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皓很少这么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大学的这两周确实改变了自己好多，尤其是眼前的这个所谓的校花。
孙晓妍的体检其实早就已经结束了，赶着跑回来照顾吴瑶，所以跟同学讲好，加塞了好多次。走到急诊室门口，就看到刘子皓和吴瑶在说着话了。坏笑着躲在外面偷听，没有进去打扰。听到后面俩人越聊越暧昧了，这下看你们还不承认！哼！
有人说，每个人本就应该无喜无悲。因为从某些人的身上抽离了情感，释放在另外的人的身上，所以就有了欢喜和忧愁。这是真的假的就无从得知了，但是几家欢喜就一定有几家愁。
沈若羽已经急炸了，在墙后也不敢大声宣泄，只得抓耳挠腮的绕着矿泉水瓶和一旁蹲着的弗雷走来走去。活像只野猴子。
“大羽，你急也没用，谁让你用那么浪费，这需要时间积蓄能量的。”弗雷用手托着下巴，无奈的道。
沈若羽在工程学院还没走的时候，浪费了一部分能量。外语系刚开始体检，他就迫不及待趴在那里，不管体检的女生是仙女还是巫婆，都不曾拿起过。结果外语系的体检都还没进行到四分之一，他的手表就失效了。眼看外语系都要体检完了，他这个着急啊。
尤其是听弗雷说需要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充能。他都要炸毛了，外语系后边可就是中文系了！如果自己外语系错过了一大半，又错过了中文系，今天的行动可就失去一半的意义了。这可是学校女生团体里的两个最大的系了。
“好了没啊，弗雷！”沈若羽急道。
“才10分钟......”弗雷干笑道。
很快，外语系的体检就结束了，中文系的学生占据了医务室的大部分地盘。
沈若羽虽然不知道现在体检进程怎样了，但是也焦急的度日如年。基本每隔两分钟就要问弗雷一次，搞得弗雷一阵烦躁。给本来就燥热的天气加了一把柴。
终于半个小时到了，沈若羽原地踏着步子，等待弗雷装好手表。虽然中文系也已经过去大半，但是好歹还会有十分钟的美艳。沈若羽也安静了下来，全神贯注的研究接下来的十分钟。弗雷却在一旁做着其他的打算了。
今天出门的时候弗雷是带着笔记本的，因为看沈若羽就不像是中午会回宿舍的样子。把笔记本垫在腿上，就模拟起来。
半小时可以利用空间的位移，移动一只眼球10分钟左右，如果蓝洞的水源源不绝的注入，要移动的是整个身体的话......
弗雷的笔记本上出现了一个螺旋状的算式，在计算的过程中，弗雷的额头不住的冒出虚汗。计算完第一遍的时候，他只是皱了皱眉，就开始进行验算，第二遍结束之后，他咬了咬牙，进行了第三遍验算。直到第三遍计算完毕的时候，他的双目终于灰暗了起来。也不顾笔记本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弗雷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眸充满了绝望，不知所措。
蓝洞的水比上帝之眼附近的冰块蕴含的“空间能量”要大的多，这是弗雷昨天就已经知道了的。初步归结为“量”的问题。但是如果不仅仅要和本空间的物体进行位移互换，而要穿梭到其他位面的话，每个人通过一次，所需要的能量居然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吸收大约两百亿立方米的水量，也就是几乎相当于一整片洞庭湖湖水的水量。
弗雷虽然明白需要的能量不会少，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但是却想不到会是这样。自己坚持了十年的研究，最终的结果竟是竹篮打水，一个空荡荡的十年。
“又不行了！弗雷，快帮我蓄点儿能，看看能不能赶上最后收个尾。”沈若羽还没看过瘾，就又失效了。无奈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满口抱怨的找弗雷来了。
弗雷还在刚才那个惊人的计算结果带给自己的绝望中挣扎的不能自拔，也就没有听到沈若羽的话。
“弗雷？你怎么了？”沈若羽见他两眼无神的坐在那里跟块木头似的，笔记本也侧翻着倒在地上。随手捡起弗雷的笔记本，关切的问道。
孙晓妍到底也没有去打扰刘子皓和吴瑶，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刘子皓这时候也已经送吴瑶回了宿舍，又掉过头来找沈若羽和弗雷。刚刚转过墙角，就刚巧看到沈若羽捡起笔记本，弗雷一副死人面孔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们俩这是在干嘛？僵尸先生和电脑博士的COSPLAY？”刘子皓奇怪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还在那专心研究高雅艺术的时候，弗雷好像就已经这样了。”沈若羽耸了耸肩说道。
刘子皓皱了皱眉头，觉得有点怪异，摇晃了一下弗雷的肩膀。
“子皓，如果有一件事你努力了十年，这十年间你几乎没有去做其他的事。而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努力的东西根本就是泡影，你会怎么办？”弗雷轻轻扬起脑袋，充满了哀伤的话语，却没有带起一双哀怨的眼睛，不同于平时的没有波澜，那种漠然，现在他的眼眶中，只是灰暗。哀莫大于心死如果有一种眼神可以表达，那就是这样。
“继续努力呗，还能怎么办？你要相信努力是绝对不会辜负人的，即使现在遇到了挫折。”刘子皓从他的话里明白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沈若羽在偷窥的同时，也是弗雷对自己手表的测试。恐怕他是经过了某种计算或者是沈若羽的实验结果，和他理想的大相径庭了。
“努力？呵......曾经我努力过，努力了两年。我以为我可以变的强大，说我是废物，只不过是我父亲一厢情愿见识浅薄。在我两年的努力之后，我发现，我连废物都不如。”弗雷的声音里波动出一抹苦涩。“本来我已经绝望了，但是有个人告诉我，要相信自己，将来还是充满了希望的。于是我跋山涉水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地方，本以为希望就在眼前，等待着我的却是新一轮的深渊。我确实只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而已，再怎么努力也没用一点用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