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突然窜出来的人,我立马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反抗的意思。
对方人数不多也就六人,关键是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枪。我心里瞬间就懵了,那是枪啊,有枪确实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这里可是中国啊,在我大****玩枪这不是茅坑里打手电找死吗。
对面六人五男一女,除了那个女人,其余五人都穿着迷彩服,画着大花脸,手上清一色的m16,身上还挂着手雷,这都能打一场小型攻坚战了。
其中唯一一个女人,我甚至只能从她高耸的胸脯来判断她是个女人,因为这女人剪了一个寸头,长的很帅气没有一般女人的娇媚,反而英气逼人。如果不是胸前太壮观谁都认为这是个帅气的男人。
女人叼着一个棒棒糖,显得有些俏皮。晃晃悠悠来到我的身边,上下打量了我下,笑容灿烂的说道:“挺帅的,就是太娘了。”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吐来,这长相是我能决定吗?你老人家不喜欢也没必要这么挤兑人啊。
女人伸出一只手冲着我眨了眨眼睛道:“拿来。”
我心里清楚这女人要的可能是我从屋子里带出来的地图,但是我不知道这群人怎么知道我从屋子里带出了东西呢。他们为什么不自己进去拿呢,随即我又想到了暮云口中的奇门遁甲,看样子这应该是他们拿不到地图的原因。
我回头看了一眼竹林,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这帮人还真是小心,等我离开竹林一段距离才动手,看来是害怕我退回竹林,而失去抢夺地图的机会。
看着女人伸出的手我装傻充愣的道:“什么?”
女人也回头看了一眼竹林满眼的笑意道:“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小子,别装傻了难道要等老娘来搜身?”
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小子?我心中一动瞬间就抓住了这句话的毛病,她为什么不说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子呢,或者直接说好有意思的小子呢?女人说了果然这个词,推理一下我会在什么情况下用这个词呢,答案太明显了这女人以前对我就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并没有得到确认,或许她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过我,现在和我面对面对我的了解得到证实。
这就很有趣了,我来学校不过两天,接触到的人就这几个,而接触到这些人中知道我会来这里的只有旁边的暮云,心中了然。看了看一边的暮云心里冷笑,但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测。
我拿出了地图递给那个女人,女人伸手的那一刻我在女人耳朵根部看见一个很小的纹身,纹身太小了估计也就成人指甲盖的样子。
但我还是看清了这个纹身的样子,居然是怨虫的图形,我瞬间就想到了教授口中的术士,心里有些苦涩,这他娘的是唱大戏吗,我方唱罢你方登场,刚在学校门口碰见一个变态,这里又冒出来一个可能是术士的人。
女人高兴的接过我手上的地图,抱着我的脑袋在我脸上就是吧唧的亲了两口,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小弟弟真乖。”
其实我心里并不怎么讨厌这个女人,或许这女人大方爽快的做事风格吧。
我摇摇头苦笑道:“东西你们也拿到了,不会灭口吧。”
女人摇摇头:“我们又不是杀人狂,难得碰见像小弟弟这么配合的人,我怎么舍得下手呢?”
听见这女人左一个小弟弟右一个小弟弟我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女人小手一挥围着我们的人立马散开。
我看了身边的暮云一眼,冷笑一声大踏步离去。暮云跟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等到了学校门口,暮云叫住我,刚张嘴想说点什么我立马打断道:“别说话我烦?”
