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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惨烈巷战

骷髅地行动成功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格罗兹尼的大街小巷,包括驻扎在格罗兹尼的各个佣兵军团也只是大概知道那天夜里有四个外来武装人员针对反政府军的二把手和三把手实施了斩首行动,但关于那四个外来武装人员的信息却一概不知。大家纷纷猜测也许是克格勃干的。这一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前线和玛斯哈托夫耳中,这让马克托夫极其懊恼,这意味着他将不得不在彻底失去左臂右膀的情况下背水一战,如此一来,他将彻底陷入完全被动的境地。不出杨林伟所料,骷髅地行动让前线的态势变得微妙,反政府军内部开始出现混乱局面,原归属于二把手和三把手旗下的武装部队一时间群龙无首,出现了不小的骚动。这着实让联合军队集团得到了可趁之机,在联合军队集团的猛烈攻势下,他们成功地在短期内一举击溃了前线的反政府主力军,使联合军队集团迅速推进至格罗兹尼并针对格罗兹尼布下了严密的封锁,彻底切断了反政府军的退路和希望。

实际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骷髅地行动并不完美。因为按狮鹫小组的原计划,他们本打算将马克托夫也一起干掉,并能直捣黄龙将其最主要的指挥中枢摧毁,但无奈于马克托夫身处反政府军的严密保护中,而且其指挥中心设有重兵把守,所以如若按部就班地实施敌后渗透与暗杀,狮鹫小组也无法全身而退。

一个月后,联合军队集团集结兵力向反政府军发起总攻攻入格罗兹尼,虽然此时的反政府军较之前要弱了很多,但联合军队集团还是遭受了反政府军的顽强抵抗。喀迪斯乐本以为失去了两位领导人的反政府军会较之前更加不堪一击,却没料到竟然会有敌对的外来势力掺和进来帮着反政府军与之抵抗。因此在联合军队集团刚刚攻入格罗兹尼时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但喀迪斯乐最终还是调整了攻势部署,这场在后来被写入历史的战役也一直未被参与者所遗忘。

联合军队集团和包括狮鹫小组在内的雇佣军团最终与反政府军以及敌对的雇佣军团在格罗兹尼展开了惨烈的巷战,双方发生激烈的交火,格罗兹尼一时间成为了人间炼狱。坦克、步兵战车每一天每一刻都在碾压着这个城市的钢筋铁骨,炮火横飞,彻底将昔日繁华的城市夷为平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同时也是格罗兹尼居民迎来曙光的开始。

狮鹫小组穿梭在一幢幢高楼之间,不停地对抗着来自于敌人的攻击。杨林伟发现,似乎每一支反政府军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特别青睐于游击战术。也确实,敌人的游击战术让联合军队集团和包括狮鹫小组在内的雇佣军团都倍感头疼,而每一方的伤亡和战损比也在不断升高。1918年建立的格罗兹尼城是按照作战要塞来设计的,城市规模虽然不大,但城内堡垒密如蛛网,从战略位置来看实属易守难攻。这正是格罗兹尼巷战在后来被广泛认为是世界范围内最血腥、最惨绝人寰的战役。

联合军队集团向前推进的速度显得异常缓慢。杨林伟带着狮鹫小组的其他成员在每一个在地图上被标注为可疑或者有可能藏匿残余反政府军的建筑物中搜索着,一连一个多星期的连续作战让所有的参战方都感觉疲惫。无论是敌对势力还是己方势力,伤亡都非常惨重。

今天要排查的建筑物是狮鹫小组最后的排查目标——一幢6层高的建筑物。这幢建筑物的门窗早已经被炮火摧毁,目前只留下依旧顽强矗立在地面的主体结构。庆幸的是这幢建筑物没有地下室,但每层多达20个房间的情况还是让负责排查的狮鹫小组倍感压力。最后,也许是出于对排查效率的考虑,杨林伟联系到了附近的几支雇佣军团,同时又向喀迪斯乐借调了一支由8人组成的特种快速反应小队,与之一同前往目标建筑物开展排查工作。狮鹫小组和AOG军团负责1~2层,猎狐军团负责3~4层,来自于联合军队集团的8人特种快速反应小队则乘坐直升机前往楼顶,然后通过绳降方式自楼顶突入建筑物。

