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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死亡

吕博和刘亦朗原本就计划好要去找博物馆的发电房和监控室。

二人切断电源之后,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监控室,路上也弄晕了几个巡逻的保安。

进到监控室,发现里面有一个博物馆保安模样是人和一个看样子官阶较高的警察。警察看到他们进来,拿起对讲机还没来得及叫支援就被刘亦朗一个反手打晕了。

监控电脑的荧幕上正在开机的状态,看来他们刚刚切断了电源,监控室的备用电源刚刚连上没多久,也难怪这个警察不知道他们过来。

监控的主荧幕一开机完成,便出现了二楼大堂的监控。监控里,何倩一脸苍白的咬着下唇说着什么,血正从她的肩膀流到地上,月光打在血泊上,红的刺眼。

而程妍,正举着枪对着何倩。

看到这,二人心里咯噔一下,眼瞳开始迅速收缩。

“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在这呆着,时间到了门口会合。”吕博说着,拿起狙击枪就往外走,却被刘亦朗一把抓住。

“说不定她们只是有什么争执,没事的,都十几年的交情了,不会怎样的。”

吕博还想说什么,刚刚警察拿着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队长,要动手嘛?队长?”

刘亦朗看到吕博没有再往外走的意思,松了一口气,捏着嗓子回应对讲机,“我是这里的监控员,你们队长刚刚拉肚子了,让我看着,如果出什么事就叫你们动手。”

对讲机里的警察:“可是平时我们队长上厕所也会带着对讲机的……这次……”

刘亦朗“他去厕所又看不到二楼发生了什么,带着也没用。”

对讲机里的警察:“那现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可以行动了嘛?”

刘亦朗:“再等等!现在她们还没到!”

对讲机里的警察:“可是刚刚我们队长说,人已经到二楼大堂,再过两分钟就下令行动……”

刘亦朗:“你能看到还是我能看到,出了什么事人跑了你能负责嘛?”

对讲机里的警察:“……那麻烦你。”

吕博皱着眉,眼睛一改往日的温柔,目光凛冽的看着监控主屏。我相信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程妍已经被吕博千刀万剐了。

直到看到程妍一脸凶狠的朝何倩又开了一枪,二人才回过神,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争执。吕博一把甩开刘亦朗的手,冲了出去。

刘亦朗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程妍那张不同往日的脸面。原来早上,她叫他拖着吕博,说她跟何倩有点私事要解决,原来……是想杀了何倩,若何倩真的出什么事,他……是帮凶。

想到这,刘亦朗踉跄的退后了一步。

吕博从未如此不顾形象的狂奔,脑子里嗡嗡的。博物馆里没有灯光,他狂奔的时候,被放在地上的杂物绊倒,没有一丝停留的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可是当他到的时候,他看见程妍对着何倩心脏开了一枪,何倩应声倒下,她手里的钻石跟她一起“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何倩!”吕博一个健步冲上去抱起何倩,手指颤抖的试探她还有没有呼吸,不出意外的感受不到任何温热的气体流动。

而程妍,愣在了原地,按照她的剧本,吕博应该还没到,现在警察也还没过来……这下……

程妍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一脸忧伤的慢慢朝吕博走过去,“何倩说她勾搭了警察,要把我们一网打尽,你看这个信号按钮,就是我从她手里抢来的。”说着,把她手里的信号按钮伸到他眼前。

“呵,是嘛?”吕博把何倩的头埋在他的胸口,“可是我在监控里看到的是你用着一副恶心的嘴脸开枪打她,却没看见你什么时候靠近她,更没看见你从她手里拿到了什么东西!”

“我……”程妍咬着下唇退后一步,垂眸想着现在要怎么圆,才能圆过去。

“我不想再看到你!”吕博抱起何倩撞开她肩膀。

“其实你喜欢的人,一直是她,是嘛?”程妍有些恼怒,瞪着他背影质问,“其实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是嘛?”

吕博听到这句话,转过身看着她,半眯着眼睛,“对!如果不是你爬上我的床,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的何倩叫我跟你在一起,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同意和你交往?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要你给何倩偿命!”说罢,吕博大步离去。

程妍跌坐在地上,眼神像一滩死水一般,有着无尽的哀伤,嘴里反复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或许人总是去追求一个真相,知道的真相多数都是不尽人意的。

刘亦朗在监控里看到吕博抱着何倩往后门走,便马上抱着枪先赶到后门,到驾驶座上坐着,久久没能缓过神。

吕博抱着何倩,也坐上了车。

“程妍呢?”刘亦朗垂眸,内心挣扎了一下,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问。

“以后别提她,开车。”

刘亦朗从来没听过吕博用过这种口气说话,不带一点感情,语气寒的比十二月的冰雪还渗人。

“可是……警察抓到她怎么办……”

“她生死以后都与我们无关!”吕博看刘亦朗还是没要开车的意思,又道,“若你想跟她一起,现在就下车,从此往后,我们一刀两断。”

听到这儿,刘亦朗深叹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的踩下了油门。

车内的空气十分压抑,二人都面无表情,何倩的血还在一滴一滴的流在车上。吕博低头看着这张已经完全没有血色的脸庞,勾起了一抹微笑,吻上了她的额头。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顺着脸颊的弧度落在她的额头上。

刺骨的寒风灌入车窗,何倩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变凉,吕博把她抱的更紧了,“你是不是冷,我抱着你,是不是暖和点。”

“何倩,其实你以为我不喜欢你了,了,当时你一直叫我跟她交往,你不知道我心有多疼。”

“你能听见的对不对,何倩,你醒过来好不好,这次无论你怎么赶我走我也不走了,你看看我……”

“何倩……何……倩……”

他们的故事刚刚结束,他们的故事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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