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陈大林果然没有食言,就在我们安排住宿妥当以后陈大林的电话就追到我们下榻的饭店,要请我们去上海老饭店吃饭.陈大林特意预定上海老饭店的集贤厅请我们吃饭,席间除了陈大林外还有那个侦察员和拆弹员.
"大家都明白,我们属于随时随地处于一级战备,所以酒是不能喝了,我就用这杯茶,以茶代酒给各位业内专家接风洗尘同时还要感谢各位能够伸出援手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兄弟先饮为敬"说着陈大林仰脖把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陈队长客气了,咱们既然这次回来赶上了就是责无旁贷必须要伸手帮忙.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客气."雷公放下刚喝空的酒杯说道.
接着对面的侦察员起身端杯对我说道:"这位兄弟,谢谢你在飞机上出手救我,我叫周红民,你可能不方便说自己的名字,但咱们来日方长,我先喝了."说着茶杯里的茶水也马上见底.尽管我不喝酒,仍然拿过暴雷面前的啤酒倒上一杯陪他喝下.因为尽管对方喝的东西里没酒精,但刚倒出来的茶水起码得有七八十的温度,不醉人但也烫喉咙.
我擦干嘴边的啤酒沫说道:"其实不完全是我一个人的......"说到这里时手术刀在桌子下面轻踩我一脚,很明显是不希望我把他给"供"出来.紧接着我马上转弯,"能把事情办的这么圆满,也是你们反应迅速呀,呵呵."说完这话以后落身坐下时看着手术刀用唇语对我说道:"说得好."
当我们正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红烧大鲍翅和蟹粉狮子头等精美菜肴上面时,外面敲门进来一个人,身材一般,相貌清瘦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副公司白领的模样.雷公看到他以后,马上起身,"王哥,你怎么也来上海了?"说着让大猪给让出个座位来.
那个雷公口中叫王哥的人脱下外套后坐在雷公身边笑着说道:"我怎么来上海了?我就来晚那么一会儿,你们就把人家的防爆球罐给炸废了,我再晚一天来,整个上海不得让你们掀翻了?呵呵."
正当他们寒暄之际我低头悄悄问身边的暴雷:"这人卖什么的?"
暴雷手里擎着筷子侧身对我低声耳语道:"内务部的,我们许多家里的事情全是国安和内务的帮忙操持,这样我们在外执行任务才没有后顾之忧."
我惊讶道:"那你们现在还是现役军人?"
暴雷喝口酒继续说道:"现役个屁,现役军人没有公务批准不可以出国的,你傻啦?我们在国外赚钱,同时也在为家里打点零工.另外,作为我们这些曾经接触过****的军人,国家是有一整套体系管理我们的.不光是我们国家,哪个国家都是这样的.这个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继续追问道:"那就是说国家雇佣我们为国家利益做事?"
暴雷非常不满地瞪我一眼:"扯淡,想什么呢?中华人民共和国能出钱卖凶?我们这是义务劳动,完全凭党性和个人原则以及对党和人民的忠诚才免费打的零工.你小子也不要光想着钱,国家对于我们这些人是宽容的,你也是."
我看着暴雷说道:"我哪儿是了?"
暴雷放下筷子对我笑着说道:"你哪儿不是啦?你明明是占了便宜还卖乖,装什么纯情乖宝宝.你和夜莺枪扫派出所,殴打并挟持人民警察那次,你以为你家老爷子的朋友就有这么大能量摆平这事儿?无论是你还是那个老头儿能有几个脑袋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告诉你,不追究不等于你就可以凌驾在法律之上,国家的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小子懂不懂啊你?"
我看了看在斜对面桌上那个叫王哥的人与雷公谈笑风声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我在船上那次就算是戴罪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