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红红的双眼已经肿的跟桃儿似的,她走到驾驶座这里,敲了敲窗,琚然善解人意地将车窗摇了下来,正想给女子最后一击,没想到他反被这位女子惊到了。
这位面容清丽的女子不容置疑地说了句:“作为大二的小朋友,你没有资格说我,你以为没有你爸,你能这么风光?”
琚然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死死抓着方向盘,狠狠地说道:“你说的没错,可我爸就是琚少文,你能怎样?”
女子看着这个年轻的男孩,还是低下头来,闭着眼睛说:“好吧,你爸是琚少文,对不起,我越界了,琚然,你去问问他,还记得一个给了他第一次的人吗?”
琚然顿时语塞,她这句话意思是她是老爸在外面的小三?天啊,他是不是应该代替老妈教训她一顿,女子看着表情变化丰富的琚然,会心地笑了。摸了摸琚然的头,带点哄小孩的语气,道:“琚然,你想哪去了,告诉你爸爸,在青城孤儿院,有个女孩的右脚底有块红色的圆形胎记,她在等家人去接她。”
说完话,女子就落落大方地离开了,留琚然一个人处于蒙圈状态。
不管怎样,这件事不能让老妈知道了,他要像个男子汉一样把这件事解决了,老琚啊老琚,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就由我来帮你吧。
找到这名女员工的联系电话,琚然马上拨了出去,对方立马接通,语气很是兴奋,但在听到是琚然时,语气逐渐变成了愉悦,琚然,好想抱抱你。
“粟栗,我要见见你,有些事我爸妈没必要知道,那些陈年旧事就不要再说了。“
“琚然,我真的想见见你爸爸。”
“我不喜欢破坏别人幸福的人!请你不要纠缠。”
粟栗有些寒心,她只是想得到承认,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她什么都不能跟琚然说。
琚然听粟栗那边沉默了,自己也没再说话,就这么陷入了僵持的状态,琚然打算挂断电话,粟栗开口了。
“就一次,就一次,好吗?“
不知怎地,琚然突然有一刻想哭,告白失败的他也只是愧疚和难过而已,听到粟栗这微弱的请求,他有一种分离的感觉,就是那种生生将刚出生的孩子从父母身边带走的感觉,被指引着一般,“好,就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说完这句话,琚然就果断挂了电话。
电话那一头,粟栗手持电话,整个人呆呆地站在窗口,不时一个人傻笑,最后竟然哭了起来,这是喜悦的泪水。
当她在两个月以前听孤儿院院长说起自己的身世,不然她不会知道自己的父母可能尚存。
有一次粟栗拿起报纸找工作,恰好看到文华集团总裁琚少文在白手起家时,在青城闯荡曾走失一女儿,这个不幸的女孩的胎记恰好和粟栗的一模一样,刚开始粟栗也只是把这当玩笑。
不过两个月前,她回青城探望院长,院长谈到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不算华丽,但非常精致,能看出她的父母很疼爱她,她一个人站在桥上哭,后来是路过的院长把她带去派出所,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报儿童失踪案的,警察让院长带她回去等消息,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