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依言掏出手机刚要拨号时发现手术刀正鬼笑着看着我,妈的,又让这家伙耍了,我借着心中的不爽直接合上手机朝他砸过去。手术刀根本没躲,砸过去的手机打在他身上发出一声脆响后电路板和碎裂的塑料壳子散落一地。
他拿出里怀口袋里的金属酒壶抿上一口后示意我喝不喝,我恼怒地看着他宁可不躲也要让酒壶挡碎我的手机恨得我一把拿过酒壶灌上几口。砸不坏你的酒壶老子也得喝你的酒让你肉痛。浓烈的酒精如同加了辣椒的热水一样,入口辛辣下胃燃烧的感觉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告诉你吧,凡是经常上战场杀戮的老兵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症状,所以美**方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凡是出过对人心理打击或者是心理暗示较大的参与人员,回来后必须要接受心理治疗甚至是药物治疗。为的是防止心理疾病导致的杀人或者是自残与自杀的严重事件。”手术刀四仰八叉地半躺在座椅上喝着酒说道。
我在车上一堆我们的背包里翻出来不知道是谁的香烟,烦躁地点上后感受着烟在呼吸道通过又吐出的感觉问道:“那我现在已经怎么做?找个心理医生?告诉他我双手粘满鲜血?杀人如麻?还是告诉他我和一群疯子制造了索马里的白磷弹屠杀事件?”
“用不着那么麻烦,贩子的药物可以干扰或者减轻你的症状。另外,治疗这个毛病最好的解决办法是释放你身体里的战争能。我不是在开玩笑,你看看我们这些人为什么总是不想去惹事情却在四处惹麻烦?这种在战斗环境下蕴藏到身体里的东西把它释放掉就没事了。”
“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的,释放它不如放血来得直接。”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把玩着打火机看着幽蓝的火芯说道。
“刚才让你给你父亲打电话大部分是开玩笑,我知道你不会打。但也有一定的道理在里面。对越自卫反击战你父亲参与过,你可知道他们打赢那场战争后都干了什么吗?他们回来以后都没来得及和接站的亲人们接触就被直接拉到其他军用火车站,在那里他们才被准许下车,然后未做丝毫停留,马上被卡车拉回其他的军事管制区进行训练。原因就是一部分伤残提前下战场的军人到了地方以后都不同程度的搞出了许多暴力事件,这时部队高层意识到要先把士兵们的战争能量完全释放掉以后,这样才不会让人民的功臣去为害人民。其实当时的办法很简单,只是高强度的训练,这些训练完全是你在新兵营里里所做的那些事情。从踢正步到内务整理再加上政治学习,枪炮弹药根本摸不着,顶多可以让他们搞搞种植或者是养殖副业,同样的日子坚持半年之久在那半年里除非有特殊情况外,想出军营的非常难的事情。不过,经过这样的消磨和释放,那些人回归地方以后,因为心理疾病惹出事情的很少。当然,大军他们除外。”手术刀说书一样地把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同时被我忽略掉的部分给补习了一下。
“去你大爷的,按你这样一说那我不如去养猪得了,养上半年搞好了你们还能吃到我养出来的猪肉。”我笑骂着两跟手指捏灭烟头说道。
“不用,你找个环境,尽量远离战火的熏陶,有半年就差不多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有许多时候是需要执行城市任务的原因,有钱赚同时也能得到一点点在正常社会中生活的气息。你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回头我联系个心理医生给你。对了,下车去看看雷头他们怎么样了,别真干起来咱们俩跟这儿侃大山的话雷公不得干死我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