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头顶的两坐机枪也发出了怒吼,车顶打完的弹壳掉在车里叮叮当当响个没完。大猪一句冲我喊了一句待在车里后拎着早已上膛的AUG冲下了车。雷公在车后摸出起爆器引爆了我们事前大量安装在每台车上的烟雾弹。随便每台车都腾起来大量浓烟的同时,无线电中传出山狼的喊话:“后屁股追上三十来个,有几个是扛RPG的!”我在副驾驶位置尽量把身体往下压生怕会被打中,烟雾腾起到弥漫四周的3-4秒里,我看到了半个小山坡拿着56式步枪和火箭筒的人往坡下冲。这些人有穿着绿粗布军衣的,也有类似国内工厂蓝色制服的,甚至还有短褂挽着裤腿打赤脚的。看着大猪消失在烟雾里,我有些不知所措,大声问雷公:“我!我现在应该干什么?!”
雷公此时正头国打开的射击口向外射击,头也没回的吼给我一句话:“你把车里的弹链能接上的都给接上,让他们俩保持火力!”我翻过驾驶坐椅,看到林金盛正用颤抖的手往他的伯莱塔M93R手枪塞弹匣。车顶树人与长城M693型号的20mm机关炮和7.62mm机枪的扫声与四面八方扫射过来的子弹打在车体上啪啪的声音象一万只大号苍蝇似的直往我脑子里钻。装甲车的机枪象中了大奖的水果机一样没完没了的往我头顶乱砸那些打空的弹壳,我跪在车里撅着屁股把几弹药箱里的弹链拉出来用我最快的速度把它们都接在一起。
“大猪,快去看看旋风死了没,顺手把前面的车和石头掀一边儿去,山狼后面的东西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我们要开路了!”雷公接二连三的下着命令。一个令人感动并且温柔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麻烦把后仓门打开好吗?我脚崴了一下。”雷公拍了我一下屁股,示意我去开门。尽管我有些不敢相信那确实是旋风的声音,但我扔下已经接好的弹链去扳开后仓门。
扳开后藏门以后才发现虽然烟雾很大但不是想象中的很呛人。,虽然我只能看着旋风一个囫囵的轮廓,很狼狈依靠着后面卡车的保险杠。他看到我开门以后冲我指了他的腿一下面。我很清楚他是伤着腿了,但烟太大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我跑过去抓住他肩膀搭着他回到了车上。
我关好仓门以后才发现怪不得旋风会如此“温柔”的讲话,只见他满脸的硝烟已经分不清哪块是硝烟熏的哪块是迷彩油抹的,一条大腿上插着大块的铁片以及碎玻璃和其他乱七八糟的破烂,这要是轮上我估计都能把我疼死。
此时车门一开,大猪也跳了上来,“雷头,啥时候走?”大猪问道。雷公把射击口关上“现在,马上,立刻!!”只见装甲车前面猛的炸出一朵大蘑菇云来,可怜的老式道吉吉普在巨大的爆炸冲击下被掀飞到了山坡上。雷公对着无线电喊了一声后面的车跟上,大猪恶狠狠的将油门踏到低,发动机随着大猪的油门怒吼着向前迅速的推进。
树人与长城也关上顶仓盖下来查看旋风的伤势。巨大的爆炸吹散了贴着地面腾起的烟雾,后面的卡车开着雾灯也紧跟了上来。紧接着数道尖啸的声音从我们头上划过,只听后面爆起轰轰的爆炸声。大猪边换档边说:“操,这帮孙子连60迫都用上了。”后面的山狼接口道:“大猪,你炸的太他妈艺术了,爆破清障把那台破吉普都给清树上去了。”
雷公回应山狼:“别扯没用的,马上汇报后面的损失。”“最后面的卡车油箱被打漏,车轮胎全被打穿我们没空更换,留给那帮孙子了,其他的死了三个,扔下一个重伤,我和另外两个现在在2号车上,仍然保持压尾位置。”雷公眉头一皱:“你扔个重伤的怎么没处理掉?”“放心把雷头,我处理过了。那个重伤挨了十几枪,而且有两枪的被打中是肺部,就算马上送医院去能喘气儿就不错了,不会泄我们底的。何况我在那小子边上放了几颗定时大土豆,还拉了几条绊线,绝对往无一失的。旋风怎么样了?有事没?死不了吧?”“草,你妹妹没过门之前你死烂了老子都不会死!”旋风对着无线电破口大骂道。
“事倒是没事,就是他现在的情况无法作战了。估计躲避火箭弹的时候一条腿暴露爆炸范围里了,放心,没伤筋骨。”长城回答山狼的提问手里一边对着旋风的腿浇着消毒水,一边用镊子往外拣那些扎在肉里零碎。“保持好你的体力,才是恢复的根本。”树人在旋风旁边准备着破伤风和纱布这些东西同时也拍着旋风的脸安慰他,尽管树人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来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