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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法运功?

祁寒接过那本书,封面上的字迹十分模糊,不太能看出这本书原本的名字。祁寒刚翻开第一页,封面就碎掉了一个角。

祁寒:.....师父你是认真的吗?

居岚城主轻咳一声:“这本书年代已久,谨慎点儿看。好了,我带你去这地下一个闭关之所,你便可以在那里引气了。”

随后二人便走过那些弯弯绕绕的岩石,走到了一个地下溶洞之中。这个溶洞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石笋拔地而起,脑袋上方的钟乳石还在孜孜不倦地滴着水。

居岚城主待着祁寒走到溶洞深处另一个更小的洞口中,奇特的是这里居然不再有生长着的钟乳石,而是一片干燥。地上的石桌打磨得光亮,旁边放着几个石凳。洞中央有一涌清泉。

居岚让祁寒找了一块地方坐下,对他说:“你便在此领悟,这里的动物早已离开,也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我会在一天之后前来。”祁寒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居岚城主便顺着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见居岚城主走了,祁寒便也不再多想,翻开那本大概可以称之为武林秘籍的书。

书的第一页写了几句话,看起来像是手写的批注:欲引气入体,虽无需炼气之艰辛,亦需镇静心神,不可中途意折。谨以余之例警后人,引气乃偏门捷径,切记慎重慎重。

这些话后面还写了一个名字,“韦佑”。姓韦?祁寒心想这八成是要开韦君如的直线剧情了。

也不知道韦佑此人到底有怎样的经历,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祁寒无法,只能猜测他是引气的时候不慎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提醒后来人需要小心。

祁寒不再思考韦佑的话,翻开第二页。

这页上写的便是所谓的引气之法了。

所谓引气之法似乎也没什么特别,无非是平心静气聚精会神放空大脑引动身边无形之气以入丹田,补先天不足之类云云。

祁寒心说这不就是发呆吗?难不成古人都是靠发呆提升的?我换了一个时空又没换身体,这可哪儿来的发呆的天赋啊!

无法,祁寒只好乖乖地按照书上所说盘膝而坐,试着感受天地之间蕴藏的“气”。

在溶洞深处的祁寒并未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自然也不知道外面再次出了大事。

居岚城主从曾经的城主府邸回来,刚走到营帐里,便见那个那个神色慌乱的守卫向这边跑来,似乎是跑到军务统领那里去了。

居岚城主见他惊慌失措,便走上去问:“怎么了?”那守卫见到城主,仿若见到了救世菩萨,连忙报告说:“城主你终于回来了!大事不好了!城西重恩祠那边的瘟疫突然加重,宋盟主已经带人过去了,不过刚才跑回来好几个送信的说人手不够,我只好来借人....”

居岚城主皱了皱眉,说:“我带人去帮忙,你们守好这里。”守卫应下,居岚城主便召集城中精锐赶往城西重恩祠。

居岚城西的重恩祠原本是一处赏花圣地,山间种满了桃花。此时本应是赏桃花的好时节,可满城混乱,自无人欣赏那无忧的桃花。那样艳丽诱人的花映衬着现如今混乱凄惨的局面,只是徒增讽刺罢了。

居岚城主赶到的时候,此地已是一片狼藉,桃花多半在方才的打斗中无声无息地飘落,凌落成泥碾作尘,那香气亦不如故。

宋桑榆一行人还在与丧尸纠缠,居岚城主加入后很快解决掉了它们。

宋桑榆处理好丧尸和人类的尸体,向居岚城主走来。她抱拳道:“多谢城主赶来相救。”

居岚城主道:“小事而已。倒是为何这里的瘟疫突然这样严重?”

宋桑榆摇头道:“暂时不清楚,可能是有丧尸跑到这里了。”

居岚城主沉默地看了看一地狼藉。

溶洞深处的祁寒睁开眼睛,眨了眨眼,并未感受到身体有何不同。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清醒了?”

祁寒转头一看,见是居岚城主已经回来了。他有些惊讶于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居岚城主接着问到:“怎样,感觉身体可有异样?”

祁寒站起来,答道:“异样是没有,可惜成效看起来也是没有。”

居岚城主皱了皱眉,说:“手伸出来。”祁寒把右手伸出来,居岚城主抖开袖子,左手搭上祁寒的脉门。居岚城主静静地看着祁寒的右手,沉吟一阵,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祁寒大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倒是并不很在意。内力这种东西,有固然是好的,没有也无所谓,他自有可以击败这些武林高手的方法。于是他开口道:“莫非是我无法修行内功?”

居岚城主收回手,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办法必然是有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祁寒无所谓地说:“我倒是不担心,内力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练不成也是没关系的。”

居岚城主摇了摇头:“万万不可这样想,凡事须尽力而为,你现在还未尽力,莫下定论。”他轻按祁寒的肩膀,让他坐下。

祁寒顺着他的力度坐到地上,居岚城主则撩起衣袍,盘退坐到他背后,食指中指并在一起,在祁寒后背上几个不知什么穴位上点了几下,祁寒顿时感觉一股真气从居岚城主指尖点到的地方渗入体内,然后霸道地直直窜向下丹田。

祁寒微微皱眉,那种狂放的气劲在身体里转悠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他不由得神游起来。

居岚城主在身后沉声道:“固守心神!”祁寒只好停止胡思乱想。

居岚城主的内劲一部分停留在下丹田处游转,另一部分则顺着经脉在体内游走,所过之处经脉一片胀痛酸麻。

过了好一阵,居岚城主才缓缓收回他的内力。祁寒此时已是大汗淋漓,累的根本不想从地上起来。

居岚城主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到:“你——”他想了想,似乎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说出这件事。

祁寒见他为难,直接问到:“是我的确不能练武?”祁寒本人倒不是很在意,神色轻松。反而是居岚城主脸色凝重,看起来很是担心。

居岚城主叹了口气,只得说道:“我的内力在你丹田处环绕整整八十八周,而你的丹田却是一片沉寂,丝毫没有那种对于气劲的吸引亦或是收拢气劲的欲望——”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祁寒有些莫名其妙地问:“所以呢,怎么了吗?”

