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束与贩子的通讯以后,很兴奋的走下车抻着懒腰,毕竟这是我做成的头一桩“大事”。当我解开头盔的松紧带刚要回头与长城说话时突然脑袋好象侧面被铁锤砸中了一样。随着一种说不清楚的金属划过坚硬物体的声音钻进我脑子的同时,一声枪响紧跟着便走进了我的耳朵。原来子弹真的会比枪声先到,看来这句话是真的。长城在车里看到我被掀在了地上马上操起枪,同时对着我做出一个趴着别动的手势。暴雷也听到枪声,在旋风的茅屋里捏着烟雾弹从窗口就甩了出来。成顿时营地的士兵乱了一团,有抱头乱窜的,有经验丰富一点就地寻找掩体的,甚至比较搞笑的是我脸前面不到15米处有个孩子兵直接把立在沙包掩体一角的大铁锅扣在头上缩进了战壕中。卡车附近的查里和另外三个基地保全看到我被打倒以后不动,可能觉得我凶多吉少,马上背着枪冲过来要拖我,长城在车里对着他们挥手,叫他们回去找掩护。可惜暗处的狙击手没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两声枪响以后,一个倒在冲过来的路上,还有一个直接压到我身体上。
我趴在地上看着烟雾一颗一颗的炸起一团团的白烟,长城对我做了一个继续保持姿势的手势通过喉麦喊暴雷:“暴雷!南门林子里!”这回我好象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乖乖的躺在狙击手的视野范围内一动也不敢动的装死。
过了好一会儿,暴雷手里的M82-A响了,“目标清除,应该不止一个。”我刚要起身时,暴雷藏身的茅屋被一阵弹雨打得残渣乱飞。暴雷迫不得已借烟雾的掩护出了茅屋,随后两发火箭弹你追我赶的一头扎进茅屋把搭建茅屋的竹子茅草树枝子等等炸得满天飞。长城见茅屋被炸得粉碎以后,抓着车门两眼喷火似的大吼一声:“旋风!!!!”我躺在地上起身看到旋风养伤的茅屋被炸得支离破碎时,我顾不得还有没有狙击手,直接拨开我身上的尸体跳起来奔冲向旋风的茅屋。
被炸残破的茅屋里除了几处小火苗与烧焦而起的黑烟之外再也找不出它原来的样子。我看着散碎一地的军用食品与针管水袋等等顿时伤心与愤怒填满了我的胸口。这可是和我亦师亦友在基地里为数不多的亲人,我抄起背上本属于旋风的G36跳过沙包掩体就往山上冲去。
我身后的装甲车的车载机炮此时也开始吼叫,我明白那一定是长城在压制着试图往山下冲的敌人。穿越不算浓密的树林绕过几块岩石以后我终于看到了冲山上冲下来的那几个家伙,在我怒不择路地奔跑过程中还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踩着了什么险些把脚给扭了。
我隐蔽在一块长满苔藓的岩石后面,尽量平稳呼吸的同时从肩带上取出一发暗红色弹头的高爆榴弹,将它塞进G36的改进型EGLM榴弹发射器里以后,树起折叠标尺,按照旋风他们平时教我的方法对着斜侧我奔跑的人“嗵”的打了出去。只见那枚榴弹在半空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他们冲击队型的后面。
强大的冲击波直接掀飞队伍最后面的抱着四联火箭筒的家伙,同时也推倒了前面距离比较远的几个。“炸得好”,我心里不禁为这这一“炮”暗暗叫好,老子要炸的就是你。看着连火箭筒带人一起炸人的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心底升起了一种快意。就在我刚改变完射击模式时,对面的家伙反应也很快,瓢泼一样的弹雨打得我抬不起头来。
我距离他们100多米,手雷够不着,而我此时也没有多余的榴弹可用,因为我刚刚打出去的这枚榴弹还是大猪在晚饭的时候给我插上去的,美名其曰装饰效果。我缩靠在岩石后面,看着头顶不断被子弹磕飞的苔藓皮与碎石渣落了我一身。
正在我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对面的那边枪声突然一下减弱,然后消失了。我捏着贩子特制的“大号糖果”刚要闪一下头观察一下,身边的草丛忽然站了起来。我慌忙中刚要拉掉保险销手就被“草丛”紧紧的按住了。“是我,你这小疯子。”听声音象是狮子那充满所谓印地安味道的怪味英语,可眼前“草丛”下面的迷彩大脸又让我认不清楚他到底是谁。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是……狮子?”“草丛”一把抓下头上的伪装露出了狮子的头带,“谢天谢地,还好你没忘记我是谁。”狮子从我手里拿过手雷重新把它别在我的腰带上。
“你怎么来了?”我正疑惑的问着狮子这个问题时,夜莺也穿着一身吉利服拿着一把大号钢弩走到了我的面前,笑吟吟纠正我说:“你应该说‘我们’,难道你这么快就把我们忘记了吗?”我突然恍然大悟,“这就是你们的外围增援?”
远处的尤里穿着俄罗斯山地迷彩拎着套着大号消音器AN-94似乎有些腿脚不便的向我走来。过来二话没说,狠狠的把脚跺在了我脑袋边上的岩石上,“你这小混蛋发了疯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不说,还狠狠的踩了我一脚,你什么意思?!”我茫然的望着尤里那张恼怒的脸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踩你了?”“在你往山上冲的时候!不要装傻,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说着还吐了一口痰在我脚边。狮子一巴掌打开尤里的脚,奚落尤里:“下次记得在藏身的地方插上一块告示牌就没人踩到你了。”长钉一把把我拉起来,“呵呵,走吧高手,我们回营地聊。”“那死的那几个家伙呢?”“哎呀,他们都死透了,这些交给营地那些农民处理。”
回到营地途中,那些不中看也不中用的民兵险些对着我们搂火。要不是长城和暴雷一人踢翻一个及时制止,恐怕我们得被自己人打成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