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我扭头一看,是夜莺没敲门就闯进来,只不过一身的牛仔装休闲打扮显得青春洋溢,但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
夜莺冷着个脸用眼睛巡视一圈办公室所有的人后冷冷地问道:“谁是负责人?”
佐佐木真一见来者口气很冲便很恭敬地半鞠躬问道:“我叫佐佐木真一,请问您是?”
夜莺从牛仔裤口袋中拿出一个证件扔在桌子上没好气地说道:“自己看。”
随后问我:“他们有不尊重你吗?或者是他们有什么对你不礼貌的地方?如果有,请告诉我,真的很对不起,让您受惊了。”夜莺十分客气地对我鞠躬道歉的同时冲我挤了挤眼睛。
我不清楚夜莺为什么玩这一手,不过我看夜莺的表现就不难想出平时日本人都是这样的造型,对上恭敬有佳对下凶神恶煞,只不过今天夜莺算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想保我出来而已。
我板着脸故做严肃其实心里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场,对夜莺说道:“没什么,希望以后他们工作人员的态度加强一下服务意识,至于那个叫片山大智的人侮辱我的事情我不会忘记的。”
夜莺从佐佐木真一鞠躬并双手递过来的手里收起证件,夜莺对佐佐木真一说道:“那个叫片山大智的人呢?”
佐佐木真一很恭敬地对夜莺说道:“他目前在医院里,也许他冒犯到了我们这位客人,然后不小心自己跌倒才这样的。”
夜莺带着质问是眼神看着佐佐木真一问道:“是‘也许’吗?”
佐佐木真一马上鞠躬道歉:“对不起,是我搞错了,是片山大智冒犯到我们这位客人,然后......”
“好了!”夜莺不耐烦地打断佐佐木真一的话继续说道:“现在我要带这位客人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由你处理好。”
“是是,我们一定处理好这件事情,向我们的客人有个交代。”
夜莺未理会佐佐木真一的谦恭态度,对着我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我很自然地起身在旁人的主动开门恭送下走出他们的办公室。
在走廊过道中我悄声问夜莺:“你给那老王八蛋看的是什么?这么大威力?”
夜莺随行在我身后说道:“没什么,只是一张法务省的公安调查厅工作证而已。”听得出她的口气很随意。
“日本人都和刚才那要阴我的王八蛋一样吗?”虽然我不懂夜莺手里的工作证对于那个老妇男是不是直属管辖范围内,但仍然很好奇为什么那些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夜莺很明显知道我在问什么:“其实不是,只有公务机关中的日本人才这样,他们觉得自己比其他草民有优越感,在日本这样的人工作稳定,儿女好抚养,下一代联姻比其他人的子女都容易。于是他们这种优越感充分浸透到骨髓里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对于下级跟训孙子一样,看到上级比看到老爸都亲切。”
一路上没说几句很快通过大厅到达停车场,夜莺打开三菱越野车的后车门,恭敬地请我坐上去。
“怎么?”本以为出了机场就万事大吉的我颇感意外地问道。
“等上车在放松,这里也是监视器的范围。”夜莺没好气地提醒我说道,但脸上仍然是一副恭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