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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尴尬万分

大清早与他一块儿回来,别人看到都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不是傻瓜。还是那个问题:没变化怎么都行,万一起了变化呢?我成了什么人?别人还怎么看得起我?想到此对李斌说:“李斌,就送到这儿吧,因为哥嫂开餐馆每天晚上熬夜,早上起床肯定会晚,大清早和你一块儿回去影响他们休息,再说又该怎么交待?”李斌让车停住了,把自行车搬下来。“李斌,你一定要回来,否则我会死的,下午我在家等你吧?”我的声音有些凄惨,对他千叮万嘱。

昨晚短暂相聚,今日凌晨一别,是否又是几载?我期盼着下午再次相聚,期盼是一种安慰,我的心不再那么痛。“我知道了,你别胡思乱想,你在家等我。”李斌劝着我、安慰我。“你回去吧。”李斌等我骑车走,我恋恋不舍“你先走吧。”反正我马上到家了,我要看着李斌回去,想再多看他几眼。李斌转身回到车里“你回去吧”他又催我。

抬头看一看十字路口的人们正向这儿观望,当众人看到这一幕又该怎么想?“你一定要回来,别忘了,记住一定回来。”出租车正在调转车头,我的心又一阵疼痛。无奈人们的注视,不能再等着他先行了,忍着心痛骑车回家,一回头车已调转好方向,二回头车已行驶到拐口处,再回首只是空荡荡的街头。留给我的只是怅然若失、苦涩的感觉。

骑车行驶到家门口附近的十字路口,故意装作一副无所谓很轻松自然的样子。我知道闲聊的人们都在直视注意着我,想着我是个不检点的疯女孩。而我不敢与人们锐利的眼光相撞,虽然眨眼功夫就走过人前,我却紧张的呼吸都困难,紧张的出了一身汗。

到了家一头栽在床上长出一口气,幸好哥嫂都走了,早知如此,半晌再回来,权当自己早上出去逛街了,街头的人们也发现不了什么,还能让李斌到家坐一会儿也无妨。刚才没让他到家,也没留他吃饭,心有不安,他会否因为我不敢带他回家、不敢承认他、没留他吃饭而对我产生不满呢?又会不会不顾一切做个没良心的负心人一去不归呢?多年以后再悄悄回来,大家也就把他给忘了,而他也不管我是否受尽责骂。他会否有这种侥幸心理呢?他会否因为我和他同居的事不敢对家人说而鄙视我呢?我满着家里人使自己走入了误区,想起来真是后悔。我也知道,如果李斌不回来,我也就成了别人眼中的坏女人,没有人再看得起我。

因为心里有鬼,平日里安静我的突然话多了起来,语无伦次编造着昨天晚上的去向,照着李斌教我的谎言,编造出朋友如何出事住院,没人照料等似乎颇合情理的原因。我知道深夜出走的消息很快会传到家人的耳朵里,还不如早点‘招供’为妙。当家里人听到消息时,已从我口中了解到情况,反而会为我力争辩解,不禁自感得意。

总以为我的谎言编造的天衣无缝,可别人也是有头脑的,而我不厌其烦,反反复复一遍遍的解说会否更加暴露出我心中的不安?见不得人的丑事?别人会不会想: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满着我们?深夜与人出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不会……

别人都有着正常思维,会轻易相信我编造的所谓颇合情理的谎言么?还有那异常的表现?我不是大家肚子里的蛔虫,也不知道别人心里究竟会怎么想,只知道别人在有意无意的应付着我的絮叨,我无聊的自圆其说。真不知道别人心里怎样想,我真的很在乎这个问题,如果相信这个借口还罢了,如果不相信或者直接揭穿我的丑事,我一定会恼羞成怒。因为这是我个人私事,别人没有理由、没有必要招惹我,更没有必要告诉我她们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至少我认为这样。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实真是泼水难收,再多说又有什么用?我捞出现在所有能穿的衣服、包括能使用的化妆品,在镜子前不厌其烦的试了一遍又一遍,只到把自己打扮的自我感觉满意为止,静候李斌的到来。下午两点了没有来,三点了还没来,我有些失望。四点、五点、仍然没有过来。我更失望了,也许他不来了,会不会晚上会来我这儿玩一会儿呢?

从晚上等到夜里十点,我真失望了,他不会再来了,半晌的打扮时间,半天的苦苦等待,一番苦心付之东流,等他来接我的美好愿望泡汤了。他是担心破费呢?还是真的很忙?或者纯粹是对我的一种敷衍?也许他是真的很忙,我不愿往坏处想,只愿相信美好的前景,我在心里替他找着各种理由,胡思乱想中我进入了昏睡状态。

周一到了单位,使我觉得抬不起头来,礼拜六深夜跟李斌出走,今日确实令我感到难堪。看不出别人的眼睛直射我,却感觉到了别人异样的眼神都在盯着我的背后。”昨天那是谁?”“男朋友,几年没见面了,我以为他不回来了。”也只有这么说,只有承认他。“该让大伙儿吃喜糖了吧?都等急了。”“吃什么糖,昨晚他朋友出车祸住院了,让我帮着照顾一下儿,他们都去抓捕坏人了。别急,迟早还能不让大伙儿吃糖么?”

想起往日大伙儿给我和李斌讨喜糖时,李斌会说:“买糖就买糖呗,下次给大家送过来”喜的大家合不拢嘴。而我每次都要拒绝大伙儿,”等等吧,到时候一定让大伙儿吃糖,可现在还不行,现在的人变化太大,结了婚还能离婚,何况现在还没那张结婚证更不牢靠,如果让大伙儿先吃了糖,万一我们的恋情将来有什么变化分了手,那多丢人。”而单位里之前已发生过多次类似这样难堪的事,不但订了婚,也都让别人吃了喜糖,后来又分了手的尴尬事儿。每一次发生此类事儿我都暗自庆幸自己的明智之举。

”等了好几年还能分了手不成么?”“我说过结了婚多年还能离婚,等几年又算得了什么,相恋多年分了手的也并不罕见,不一定能保证以后会稳当结婚。”“他这几年做了些什么?”“从巡警队出来到北京当侦察兵,回来后分配到饮料厂,嫌赚钱少,现在又要准备到广州做生意去了。”“又走了?走多长时间?”“一个月吧,他说6月份回来。正好是我准备住院的时间。”之前我感觉他就要回来了,因为感冒引起的中耳炎,三月份先吃药治疗着,这是一个疗程;6月份住院又是一个疗程。到时我住院治好病了,也出院了,他也回来了,然后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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