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下擅长的武器中胜在下,哈哈哈!”
沈飞笑了,笑得很是痛快。
这就是一个人跟你说你算术不错,他要证明其实你有多浅薄,最后的结果是这个人还没有动笔,而你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怎么想?
哈哈哈哈。
沈飞选择放肆地大笑,虽然刚才还在吐血。
西门管家听着沈飞放肆的笑声,更是烦躁。本来夸下了海口的他却是如此的失败,非但没有教训到这个小子,反而是受辱了一番,而自己的右手到现在还是在颤抖而不能合拢。
看着眼前的黄毛小子,西门管家只觉得自己的一生英明都毁了,特别是看着沈飞大笑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
“那小子,究竟使用了什么妖法!”
孰不料这句话一处,沈飞笑得更是厉害了:“你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在下在招式上胜了连招,就怪罪到了妖法里面。”
“那你们勾结蝶耳族,这不是在勾结妖人?好笑!”
“谁勾结这些垃圾!要不是他们才有着活人炼丹的能力!少爷又怎么……”似乎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西门管家停下了诉说。
“活人炼丹!”沈飞大怒随即又想到蝶耳族以吞噬小孩而修行的事情。
莫不是和这事情有关?
似乎是觉得不吐不快,又想到沈飞就是一个命不久矣的人,说出来也是无妨,西门管家便继续说道:“修为上遇上了瓶颈,自是想尽办法来突破。”说到这里,西门管家清了清嗓子。
“这些蚂蚁一般的人物,能给我们少爷提高修为,便是他们的福分!”
“那可是活人!”沈飞大喊道。
“那只是普通人。”西门管家似乎是很喜欢看到沈飞发怒的样子,这种变化基于手心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那都是命!”
“每天吃饭的时候,每一盘菜都是命。”西门管家看着沈飞愤怒的样子,很是洋洋得意道:“少爷只是在用膳。”
“那可是人。”
“普通人和圈养的牲畜又有什么分别。”
“分别在于,在下还是一个人。”
沈飞虽然被打飞了,还是被打得吐血,可那不过是逆血而已,只要是稍作调养,于身体也是无碍,现在就更不能妨碍沈飞的行动。
旋尺为棍,沈飞已经不顾招式般地不断用长棍攻向西门管家。西门管家只道是已经乱了沈飞的内心,便想着一洗前辱,并不打算一下子就杀了他,而是先破了这小子最强的棍术。
刚出来,看见这个世界,又装个什么大侠,还路见不平就像拔刀相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一棍拍在西门管家身上,西门管家轻易挡住,正想夺棍,长棍却是接着这阻挡而反冲的力量撤离,而此时长棍另一端又至。长棍威力很低,对于西门管家来说,可是上面附着沈飞的内力,真要直接打在西门管家身上,饶是他过了局部之变这一门槛,却也不是不痛不痒的。
西门管家只好是不断防守,而沈飞是得理不饶人,疯狂挥击着手中的长棍。长棍挥击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在和空气摩擦,使得长棍都快要烧起来了。
沈飞越大越块,越大越猛,西门管家虽然是疲于防守,心下却是冷笑不已。
这小子这样,最后只会耗尽自己的体力和术力,最终力竭人亡而已。
似乎是已经看到了这个结局,西门管家就更不在意是否要攻击沈飞的事情,就看着沈飞什么时候力竭人亡了。
沈飞的长棍越大越快,虽然是月色之下,可是沈飞西门管家两人身边可是犹如正午的太阳那般炎热。
而长棍似乎快要通红了那般。
福灵心至的,沈飞忽然喊了一声:“火!”
