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半天的路程,南天篱落跟着那蛮族大汉终于来到了他们部落大门口,此时已经有许多人聚集在部落前,奇怪的是聚集在部落前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壮年男人几乎是一个都没有,南天篱落用神识扫了一遍那不是很大的部落发现确实没有年轻力壮的男人。
当那蛮族大汉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那些守候在部落前的老弱妇孺纷纷投来期盼的目光,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蛮族大汉看了看满脸期盼的族人又看了看南天篱落,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像是做错事儿的小孩一般走到族人面前道:“对不起大家,我没弄到吃的……”语气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众人一听那蛮族大汉说没有弄到吃的,顿时眼中露出失望之色,那是满含期盼之后的失望,其中包含着的辛酸又有谁能明白?
“喂大块头!这个给你!”那些蛮族人的失望南天篱落看在眼里,聪明如他当然明白了一向骄傲的蛮族人为什么会去干拦路抢劫的勾当,看着那些人的目光心中闪过一丝不忍,手一样将之前随手杀的几只妖兽从乾坤戒中取了出来丢在地上对带他来的蛮族大汉道。
“恩?”那蛮族大汉猛然回头看向南天篱落随即“啊!”的一声惊呼出来,他此时正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三四只巨大的妖兽,最大的一只崩山猪至少有三四千斤,就算是最小的云纹豹也有几百斤重,而且看上去尸体上还有些余温,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眼前这个人族少年时怎么做到的。
而其他蛮族人更是夸张的齐齐拜倒,如同信徒一般虔诚,在他们眼里南天篱落就像是至高无上的神,否则怎么会随手一挥就能变出食物呢?
那个带南天篱落回来的蛮族大汉,叫蛮十七,在部落里他排名十七,不过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此时他也如同一个信徒一般虔诚拜倒。
“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什么神,我只不过是有些特殊能力的凡人,跟你们一样会生老病死,你们不要这样!”第一次被人这般虔诚参拜,即使脸皮极厚的南天篱落也是有些脸红了,自己的那点斤两只有自己知道,除去他体内封印的那两种力量,在修道界中他不过是个比较强壮的蚂蚁罢了。
不过这些蛮族明显有些不以为然,在他们心里已经认定即使南天篱落不是神,也是跟神有关系的人,俗称关系户嘛。
经过南天篱落半个多时辰的好说歹说,这些蛮族人才肯起身停止参拜,合力将那几只庞大的妖兽拖进部落中;而那年纪大的部落族长恭敬的招呼着南天篱落进入部落。
见这群榆木脑袋不再将自己当成那个什么蛮神,终于松了口气,毕竟这神也不好当啊,从某方面来说自己还是魔来着。
“恩?”南天篱落前脚刚踏进部落,便看见在部落房屋中央一个宽阔的圆场中立着一个雕像,当他看到那个雕像的时候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敌意。
“南天先生,这里是……!?”那个老族长正兴致勃勃的介绍着部落,谁知眼前一花,身边的南天篱落竟然不见了,这可把老族长吓得够呛,四处张望了一番才找到南天篱落的身影。
“是他!!”南天篱落身形一动施展出缩地成寸一步便跨越三十几米站在那座雕像面前,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座雕像,那雕像并不像蛮族那般五大三粗,身材跟他一般,带着一块面具看不清面容,那血红的眸子,刻画的栩栩如生,在他右手上持这一柄红剑,散发着幽幽寒气;在看到雕像面容的第一眼,南天篱落便认出他来,这个人就是当初隔着时间长河向自己斩出一剑,试图抹灭自己的那个人。
“没想到……我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当初的一剑在下铭记在心,他日若能遇到你真身,必当奉还!”南天篱落就那么站在那座雕像前,衣带无风自动,那语气放佛是在对一个失散多年的老友寒暄一般。
本来追上来欲对南天篱落讲述这座蛮神雕像历史的老族长在听到南天篱落如同老友寒暄一般的语气,顿时打消了叙说的念头,在心里更加确定眼前这个人族跟蛮神有关系。
“来!”南天篱落屈指成爪,隔空一抓轻喝一声,在蛮神雕像手中那柄红色的剑如同被牵引一般向他飞了过来,轻飘飘的落在他手中。
“嗡……”
那柄红色的剑刚被南天篱落抓到手中,那沉睡已久的剑灵苏醒了,发出一阵嗡鸣试图要挣脱他的束缚,南天篱落当然不会让他挣脱,暗自调起一缕洪荒之力加持在手中,将它牢牢制住,随即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剑柄上,顿时那柄红剑红光大盛,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南天篱落不得不又调出一部分洪荒之力压制,在那一瞬间,一丝始魔之气渗透出来,夹杂在其中,连他的双瞳都化为纯黑色,之前还激烈挣扎的红剑,在感受到始魔之气的瞬间如同遇到了天敌一般,顿时安静了下来,甚至剑身还在微微颤抖并不是挣扎的颤抖而是恐惧的颤抖;在红剑停止挣扎的瞬间南天篱落的认主,洪荒之力尽数回归,再次将那丝渗透出来的始魔之气逼了回去。
“呼……好险!”做完这一切,南天篱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心中一阵后怕,差点又被那始魔之气给控制了心神,如果刚才被那丝始魔气控制恐怕这部落又将尸横遍野……
“就叫你原罪吧……”南天篱落看着手中已经恢复如初的红剑呢喃了一句转声叹息道:“看来……我目前还是太危险呐……”说完,不在理会那些蛮族人惊诧的目光,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他知道,只有自己离开这些人才安全,毕竟自己身体里有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那时候他们又将是一批无辜的牺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