行动开始。狮鹫小组在AOG军团的掩护下进入建筑物首层,在狮鹫小组封锁两个楼梯口并确认无威胁后,AOG军团也进入了建筑物并朝着楼上奔去。杨林伟与杰克呈一组,斯坦福和阿梅龙呈一组,两组人马在互相警戒和掩护的战术姿势下完成了对建筑物首层的搜索。在狮鹫小组来到二层楼梯口时,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交火的声音,斯坦福看了看杨林伟,意思是征求杨林伟的意见是否要上去支援AOG军团,但后者则摇了摇头,示意继续对二层进行搜索。在昏暗且狭窄的楼道里,杨林伟没有办法很好地使用自己的AR-15自动步枪,于是他朝身后的杰克使了使眼色,后者领会其意,从双手持手枪的姿势更换为右手持枪,左手则搭在杨林伟右肩;杨林伟放下自动步枪,从枪套中拔出手枪双手握住,然后一脚将自己面前的房门踢开,房间里一名反政府武装人员慌忙地抬起枪口想要抵抗,却不料杨林伟的动作比他还快,两声枪响后,那名反政府武装人员彻底倒在了血泊之中。狮鹫小组在完成对二层的搜索后继续朝着楼上而去,本想支援与敌军交火的AOG军团,谁知当他们来到三层后,顿时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了!地上散落着敌人以及友军的肢体和尸体,鲜血将整条走道渲染得极为恐怖,地上的血液此时正顺着楼梯往下淌。在确认无幸存者后,狮鹫小组继续往上搜索而去。1个小时后,狮鹫小组与AOG军团、猎狐军团以及特种快速反应小队在顶层汇合。在大家将要往楼下而去时,一枚不知从何而来的炮弹落到了这一楼层,而猎狐军团各成员恰巧就站在炮弹的下落点,在一阵爆炸过后,猎狐军团全军覆没,爆炸产生的巨大声浪将建筑物震得摇摇晃晃,钢筋混凝土楼板被炸得往下塌陷,墙体倒下来将就近的特种快速反应小队成员压在下面,整个楼道里一时间被灰尘和惨叫充斥着。阿梅龙爬起身狠狠地吐了口吐沫,擦了擦脸上的灰尘骂道:“妈的!谁这么缺德!”杨林伟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还能有谁。”“靠!我们有大麻烦了!”这个声音来自于AOG军团的队长:“快!快找掩体!准备战斗!”斯坦福爬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够着头朝被炮弹剖开的墙面往下看,只见地面上乌乌泱泱出现了一支规模不小的部队,而这支部队的身后还跟着四辆T-72坦克,一名肩扛RPG的士兵正朝着自己瞄准着。“RPG!”斯坦福朝同伴和友军的方向大声喊道,他的身体也随声音一起朝友军方向的一个掩体扑了过去,就在他刚刚朝掩体扑过去的同时,他身后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更多的尘土和石块被掀得四处飞散。

“我们得想法子突围!”杰克朝同伴和友军喊道。

杨林伟思索片刻后道:“AOG军团去3楼,务必守住两个楼梯口,然后集中火力打掉逼近的敌军;我们去一楼看看有没有机会打前锋;特种小队留在原地,你们有反坦克装备,在这里能够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首先干掉那些大家伙。”说着,杨林伟便带着同伴开始动身,特种小队员面面相觑,似乎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轮得到这几个亡命之徒来指挥自己。见其不动,杨林伟边跑边回头朝他们大喊道:“愣着干嘛?!如果我们不互相合作,大家都会死在这里!”

特种小队里的重火器手肩扛反坦克火箭筒将准星套在离自己视野最近的一辆T-72坦克上,接着在他扣下启发按钮后,一枚反坦克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巴朝被锁定的坦克飞去,那辆倒霉的坦克在一阵爆炸后彻底歇了菜。但他们的攻击也引来了敌人的强势反击,本来还在行进中的坦克突然停在了原地,尽可能地将炮管抬高,死死地锁住他们所在的位置,炮弹狠狠地砸在钢筋混凝土结构上,这栋倒霉的建筑物被爆炸震得摇摇欲坠,而特种小队的重火器手以及其他几名同伴也被彻底埋在了废墟下。AOG军团的两名机枪手分别守住了三楼的两个楼梯口,其余人员则以立柱为掩体,集中最大火力朝敌人进攻着,只见纷纷接近建筑物的反政府军挨个倒在了血泊中。特种小队的士兵见重火器手已经牺牲,于是捡起反坦克火箭筒再次将准星套在了敌人的坦克上,另外几名同伴则集中火力给他提供掩护。如此反复,敌人的坦克最终被其全部摧毁,但特种小队同时也全军覆没,无一幸存。

狮鹫小组来到首层,试图从进攻的敌军中间找到一个火力相对弱的突破口。但经过仔细侦查,杨林伟发现在敌军后方是一片被清扫出来的空地,这就意味着即使他们成功突围,但在他们进入那片空地后依然无法全身而退,相反还会成为敌人的活靶子,这无疑是送死。还好特种小队已经将敌人的坦克摧毁,再加上AOG军团的反击基本遏制住了敌人的进攻,虽然依旧无法实施突围,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局面要比之前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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