在沈飞身体内不知名的角落中,一枚蒲公英种子图案一闪而过,而此时的长棍却是真的冒出火来。
而西门管家原本就是防守这,或闪或挡,而当沈飞长棍冒火的时候却是一下子超出了他的想象,愣了半晌,一下子十几棍都打在了他的身上,仓促之下,要害倒是守住了,可是其他地方的衣服已经是烧了个焦黑,皮肤也是通红烧伤了,加上沈飞长棍威力也是不俗,这棍伤也是有着一些。
现在的西门管家没有了局部强者的威势,眼前的人已经是狼狈不堪,一副也是破烂不堪,浑身焦黑,甚至衣发还在着火。
西门管家再也不做保留了局部强者可不是说笑的,一式术式技立刻在两人的中间爆发。一股巨大的推力席卷着沈飞,一下子倒飞而出,种种摔在了地上。
沈飞觉得此时周身百骸无一处不痛。
在两人中间爆发的术力再怎么说,也是从西门管家中来的,虽然术力不认人,只认术式,但却是又西门管家操控的,自然受到的伤害要小一点,可他却是不要后退,这原本可以比沈飞受得伤要少得多的结果,却是和沈飞那样受了内伤。
可是这样有如何,同时受了内伤,西门管家可是局部强者,同样受了伤,他可不相信他干不过沈飞。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这样认为过,可到现在却是两败俱伤。
可是西门管家已经是忘记了这些,他心中局部强者的骄傲和身为年长者的目光,是不允许他想起来这些。
所以他依然觉得,在这样相同的条件下,沈飞是没有任何的机会。
的确,沈飞受的伤比他看上去还要严重,只要一动,那种强烈的痛感便会传来,这绝对要比西门洗受到的伤害还要大了。
要是西门洗的话,就起不来了吧。
幸好自己不是,沈飞拄着长棍,很不容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同样狼狈的西门管家和昏迷不醒的西门洗,他很是得意。
看了一眼疲惫得直接入眠的林海风,这一路上是有着多累,才会在敌人的地盘中睡着了?而将自己完全托付给沈飞,那是一种怎样的信任?
看了周围,这是越岭学堂,借由学堂之名和临近山越学院之地而招收小孩,最终变成活人炼丹。这是一种怎样造孽的手段,这蝶耳族是多么地没有人性,才会吃人?
看了看那对少爷与管家,为了修为的突破便敢于吃人,同时蔑视所有普通人,在某些意义上,比之蝶耳族更加招人恨。
化长棍为戒尺,沈飞将其慢慢插入自己的腰间。
遇到不平事,不公事,不人事,要怎么做?
自然是行侠仗义。
但是实力够不上,如飞蛾扑火?
等练好武功,提升境界在行侠仗义?
这是行侠仗义吗?
不过是为了顺心罢了,等以后修为高了的行侠仗义,不过是举手之劳,一切不过为了顺心而已。
此时一忍,却不知多少人受害。
不知为何,沈飞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一首诗: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沈飞的思绪一股震动,“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一句更是深深震撼了他。
侠客行,这才是侠客!侠者,路见不平,当即拔剑相助。
说起来很慢,但是这一切过得很快,当沈飞反应过来,正看到西门管家阴恻恻地往自己走着。
不快不慢,却是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沈飞忽然笑了一笑,体内的蒲公英种子不知道为何,完全亮了出来,力量不断地钻出来,却不是术力,不是内力。
而是别的什么。
而且钻出来的地方并不在沈飞的丹田,经脉,而更像于早就扎根在沈飞体内一样。
可是沈飞满脑子只剩下了那一句话。
纵死侠骨香。
沈飞左手握着戒尺中段,右手握着尺首,手腕一转,缓缓拔出一把剑。
随着剑的拔出,一股气势也是随之而起。
剑是八面汉剑,在曾经那最强盛的帝国中,八面汉剑是最有威严的剑,也还是君子佩剑。
剑身正直,君子正直,剑身八面,八方来服。
其气势并不是零脉武者的,更不是一脉术者的,而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隐隐超过了局部之变的程度。
便是眼下的西门管家,也是差之不多。
剑是好剑,势是好势,人是好人,招,自然是好招了。
西门管家来得不紧不慢,却是蕴含着极大的力量。剑去得不紧不慢,却已经是插入了西门管家的心口上了。
剑果然是好剑,杀人拔剑,丝毫不沾血。
大概是这样的血并没有沾上的理由。
沈飞想了想,把地上的西门洗也补上了一剑。而后,沈飞收剑回鞘,只一转,剑又变成了木尺,沈飞再也忍不住而倒下了。
至此,沈飞迎战两大高手,最终以两人死亡而告终。
在倒下前,沈飞似乎听到了许多人声,倒也是,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不惊动教师宿舍这边,巡逻队也肯定是知道了。
可是,他没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