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夜莺他们进村以后发现这里和金庸武侠小说里描绘的世外桃源差不多一样的场景。村子四面环山,山林茂密,大概几十所木制结构的住房或依山而建,或依树而立。个别十几棵粗大的树上还有搭建着树屋。几眼冷热不同的山泉分布在村路的几个角用石头堆砌着,涌出的山泉水顺着挖好的小沟渠流向村外的天然水池中。从我这边地势较高的位置看村外的水池旁边有妇女在洗着衣物,旁边一处热水池里竟然还有几只猕猴在水里泡着惬意的热水澡。这一副人与自然生灵和谐共处的场景真的是让人羡慕不已。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到老了的那个年龄,能在这里养老可真是一大乐事。
我背着一大口袋儿童食品随他们走到村子中央,其他人把各自背的东西按类别分拣成几堆摆在地上。夜莺把手指放在唇间深吸一口气,吹起断续的口哨。哨音在山村的上空反复回响几声后,很快就有一群小孩子在不同的地方跑到我们面前领东西。这里的孩子穿着比较古朴,粗布和服上甚至可以看到有织补过的几处地方。孩子们很有秩序,似乎这样领东西的事情已经形成惯例。
其中有一个男孩子特别可爱,俊俏的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给那些小朋友发东西。当轮到他时,他走过来没有象其他孩子那样礼貌的对我说谢谢,而是从肋下抽出一把短刀抬手向我的前胸刺来。
我在没有丝毫防备下只得借助本能反应仰头顶膝希望躲过这致命一击的同时能够将这孩子击出他胳臂长度的攻击范围。很幸运的是闪着寒光的刀锋只划开我的衣角,在这同时我的膝盖也顶在他的下巴上。虽然被击中在下巴上,但那孩子摔倒在地后就地借势懒驴打滚起身后双手握紧刀柄弓腰做出前冲刺杀的姿势。
我看到他这样警惕地盯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那孩子没做任何表示,后脚用力蹬地径直持刀向我刺来。就在这时夜莺闪身到我前面伸手把孩子握在手里的刀打飞,用另外一只手做手刀状横在孩子的脖子上未做任何言语。就这样僵持几秒种后,孩子语速极快地哭喊了一句便跑开了。
其他人如同未见到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情一样,把东西发完以后各自回家,村子中央只省下一头雾水的我和夜莺两个人。我点上一根烟以后问夜莺:“这个是怎么个情况?”
夜莺收拾着剩余几样东西说道:“刚才那孩子是我一直负责照顾的,也许是生母早逝的原因吧,情感方面对我的依赖比较大。他可能意识到我们之间即将发展的关系可能是心里比较矛盾才这样做的。”
我盘腿坐在地上,把手里的烟灰弹落在地上说道:“他那几手是你教出来的?”
夜莺收拾好东西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指着被划开的衣角对夜莺分析道:“从全身力量和刺杀角度来看,这小子是真的恨我入骨,对准心脏发起的攻击迅速有效。武器选择易于矮小的身材隐藏的同时也足够致命。如果他再大那么一两岁力量和技巧随身体发育更上一层楼的话,也许今天我就被放倒在这儿了。我什么死法都想过,我可没想过死在这里。”
夜莺笑了笑:“算你蒙的对,他确实是我教出来的。”
我问:“怎么还是个蒙的呢?”
夜莺回答道:“这里的每个孩子都是大人们在教这些基本的生存技能,除了残疾的孩子外,基本每个孩子都有着刚才那样的身手。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我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