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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颓废的外表遭嫌弃

我不习惯这样。“把水盆放地上,我自己下床洗,你先出去一下儿。”他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可能会想:这也用避着我?他放下盆出去了,我连忙下了床把门插好。“你先别过来。”我叮嘱他,然后飞快地洗手净身。

这时,他在外面推门了,我没吭,幸好插着门,他没推开。我担心他再次推门,”稍等一会儿。”我再次叮嘱他。其实也没有必要躲着他擦洗身体,只是不愿看到他盯着我擦洗身体的眼睛,好不自在。穿好衣服开了门,他也洗潄完毕,我洗了下盆子,也洗了脸梳好头发,收拾完毕,准备回家。

推出自行车他锁好屋门,看着站在门口等他的我,好象这才注意上下打量我一番:“你吃胖了也不长个头。”他似乎替我惋惜,也似乎有些失望。我有点尴尬,但也没过分在意,一点尴尬的感觉过后,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怎样来回答他?硬着头顶了他一句,”你想吃胖你能么?长不长个子由得了自己么?你想长低个子你有那本事儿?“也似乎在对他做些无奈也有些歉疚的解说。我顶撞他的口气逐渐降低,木讷地小声嘟囔着,他又锁好街门,走在前头,我推车跟在后面。

走出院子来到大街上,他要过自行车骑上,我赶快坐在后面。这时也才注意到他又穿了一件薄毛衣,这才不显得那样瘦,而且看起来好帅的样子。自己与他一起的确相形见绌,但也为有这样帅的男友感到自豪骄傲。而他也一定会为有我这么一个丑陋的女朋友感到丢人。

我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个漂亮的外表,又矮又胖又不会打扮。我这还不算胖,自从叔叔帮我调了工作岗位后,工作上不做什么劳力,在单位伙食油水又有点儿大,时间一长不发胖才怪。何况也不是在原来的岗位还要饿着肚子工作,也幸亏没答应那份做统计员的差事,我对这份工作可不感兴趣,赚钱就行,我才不想操这份心。我想和大家一起劳动,不想做统计员,那样会很孤单,当了统计员,我会更胖的。幸亏吃饱了饭还能活动活动,看看车间里有几个身材苗条的?谁到了这个车间都比以前胖多了,更没有一个象李斌这么瘦的可怜的,也没有一个象他一样东游西荡做着发大财的梦,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简直象一个游魂,不知要飘到哪儿害人。

而我们都是有固定工作守本分的人,不象他脑子里全是害人的坏点子。他怎么会有富态的外表呢?永远只是一个卑鄙的小人可怜的穷鬼。我们没有他毒蝎般的心,所以我们心宽体胖。本来应该先夸他:他是一个东奔西跑做大生意勤劳的男人。可写到这儿,想起他的卑鄙手段实在恶心,不由得穿插了几句对他的真实写照,提前描绘他的卑劣恶迹,说他是东躲西藏的过街老鼠才更恰当。想到这也写到这儿,暂告一段落,且先按着先后顺序接着刚才讲这已发生的悲剧故事。

坐在自行车后我告诉他:”自行车该充气了。”“一会儿吧。”他并没有停车。“李斌,你不走不行么?到哥哥那儿帮忙。”“我还有事,到你哥那要我做什么?给你哥当经理还差不多。”他轻蔑地说,似乎很看不起哥哥的门市,是啊,人家会在外地做大生意。我有些气,这家伙不领我这份好意,你想去还不知要你不要,我也没理会他,自己这么想着。

“露露,也没让你吃早饭,到家吃吧”他有点歉疚地说。倒让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不要紧,我还不饿。”其实醒来刚到大街上看到路边的早点,虽然也真的不觉饥饿,但习惯性的看到卖饭的就想往那儿凑热闹,也想着也许他会带我吃早点,可没想到他打断了我的想法,是不是觉得我吃那么一点不值得去一次?我不知他怎么想。

此时,自行车的后带好象没有一点气儿,后圈磕在地上的响声使我真的好心疼。前面十字路口有个充气的,这时已使出唐子巷,来到十字路口的大路上。“李斌,那儿有充气的。”李斌没说话,在路口下了车,我不明白他怎么不充气,推着自行车到大路中间,他向一辆行驶过来的出租车摆了摆手,原来他想搭车,讲好价钱后,坐车直奔家里。

此时似有千言万语要对李斌诉说,可同着司机又能说什么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斌,下午去公园拍照吧?”“下午我有事儿,没时间,要不你在家等我,如果有时间我去找你。”我有些失望,但也留着点希望。

一路上沉默着,他驾着二郎腿,我规矩的坐着,一会儿也想驾个二郞腿舒服点,但驾起了二郞腿,看到自己的凉鞋脚底板露出的洞,忍不住又放了下来。也许李斌也注意到了,也会鄙视我的这种不讲究。这鞋是去年买的,45元,也是很流行的一个款式。今年想反正也不去哪,整天呆在单位里,干脆再凑合穿一年吧,可没想到远方来客,真的飞到我身边。

自从李斌离开我之后,感觉好象失落了什么,也逐渐变得拖沓,打扮的再好给谁看?李斌已经走了。

而这一段时间一直感觉李斌又要回来了,这一段时间穿衣打扮比以前注意多了,但审美观已经很差,毕竟多年不注意形象,不在意衣着打扮,李斌走了几年,我也仿佛沉睡了几年。这一段时间提起李斌的时候很多,以前只对知情着诉说,今天对不知情的同事也讲诉我们的故事,也不在乎如果他不回来而自己还孤身一人,而自己对别人说得这些话会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我不厌其烦的向她们讲述与李斌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讲述我的感觉、我的心情、我的想法……即使我不提他,也会有知情者向不肯恋爱的我询问他的情况,勾起我的回忆,触动离别的伤痛,使我忧伤满怀,更加思念远方的他。前两天也就是4月26日,我还在向同事讲述:他今年二十二周岁了,也该当兵回来了,他让我等他四年,他回来也正好够结婚年龄,要是不等他,万一他回来伤心怎么办?如果他真的不回来,只能怨我傻、怨我倒霉。那时候刚认识时我就嫌他年龄小,不肯答应他,可他很伤心。几年过去了,如果他回来见到现在的我一定会说“你怎么这么胖了,也不长个子。”

我想起了刚认识时送我到家门口的一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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