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整个人都是暖的。
跟着明瓷桉推开教室门的时候自己都不信。长发束于脑后顺着动作摆动,整层楼教室里学生的注意力被吸过来。
露台有雪絮飘着,布遍她肩头。身后教室里老师放书,要看情况。而被挡住了视线,林沂卿伸出手拽他,力道大,明瓷桉倚门框边,扶着,看她背影笑。
不带戾气。
空间以愫汐分开,前边属于他的,后边属于另外人的。
那人离得远,身形不变。还是那样好看,挺高。手边拿文件袋,有关转学手续的。教导主任在他身后掩了门,对这幕不顾。
愫汐眼角湿。
他停步,眼里带忧。却是笑着的,像以前。
向他跑去,很近时才发觉泪已经顺脸流下来,滑进衣里。沁凉。隔五步之遥,剩下每一步都缓,音哽:“怎么回来了……法国不好吗……”
带股绝望的语意。
“但你不在。”
这次泪涌的止不住,他说法国好,但好归好,没她就不行。
还差一步距离。
“不管了吗?”哽咽。
“我只要你。”
因为他,因为这句话。她上前,抱住他的动作不犹豫,枕他怀,音轻:“对不起。”
“对不起……”
拍她背,安慰:“别哭。”
听进去。
风大。冷,但有他就不怕,因为有他就够。
如果你爱我,那么我们会好好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