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洞是盗墓者为了进入墓穴,挖掘出的通道,瞧似简单不已,实则绝非易事。首先选定盗洞的位置,就是极大的学问,不然打个几十米下去,人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可连墓壁还碰不到。民国时期SX便有个刘姓盗墓贼,据说还是个盗墓世家,盛名之下总得露两手瞧瞧不是。
又是星盘,又是观相,折腾了整整几天几夜,一条盗洞居然挖了数百米。最后寻思不对,进退两难之际便赶紧往上挖,还真叫那几人给挖通了,从洞里爬出来一瞧,嘿!他女良的,合计着挖到隔壁村里一户人家灶房了,险些没把那户人给吓死。
好在刘某人仗着手里的土枪,那户人没敢吭声,只得眼巴巴瞧着人家大摇大摆走了,事后都没敢报案。可毕竟灶房平白多个地洞,也怕被旁邻哪天串门瞧见,先是自己准备填土堵上,哪成想推了两车土下去,犹如石沉大海一般。为了避免人家怀疑,索性在地洞上面修葺个新的灶台,作为遮掩。
后来抗日战争时期,有一支八路军驻扎村里,发现了这个地洞,便决定搞个明白,七八个人下去,将两车土给掀了上来。一股脑钻了进去,还真从村子外两百米的山口蹦了出来。
地道战,就算是轰轰烈烈的干了起来。
再者,打盗洞的功底也非常重要,甭管盗洞大小,规则是如何,盗洞面修铲的十分平整,不然就算是不被埋在里面,光是掉土掉灰石得,就能把你耳朵鼻子堵住了。
余孤认真端倪了一下,眼前这洞穴真是那么回事,况且在墓室暗道里,若不是盗洞,还真难说得过去,极有可能便是通往主墓室的盗洞。
吴奇峰与余孤相视一眼,脸色上不约而同闪着踌躇。
两人毕竟不是倒斗的专业户,也没有半点的考古兴趣,任何有价值的明器,在两人的眼里,都没什么意义。可如今眼前的情势,两人已然可以推测出大概了。
刘天一不仅仅手段老道,而且肯定曾下过墓斗过,甚至不止一次。本想着利用箭矢机关,将自己一网打尽,未曾想只干掉了翁玲手下的一个喽啰。随后又使出障眼法,石棺内的爆炸引起大家内心的恐慌,在这等悄无声息的地面上,利用眼前隐蔽的盗洞,轻松的甩掉了余孤等人。
仅管此时同一阵营的翁玲,也许还在刘天一的身边,可处境显然是孤身作战,好不到哪去了。
如此一来,一切都理应在刘天一的掌握之中,搁置在老道土夫子擅长的墓斗之下,各个击破易如反掌了。
“怎么办?下去瞧瞧?”余孤询问道。
“破釜沉舟!”吴奇峰应了一声,便要往盗洞里钻。
余孤没有劝阻,内心其实敲定了退堂鼓,可张琦带来的噩耗,却是无法回头了。
“等等,等等。”张琦连忙拉住吴奇峰道。
吴奇峰回头瞧着他,并未说话。
“你要是怕,就搁这等我们。”余孤上前道,“这个盗洞太窄了些,你腿上有伤,就是进去了也未必能撑多远。”
“盗洞?”张琦脸上愣神一下,便大笑起来。
笑得捧腹弯腰,笑得肆无忌惮。
“这哪是什么盗洞啊,分明就是动物的巢穴。”张琦估计过分了些,瞧着瞪着自己的四双眼睛,赶紧收住的嘴,故作严肃指着洞穴的边缘道,“你们瞧,洞**壁上许多不规则的条痕,虽然深浅不一,纹路也是乱七八糟,定是某种动物的利爪所致留下的。”
吴奇峰听罢,赶紧贴上脸皮,仔细瞧个清楚,果真如张琦所说一样。
“巢穴?”余孤冷笑一声,估摸是张琦心存畏惧,惧怕他们丢他自己而去,扯出的借口罢了。不过如此心细瞧出洞穴上的条痕,倒是出乎余孤的意料。自己刚才也曾探瞧过洞穴,不过那些条痕却是细微的紧,若不是仔细近瞧,还真难发现。
“墓斗下面动物如何存活?”余孤问道。
“这个。。。。”张琦一脸无辜状,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仅管张琦提出没有说服力的观点,可仍令吴奇峰内心动摇了,前番他自己曾爬过一次,不足二十米的距离,飘散着极其难闻的臭味,像极了某些动物的皮毛味,又或是动物排泄物的味道。
无论洞穴里是某种动物,或是刘天一他们,在如此狭窄的洞穴里,是无法还手展开搏斗的。一旦爬在洞穴之中,四肢便如同被缚一般,根本伸展不开,倘若真遇到情况,只能束手待毙。
“就算是粽子,他女良的也不至于没事刨出个洞来吧。”余孤觉得可笑极了,指着盗洞道,“难不成还真藏着一窝穿山甲么?”
正当三人各自揣测思索时,外面已是凌晨两点多了。
新时代酒吧里,正释放着落幕前的最后一波激情。
秦长龙在舞池里不断摇晃着身子,说心里话,这几天潮哥过得也忒低调了些,自己只得憋屈的窝在出租屋里,甚至连每天的三餐,都是老乔外卖带回来的。好不容易今晚潮哥出去了,自己抽个空隙带着两个弟兄,奔到最近的酒吧哈皮一下。
夜店之中,从来不缺狠角儿。
秦长龙打架是把好手,干事也从不含糊,只是论起跳舞,可就差劲太多了,即便是这种极不专业的乱晃局面,仍能不由自主的踩在别人的脚背上。
“伙计,你他女马会跳么?”被踩的年轻人,瞪着眼喝道。
“不好意思啦。”秦长龙那一口极为不标准的普通话,一出口便泄出了外来者的身份,微笑着腆着脸道。
“呵。”年轻人瞧着那张别扭的脸,再配上独特的普通话,只觉得恶心极了,“傻0逼!操!”
若是换做别人,这话谁都受得起,毕竟若把洋襄市典型的口头禅,当做骂人的秽语,也就太较真了点。每个城市都有着独特的口语,有些听起来几乎将你祖坟都刨了,可却是实实在在的深交情攀谈。
秦长龙却受不起,一把扯住年轻人的衣领喝道,“你骂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