说完我自顾自的进了学校,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这群人打交道,心里烦躁的紧,本来以为身上的诅咒有解决的方法了,结果东西还没捂热呢就被抢了。
回到寝室,寝室空无一人,洗了个澡,我发现手上的怨虫印记移动了,本来在手臂上的印记居然到了锁骨的位置,我不知道这变化是什么情况,但我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躺在床上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心中一动,想到那两个变态说过同一句话,说的好像是“我终于从那里出来了。”
想到这句话我不禁在心里做起了推理,我从那个地方出来了?他们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呢,我从小在精神病院长大,除了上学就呆在院里,虽然放假的时候会被老神棍带着满世界乱窜,但是我们从没在同一个地方呆着超过三天的。难道他们说的是学校?这答案首先被我否决了,我上学的学校都是普通学校没有任何特别,那么只能是我的家了,精神病院。
说道这里我得先介绍一下我的生活环境。我是被我父亲收养的,也就是精神病院的院长。我父亲是个工作狂,吃喝拉撒都在院里,一直没有结婚,四十岁那年捡到了我。
而我就在精神病院过了二十年,平常我的玩伴就是一群精神病人,这些人虽然是精神病患者但是他们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即便是发病的时候他们也从来不会伤害我。因为父亲工作忙,我几乎就是被那几个病人带大的。我十岁的时候发生过车祸,受过重伤,眼睛也从那时起发生了变异,导致我能看见脏东西。
我想到那几个精神病,心情不禁好了起来。
那两个变态说的那个地方我能肯定是精神病院,除了院里我也想不到其他地方了,我觉得他们应该不是说精神病院这个地方,而是说的精神病院里的人。
难道是教我武功那个得了幻想症的龙爷,可是龙爷除了是年轻时是个地下拳王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事迹,看那两个变态的身手绝对不是我和龙爷能匹敌的。况且龙爷老犯病,老是幻想自己是个大侠,没事就从楼上往下跳,说是练习轻功,要不是身体实在变态的好,恐怕早就死了几十次了。
是那个无论什么季节只穿条内裤裹着军大衣,喜欢让别人看他肌肉的钟老头?不像。
是那个身高两米,重两百见到我就下跪,高呼陛下的白大傻?也不像。
我把熟悉的那几个精神病想了一遍,除了老神棍能和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沾点遍之外,好像没有其他人了。可是这老家伙平时坑蒙拐骗,除了喜欢给院里的护士看手相摸骨之外,还老是幻想自己是个仙人,一发病就不吃不喝,还说仙人要辟谷。
我想了一会决定给老爸打个电话,电话拨通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心里有些发酸,这才离开几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老爸说道:“你这臭小子现在才打电话回来。”
我呵呵一笑道:“这不刚开学吗,事情太多了。”
老爸却哼了一声:“你小子是老子养大的,你什么性子我清楚的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果然知子莫若父,我想了一下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没有必要瞒我父亲,他是个很开明的人,对于这些超自然的事情向来都是信而远之的态度。
听完我的话,父亲沉默了很久才开口:“看样子你刘爷说你每十年必有大祸的说法是真的啊,你十岁出车祸差点没救回来,今年满二十,又出了这么档子事。你等着我去叫你刘爷。”说完就没了声响。
刘爷就是那老神棍,因为关系太好我平时都叫他老家伙,刘爷也不生气,整天笑呵呵的,还老是要收我当徒弟,但我没什么兴趣,倒是对格斗和武术很感兴趣,学了一身的泰拳和擒拿。
“呦臭小子啊,还没死呢?”刘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在手机上,这老家伙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你个老家伙迟早死在你这张嘴上,别瞎扯我这正烦着呢。”随后我把事情又给刘爷说了一遍,我一边说电话那头还传来哔哔啵啵的声音,死老头子居然在嗑瓜子。
听我说完,老头子喝了口水,漱了漱口才慢悠悠说道:“你个臭小子我不是给了一张护身符吗。”
我这才想起我脖子上的护身符,这玩意带了好几年了,说来也奇怪这护身符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带了几年也没有破烂的迹象。这是老家伙给我防身用的,说是什么珍贵的太上符,价值连城。
我取下折成三角形的护身符道:“你说这破符?你个老骗子少蒙我,碰见脏东西这玩意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呸。”老家伙呸字拉的很长,以此来表示对我无知的不屑?
老家伙呸完接着说道:“这符是用来喝的,谁告诉你用来防身的,无知。”
我在电话这头竟然无言以对,老家伙接着说:“臭小子你把符烧了,纸灰兑水喝了,保你三日平安。”
“三天后呢?”我不禁问道。
“三天后?三天后老夫就到了,什么妖魔鬼怪敢在老夫眼皮底下作怪。”老家伙嚣张的说道。
我心头有些不爽:“你就不能做飞机吗,你上次不是骗了那富商不少钱吗?”
老家伙听见我的话不乐意的嚷嚷道:“我呸,骗?什么叫骗,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小子会不会说话?”
我心里有事没心情和老家伙闲扯说道:“我先挂了,没心情瞎扯蛋。”
老家伙见我没什么心情说道:“行,这几天你就别乱跑了,免得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按照老家伙的话把符纸烧了兑着一杯水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说来也怪水一下肚整个人瞬间就轻松不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一般,我又看了看锁骨位置的怨虫印记,没有任何变化,心里有些迷惑难道那老家伙忽悠我,但是身体那种轻松的感觉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