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有一伙人为了求得长生仙药发现了一座坟墓,于是便邀请各自的亲朋好友,但最后出来的只有一个人。
原来懦弱无能的他自那以后像变了一个人:超乎寻常的视力和听力,能够举起几吨重卡车的臂力,四、五米高的障碍物一越而过的弹跳力以及拥有更为长久的寿命……于是乎,当他回到城中展现了这些超乎寻常的力量时,人们都以为他得到了传说中的长生仙药,尽管人们都好奇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但却没有一个人问,因为他们希望他能带他们去那个地方,求的一枚不老仙药……
但他都一一拒绝了。起初人们以为他是累了,过段时间再来或许会答应,但让他们意外的是一年过去了,他并没有答应的意思。终于有些口直心快的人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历声质问者:当初和你一起去的那些人呢?什么叫出了意外,我看八成是你为了独享不老仙药把他们杀了,不然你怎么不敢带我们去!
一个人开头,越来越多的人们也就相继开口,流言像风一样向他席卷而来,他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力,他百口莫辩。
你不带我们去,我们自己去!那个人并不罢休,再加上得到了众人的支持他的底气越加旺盛。
愤怒的人们也跟着附和着。其实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愤怒什么,毕竟除了他之外那几个都不是这个城里的人,更不会有亲朋好友或者亲戚。但看到这么多人愤怒自己也就不能不愤怒。
他看着愤怒的众人,眼神中挂满了失望,他知道他们都被利益利用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他已经阻止不了了。
夜半三更时,他出了城,去了距离那做古墓不远的一座山上打算在那里安家。他到时,天空才刚刚翻开白肚皮,太阳一点点的露出头。山下一片嘈杂——他们来了。
回去!他站在他们的面前,冷着脸咬出三个字。
一夜没睡的众人又怎会听他的话,一个个的像疯了一样向他冲去。全城中大部分男子,几百号人密密麻麻的没有丝毫犹豫。他临危不退,但最终还是挡不住众人的进攻他喊哑了嗓子但没有人听他的,他看着众人进入那里,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知道众人的下场会是什么样,也清楚没了年青人的谜城会是什么结局,但他对谜城内的人们已经失望。为了利益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原来这就是人心。
他回到城中护送自己的家人到了他们几个人的家乡——灰城。
灰城是一座距离谜城不远的小城。灰城原本是一个古代王爷的族人的聚居地,后来在成立民国时抓住了机遇一点点的发展、壮大,最终发展成如今的灰城。
他在把他的家人们送到灰城后,又原路返回回到了那做山上,打算继续守着那做古墓,而他也为那里取了一个名字——鬼域。
由于青年男子的消失,使原本富裕的谜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甚至人口急剧下降,出现了一个男人几个女人、不同孩子同一个父亲的现象。恼羞成怒的政府将这一切怪罪于他,于是便打算带兵去捉拿他。只是这一抓便是十年。
十年后,在一个村民的领导下他们找到了住在山上的他。而此时,他的胡子已经到了胸口,而头发早已披肩。刚看到他时,人们以为他是一个野人,但他身上的衣服却证明了他的身份。那一战政府用了热武器,赤手空拳的他自然是不敌,最终身受重伤后逃离那座山。
正是那晚,噩梦开始了……
政府军在山里迷了路,无意间走进了鬼域,最终被十年前进去的人撕成了碎片,当晚谜城攻陷,被咬死的人就真的死了,没被咬死的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丧尸,没有自己的意识,只知道饥饿,而他们的食物正是人类。
这个消息在各个城市里炸开了锅,紧急会议成了各个政府的重头戏,在人们正商量着怎么做防御工事时,他们像吃饱了就在原地晒晒太阳,消化消化食物一样停在了原地。各个政府都为此感到不解,唯独他感到害怕,这还不是现在的科技能对抗的。在人们束手无策时,他为人们撑死一片天,人们跟着他的步伐走到了现在。而他的名字是沂楠。
三百年后……
当,当,当,当……
啤酒瓶像皮球一样从楼上一瓶瓶滚下,最终停在一楼楼梯口。当最后一个啤酒瓶从手中脱落时,他摇摇晃晃的站起,红着脸。他扶着墙像一只虫弯曲着身体。或许是打了一个嗝,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让他一下子从楼梯上滚下,躺在啤酒瓶做成的床,但他并没有立即起来,而是躺在了上面,用空洞的双眼望着天花板。两行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溢出。
也许是天空感受到他的悲伤,晴朗的天空也变得阴霾,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耳边不经间回响起父亲方义民最后的叮嘱:不管她是否做错了什么,你都不可以离开她,或是恨她。而你只需要记住一句,她是你的母亲,亲生母亲。即使她有错你也要学着包容。
他不清楚方义民为什么这么说,更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从小不教自己怎么去恨。只是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看自己的母亲一眼,结果……他不再想,因为他不敢,他怕想起过去,和他们在一起的过去,那就像一根根的针扎在他的心里,让他被迫想起曾经,仿佛周围孤寂的空气在嘲笑着他。于是他闭上了眼。
终于天空下起了雨,稀稀拉拉的,寒风任意的肆虐着他的身躯,窗帘随着寒风飞舞着。
“沂楠……”他在口中轻声喃喃,“难道我想报仇只能找你吗?”
他冷笑了自己几声“他又怎么会收我为徒?”他的声音已经有些自暴自弃,“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只是想再确认一下你是真的想好了吗?还是说你那是一时的气话。”一位青年侧身靠在椅子上,把左手放在桌子上,问着眼前的女孩。
“他不懂得什么是感情,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不在,而且,他并不懂我。他所谓的喜欢只是挂在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