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有时候很奇妙,有的人倾尽一生也难以相识,有的人像是冥冥中有命运在指引,无论怎么蹉跎始终会再次相遇,有人说暂时的离别只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而有的人即使相遇也再也回不到最初。
“我信缘,不信天,缘信天,不信我!”
摆脱了妖兽大军的追逐,南天篱落站在一座雪峰之上,望着那白茫茫的雪域,无边无际放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一般,让他不由的感慨,他始终觉得那个人就是水若寒,却不知道为何她不再记得自己,或许这就命吧,执着着要去见的人,最终忘记了自己,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呢?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呵呵……”
南天篱落整理了一下情绪,一扫眉间的哀愁,脸上又再次挂上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异数,或许说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但他又怎会甘心这般默默无闻的消失,他要让这个世界知道,他曾在这个世界存在过,即使不为世人所认可。
“我终究是个异类呢,跟你们一样,是异类!”
一只白色的雪狐懒洋洋的走到他身旁,似乎并不惧怕他,而是好奇的盯着他看了又看。
“小狐狸,这里那么危险不要乱跑知道么?”
南天篱落躬身将那只小狐狸抱了起来,起初那只小狐狸还挣扎了一下,随后便贪婪的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似乎有什么特别吸引它似得。
南天篱落见小狐狸的举动,顿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怎么?闻到我体内的洪荒之力了么?”
小狐狸似乎通灵一般,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回应他一般。
“嘿嘿……你就别想了,你连六阶化形都还达不到,我身上的那股力量就算是给你也会把你撑爆的!”
南天篱落手指轻轻敲了敲小狐狸的头,小狐狸不满的瞪了南天篱落一眼,然后又疑惑的看向南天篱落。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小狐狸一个眼神,南天篱落就能懂它想表达什么,对于小狐狸的疑惑他哈哈一笑道:“哈哈……你是想问,为啥我一个相当于你们妖兽三阶修为为啥能承受这股力量对不对?”
小狐狸又点了点头,努力的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很急切的想要知道一般。
“告诉你好了,反正你这么弱!那是因为我体内还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将洪荒之力给压制了!”南天篱落见小狐狸那可爱的样子,心都快被融化了,对于这个感觉只有一阶并且那么可爱的小狐狸他并没有什么任何防备,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它。
“怎么?你不信?”南天篱落见小狐狸直翻白眼一副你接着吹的表情,顿时乐了继续道:“想不想感受一下?”
小狐狸翻了翻白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可不要害怕呐!!”南天篱落揉了揉小狐狸的小脑袋低声说道。
小狐狸挣脱开他的魔抓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本狐狸从出生到现在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那好!”南天篱落砸吧砸吧嘴闭上眼睛,神识穿过重重锁链,当他再次睁开眼睛,那双瞳孔化作诡异的黑色,身上的气息也浑然一变。
“叽~”
本来还慵懒躺在南天篱落怀中的小狐狸,忽然炸毛,浑身体毛直竖,如同吃了大力丸一般挣脱了抱住它的那双铁钳一般的双手,挑到一旁目光凝重带着一丝恐惧的盯着南天篱落。
仅仅一瞬间,南天篱落又恢复了正常,双痛恢复了黑白之色,一脸笑意的向小狐狸走去,而下一刻他失望了,那只小狐狸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满眼都是戒备之色,似乎南天篱落是什么远古巨兽一般可怕。
“怎么……连你也害怕我了么?呵呵……”南天篱落眼中划过一丝失望之色,连妖兽都恐惧自己,如果有一天他身上的秘密被发现,恐怕天下之大再无他容身之处,而他作为始魔气的载体不能死,面临的将会是无限期的囚禁或封印。
“呵呵……如果可以,我还真想试试做个普通人的感觉呢!”南天篱落自嘲的笑了笑,转身从雪峰之上跃下如同雪花一般轻飘飘的落到地上,落寞的回头看了一眼雪峰上还在戒备自己的小狐狸后,毫不留恋的踏着风雪飘然离去。
雪峰之上那只小狐狸感觉南天篱落已经远去,便收起戒备之色,白光一闪,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便出现在原地,九条雪白的尾巴如同孔雀开屏一般出现在她身后。
原来它并不是那种战斗力只有五的一阶妖兽雪狐,而是让全大陆闻风丧胆堪比入道巅峰的九阶九尾天狐,这雪域之中真正的霸主,虽说堪比入道巅峰,但其正正的战斗力与传说中显圣初阶大能有得一拼。
“对不起!!”
化身成人的九尾天狐静静的望着南天篱落离开的方向眼中满是复杂之色,她嘴角微微颤了一下,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而她却没有张口,但却的确是她发出的声音。(很矛盾,但事实就是这样!)
行走在风雪中的南天篱落耳畔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猛然回头望去,却苍茫一片,什么都没看到便以为是幻觉,耸了耸肩小心翼翼的向前急掠而去。
在这六阶如狗的雪域中心地带,一个不小心随时会丢了性命,他虽然自信自己的强大,但还没自信到不动用那两股力量的情况下可以在六阶妖兽面前逃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隐蔽身形在中心地带生存到十天后的试炼结束,在这十天里尽量多寻找一些灵药,没办法谁让自己穷呐!
这一边南天篱落无惊无险的在雪域中心地带游走采集各种灵药,而雪域外围就没那么安静了,那群被南天篱落甩了的低阶妖兽,把气都撒在了人类修士身上,凡是遇到人类修士都群起而上,让各大门派弟子苦不堪言;最郁闷的还是万剑天宗那几个人,他们被妖兽大军重点照顾,几乎是寸步难行,无时无刻都要担心忽然从哪里蹿出一群妖兽给自己等人致命一击;这才短短两三天,他们都被袭击了上百次,虽然都是二三阶妖兽,但数量太过庞大,几乎杀之不尽,最终只好无奈的传送出雪域。
当然其他门派也好不到哪里去,最惨的是灵御天宗,一行数十人遭遇了一群银月雪狼,而且还是被南天篱落抢走化形雪灵花的那群,那可是增加了好几只四阶妖兽后的银月狼群,他们一群筑基修士,法宝再多也也白扯,使尽浑身解数也不是那群银月雪狼的对手,纷纷捏碎传送令牌离开了雪域,其中有一人在传送的一瞬间,被一只四阶银月雪狼的本命神通击中变成了一堆冰渣。
这一幕不仅仅在这里上演,各大门派都有被袭击,均选择离开雪域,这群妖兽像是在清场一般,在雪域外围所有人类都离开之后,便各自散去。
各大门派中除了南天篱落和被银月雪狼一口妖元化成冰渣的倒霉鬼之外还有一个人没有出去,而那个人就是南天篱落念念不忘的水若寒,那个忘记了他的水若寒。
水若寒之所以没有被妖兽大军“请”出雪域,是因为她也进了雪域中心地带,或者说她的目的就是雪域中心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