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茫茫的黑暗之中,夏禹只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听觉越发的灵敏,渐渐的周围传来了像上次一样的鬼哭狼嚎。
夏禹不敢轻举妄动,提高了所有的注意力。“呜呜。”传来了细微的哭声,夏禹只觉得身体一轻,试探性的朝着声源处“谁在那?”
“谁……在……那?”黑暗中从东北方传来了空空荡荡的回音,没有任何人回答。夏禹仔细倾听远方的哭声,又喊了一句:“什么人在那哭?”
回应他的依旧是断断续续的回音,却是从西北方传来。夏禹心生一计连续喊了数十句,定了定心神。细加思略片刻,他更是料定自己定是深陷入阵法当中,还好他并没有鲁莽前进,不然定是一时无法脱身。
夏禹小心翼翼地依据之前回声的方向变化,尝试突破阵法,在空旷的黑暗中只流淌着那阵哭声和夏禹细碎的脚步声。
突然疾风划过,夏禹身形不稳直直向后退了两步。“可恶!”夏禹心中暗叫不妙,身边不断传来机关运作时“咯吱、咯吱”的响声,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突然就从中间裂了开来。
黑暗中夹杂着些许亮光,夏禹的视野顿时就开阔了起来,地板上有许多可以塞下三人的镂空花纹,纹状流利优雅,足以见得雕刻师的手艺高超。
如果有人站在空中俯视全局,定会赞到:好一幅千水楼阁雕!层层叠叠的雕纹以隔空来造成令人惊艳的视觉享受。随着机关逐渐运转阁楼时起时伏,时而是汹涌撼涛,时而又是亭台楼阁,酝酿出一种玄之又玄的意境。
但身陷阵法当中的夏禹深知其中险恶,起起伏伏的隔板稍有不慎就会掉入旁边的纹空中被正在工作的螺旋绞成一团肉泥。就算祖宗积德,有幸不被绞成一团肉泥,这一眼望不到底的深度,掉下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板块很厚,即使身体贴近隔板,双手也抱不紧隔板,甚至还有可能会因为板壁太过光滑而掉下去。夏禹深知其理,用最笨的方法,在板上慢慢保持平衡,缓缓的照之前的方法移动。
时间渐渐的过去,体力在渐渐的流失。夏禹突然觉得身上划过一阵清凉,“风!”夏禹心中一喜,有风就是有希望。强撑着体力不支的身体,夏禹一步一步吃力的走过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只是单纯的想要出去,出去寻望向往的光明。
就在夏禹感觉风越来越明显时,哭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眼前的光越来越大,夏禹的心口也得到了解放。但一个身影让他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不知是何人再此”夏禹勾起无害的笑容,身体是越来越疲惫。
“不是人在这,是鬼在这哦。”原本哭泣的女鬼看着精疲力尽的夏禹突然痴痴一笑,两个空洞的血窟窿里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窥伺的光芒。
“几百年没有东西来了,这次来的居然还是个鲜活的小伙子呢。”女鬼用长长的指甲轻轻地划过自己的红衣渗人一笑,“哎呀,还不止一个。这位公子这样害羞地躲在后面是要奴家亲自请您出来呀?”女鬼说着还朝远处抛了个媚眼。
“请就不必了,倒是希望你把在下的朋友还给在下。”一个身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温柔英俊的面庞与谢羽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迥然不同。谢羽是一只藏在丛林里潜伏的蛇,用刺眼阴冷的阳光给人以措手不及。
而眼前的人,却是一头披着温润羊皮的孤狼,即使身陷危机四伏也会从容不迫地反咬一口敌人。在胜利之峰,傲然浅笑的杀光所有会威胁他地位的人。
“要是我不给呢?”女鬼温婉一笑,身体以诡异的速度变得年轻貌美。夏禹看着心中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上下打量着女鬼。“陈烟?”
“呦,夏大公子总算是想起奴家了啊。”“陈烟”用一种揶揄的声音回应着夏禹。“不,你不是陈烟。”夏禹镇定自若看着“陈烟”。
“哦,为什么呀?”“陈烟”笑颜灿然,等着夏禹的回答。“陈烟,她呀……”夏禹突然掏出腰上的手枪抵在了“陈烟”的头上,“碰”一声。“她的反应绝对没有你慢。”
“陈烟”睁大了双眼看着夏禹,“你……他居然让你带了这把枪!”话音刚落,“陈烟”的身体就慢慢的萎缩,最终变成了一地的烟尘。
“啪啪”耳边传来了清脆的鼓掌声,男子笑得开朗,“还真不愧是阿禹啊。”夏禹朝他看去毫不示弱的回了一个微笑,“还真是好久不见啊!谢邵。”夏禹顿了顿,“不知道,阿邵回来,都没有亲自迎接。”
“叮,男主原好感度56,现加好感度10。”冰冷熟悉的机械声响起,夏禹不适的皱了皱眉。奇怪,他近来这几天都没加,怎么这么突然就加了?
“阿禹还是这样客气,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这儿……要塌了。”谢邵一边说一边拉过夏禹拥在怀中。看着周遭景致的变化,不急不缓的御空飞行了起来。
“噢~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小鱼儿,嘿嘿嘿。”脑中传来某个欠抽的声音。“死120,你给我闭嘴。”“哼,看你当柳下惠过来提醒你,好心没好报。”
“呵,像你这种无用的系统,把你扔了都便宜你了。”“你,你,哼。我去升级去了,你自个小心点。”“哼,你就算升了级,也还是那个样。”“当然,本系统就算升了级也还是一样的风流倜傥、帅得天崩地裂。拜拜,我走了,别想我。”
“怎么了?”谢邵本来看着怀中的人这么温顺(大雾),面色更显温和。看到怀中人面色突变,不由得出声问道。
“没事,谢谢。”眼看着快到地面,夏禹疏离地像谢邵道谢。“无事。”谢邵看着怀中的人轻轻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