走了?”白锐只好下了那烧焦的床,推看门走了出去,依旧是眉头紧锁,一句话也不说就向门外走去。
见他这个样子,倪四少只好快速的迈开了那仅仅比火柴棍粗几分的小短腿,两手托起那还未完全消化的突出的肚子,向白锐追去,“话也不说就要走,你什么意思啊你?”
“你不是说走吗?”白锐思考着脑海中的问题,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额,好吧。”倪添阵见他这个样子,就没有继续胡闹下去,岔开了话题:“对了,你的佣兵小队目前有几个人了?”
白锐拿这话多的“天真孩子”倪添阵没有什么办法,见他那“不说几句话就好像会死似的”样子,知道自己也不可能用心去思考,索性放下了问题,“就两个人啊,算你,我本身就是出来找人的。”
“什么?才两个人?那还得找多少人啊!”倪添阵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竟在路中间就大叫起来。
“不然呢?你以为怎样?”白锐的邪笑第一次在倪添阵面前展现,直接以这孩子通常所用的方法无赖了起来。
倪添阵被这鬼畜的笑容吓了一跳,一时间竟没有了话语。
”你这笑容,额,这笑容怎么这么诡异?“
“有吗?”白锐又露出了那笑容......
两人说着笑着,一点点的熟悉了起来,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这条街的尽头。
“去哪呀?”天真的话语再度响起,白锐竟医师拿不定了主意。
“哇!这有一个卖艺的呀!快去看看!“倪添阵玩性大发,向着拐弯处的一座用几块石头木板简单砌起来的台子旁,挤进了人群,白锐一时没有拉住,只好跟了过去。
台子上只是站着一个大概十四五的孩子,腰间别着一把淡青色的长剑,板着一张脸,也不说什么话,只是将一个铁腕仍在了台子前方,将手方向了腰间,却又缩了回来,从一旁捡起了一根粗细与剑柄差不多的木棍,丝毫不顾台下了嘘声,舞动了起来。
嘘声一闪而逝,渐渐的都转化成了掌声与喝彩声,只见台上一片黄光闪动,那木棍舞了起来竟已经看不到了那少年的身影,只剩下了一片黄光。一刻钟左右,那少年停止了舞动,最后向着台子的一角打出了一记撒手“剑”,那小小的木棍竟插进了台子下的石头之中。刹那间掌声翻了不知是一个层次,一枚枚铜钱也向着那孩子身前的碗中飞去,那孩子没有多喘一口气,看着碗中及碗边上渐渐增多的铜钱,眼神中却没有多少喜悦。
“哎,剑是练得过得去,却没有用在正地方。”白锐不知怎的,竟卯足了血力,在叫好声中大喝出了这样一句话,那少年的目光顿时转了过来,在锁定了白锐以后,一纵身便跳下了台子,丝毫没有管那仍未停歇的铜币,大踏步向着白锐走来。
“小兄弟,一起去喝一杯可否?”白锐见少年没有再去理那些人、钱向自己走来,问道。
见那少年却仍然没有说一句话,眼中还闪过一丝孤僻,白锐直接走向了附近的一个相当豪华的酒楼。
那少年一握腰间的剑,迟疑了片刻,也跟了上去;倪添阵不知道白锐这是闹得哪一出,像是被这陌生的少年影响了似的,竟是一语不发,也走向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