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差异,就好像今天他明明咬破手指,滴入瓷碗里,那膏状不是猩红也是粉红****。
我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就怕他突然忘了拿什么东西又回来。
除了风声,别无其他,想必是客厅的落地窗没有关好。
我没有多想,走到书桌前,捏了捏潮湿的抹布,我吸了一口凉气。
那抹布是白色的,而抹布下竟然没有一丝其他的颜色,若说一定有,那就是抹布上有一种类似于油一样的闪亮的东西,可是,绝对不是血的颜色。
抹布一下子从手中脱落,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一定是赵纯洗过了!”我喃喃自语,可心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桌面茶杯下死角处的一丝白色液体。
我挪开了那茶杯,液体在茶杯的限制下,白色液体呈现半月牙形状,我占了占,在鼻头闻了闻。
一股血腥味让我不得不咽了一口唾液,这是血的味道!
“怎么会有这种颜色的血?血,不该是红色的吗?”我自言自语。
我不知站了多久,门外有声音传来,似乎一切都如我预料的一样,赵纯肯定是忘了带东西,所以又回来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转身出了门。
赵纯刚从沙发上拿了手机,看到我,说道:“早些休息吧,等你好了,我送你去火车站。”
说完,赵纯就出了门!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顿时觉得我半个月的假期过的很快,我得回家看看父母。
我躺在第一次住的那间偏房,一夜无眠,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一遍了。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担心他,担心到睡不着的地步。
咔嚓!
开门的声音似乎给了我希望,我赶紧起身,拉开房门,他一进门,就坐在客厅,搓了一把脸,看样子很疲倦。
他微微侧目,轻声道:“怎么还没睡?”
“嗯……我有点认床,睡不着!”我说道,其实,我天生没心没肺,哪有认床的毛病。
他这么一回来,我竟然忍不住想打哈哈,眼泪都憋出来了,好困!
“明天送你回老家,早些睡吧!”他说道。
竟点了一根烟,他平时不抽烟,至少我是没见过!。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打听到接我班的那位化妆师的消息了?”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赵纯突然侧目,眼角余光露出一丝犀利,让我觉得极为陌生:“我的星石是不是给了云魂?”
我一愣……
舌头顿时打结了一样,喉中硬物堵塞的感觉,很难受,分分秒秒都度日如年。
就在这一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好像纷纷涌上这半山腰。
已经凌晨了,还有谁会上门?
我快走两步,准备去开门,身后却传来赵纯的声音:“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等天亮!回去睡吧!”
我准备开门的手悬在半空又落下,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满脑子都是后悔。
我心慌的厉害,我总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
门外稀疏疏的声音,似乎都没有停止过,甚至传来指甲抓门的声音,那扇窗户上挂着的窗帘外,出现指甲抓挠玻璃的声音,让我根本无法睡去。
我没有开灯,实在闹得受不了,我稍稍撩开窗帘的一角,赶紧放下!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
窗外月光皎洁,门外堆满了“人”,各个张牙舞爪,口中吐着恶气,混混沌沌的抓挠着窗户,门,甚至连墙壁都不放过,似乎恨不得把这房子都掏空了一样。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鬼汇聚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小孩,大人,还有从下身连接着脐带的妇人带着血肉模糊的婴孩!
我整个身子都似乎透支了。
我靠着墙壁身子缓缓下滑,咯吱一声脆响!
一股我看不到的气体状竟然如同人一样,撩开窗帘,那诡异的一幕,我至今难忘!
“啊……”我捂着耳朵大叫一声。
咣当一声,门开了,赵纯此刻面如冰霜,手里竟然夹着一张黄纸,上面隐约可见一丝丝我看不懂的红色字符。
他的出现,让我听到了宛若老鼠窜逃一样的滋滋滋的声音!
房间内的黑气顿时不见了!
我看了一眼赵纯,他此刻,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指夹着的符纸,苦笑道:
“虎落平阳,好歹还是虎而不是猫!”
说完,他将那符纸收了起来,这时候才留意到我惊吓的双眸。
他却没有说话,与我的目光擦身而过,准备出门,我叫住了他,总觉得不对劲,特别是他方才自言自语的那句话,什么叫虎落平阳?
“那星石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只是一块,破石头罢了……也许,我赵纯永远都用不上呢!”
赵纯淡淡的说道。
“我……我拿了你的石头,你……你就一点都不怪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若是那样淡然,我越是觉得那星石对他很重要,很重要,至于为什么那么重要,我不知道。
“或许有些事情早就注定了,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就好比天上的星光,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看到的那些发亮的星星,很有可能几千光年前就已经陨落的行星,传到地球的光年差距太大,其实他们很有可能,早就陨落且不发光了!”
赵纯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这让我想起了在刘洼子七星阵的时候所看到的,似梦非梦的夜空。
我记得当时我盯着那北斗七星看的时候,总觉得那所谓的天枢星有些暗淡,可揉了揉眼睛,那可星明显又亮了起来,我觉得我当时是太疲倦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赵纯送到了火车站,他一路上开着车,一句话都没说,到了火车站,他才说道:“如果有事,让少华通知我!”
我一愣,私下张望,于事无补,看来,少华跟着我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赵纯,他冲我摆摆手后,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我去买票,去候车室,路过那停车场的时候,依旧看到他的车停在那儿。
我的家乡是个算不上贫困的农村,抵达那儿的火车票很不好买,因为外出打工的比较多,我买的也是站票。
“少华,昨天赵纯去见馆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刚挤上火车的时候,热的我受不了,火车出发的时候,似乎相对来说平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