作为一个千年以后的未来人,在那个时代,几乎不可寻觅古老武学的踪迹。那些有关丹田、经脉的修炼之法,更是上古传说中的东西,毫无历史依据可寻。千年以后的所谓武学,不过是脱离原先发展根基之下、人们的臆想罢了。而祁寒这一点微薄的武学知识还是在他穿梭于各个时代的时候无意中听来的。

于是他根本不知道丹田的重要性,也不知道丹田无法运功这意味着什么。

居岚城主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想到他居然这点常识都没有,于是解释道:“丹田是一个人体内气劲运转循环之所,兼备储存内力之功效,相当于内力之肺。若是丹田没有运转内力的能力——”他再次深深看了祁寒一眼,“就相当于一个人没有呼吸的能力一样。”

听起来挺惊悚的啊,祁寒心说。本来他也没什么心思,听居岚城主这么一说,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他问道:“那内力便仅仅只有这一种运转方法了?”

居岚城主微微点头:“至少目前来说无人发现新的运转方式。”

祁寒忍不住想说说不准等你今天晚上睡一觉明天我就发现了。可他想了想,还是没说。

万一没发现可就打脸了呢。

居岚城主见祁寒不说话了,大约是以为他在伤心,便说道:“在我蔚国整个武学体系中并不是仅仅只有内力这一项而已。内力只是一个能让普通人变成强者的媒介,而并不是每个武人都必须经历的道路。”

他拍了拍祁寒的肩膀:“我们走吧,去外面的藏书库找找适合你的功法。”

祁寒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想在这里再独自参悟一日,”他抬头看了看居岚城主,“我觉得我还没尽力呢。”

居岚城主似乎有些惊讶,担心地说:“那也好,你在这里须要平心静气,不可勉强自己。明白吗?”祁寒点点头,送走了居岚城主。

居岚城主离开后,祁寒便开始了他的思考。他先打开那本引气启蒙类图书,仔细看了一遍。

书云,人有奇经八脉,其中以任督二脉最为出奇,任督二脉通,则八脉通。古往今来无数武者试图打通此二脉,以求极致武道。殊不知任督二脉以断脉相连,断脉不通则二脉不通。

然断脉内存死血,非针刺无可抽取。针刺时,需用七寸长针刺入人心正对之骨缝中触着断脉之首,剪开断脉取血。每日仅可取一次,每次仅可取少许,需九月余方可取净死血。然针刺取血之苦,若撕心裂肺。鉴于此处仅论启蒙学说,便不再赘述。

祁寒看了看,打了个寒颤,很快地放弃了传说中打通任督二脉的方法。

祁寒合上书,闭目思考。

那些内力究竟是从何而来?人类是怎样利用它们的?在未来千年以来,无数科学家前仆后继在这种课题上,却鲜有发现。这种内力明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何人身死之后那些内力便毫无所踪?

祁寒突然想到未来流传的一个说法,据说人死后会比生前轻二十一克,人们怀疑那是灵魂的质量。祁寒当时只当是迷信说法,然而现在证实了内力的存在之后,他怀疑那是每个人无意识见聚集的内力,在他们死后重新回归大地。

然而,普通人根本没有炼气的意识,也不会有意地将那些气劲引入丹田。如果假设这个论题成立,那么那些“气”是从何而来?

祁寒愈发肯定,若人人都如此,那么丹田定然不是唯一的储存和运转内力的场所!

然而.....这一切的想法都需要建立在那二十一克是人储存的内力这个基础上,祁寒抿了抿唇,这种年代到哪找实验条件啊!

等等,实验条件?

祁寒突然想到他还有一个远在未来的队友啊!

他立刻拿出通讯器。

祁寒:好久不见了傅罗安

傅罗安:大爷我正睡觉呢!有屁快放!

祁寒: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关心你那边丧尸围城的进度条了。那我就直接说了,帮我做个实验吧。

傅罗安:嗯?啥实验?我看看我有没有兴趣

祁寒:探究人类是否无意识地存储内力

傅罗安:!!你居然突然对内力产生了兴趣??你是不是被盗号了!

祁寒:......

傅罗安:哦我开玩笑的,你认真的?

祁寒:当然了。我大致告诉你我的设想。你还记得那个死后失去二十一克的传说吧,我现在怀疑那二十一克是人类生前无意识聚集的内力之气,在死后不由自主地离开人类的身体。

傅罗安:!!是吗!!我现在当真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祁寒:我现在想的是你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找个将死之人,在他死的时候监控一下他身体周围的气流和元素波动,你别大意,最好用你那最精密的仪器,实在不行找你哥。

傅罗安:嘿你还不相信我的本事了,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祁寒:那我可是去睡觉了,等你的好消息

傅罗安:滚滚滚

祁寒收起通讯器,他皱起眉。

如果丹田不是人类唯一的储气场所,那么还有哪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储存那些所谓天地精华之气?内力储存在什么地方不会消散,反而能贮存终生?不管男女老少,都拥有但自己却毫不自知的地方?

祁寒突然灵光一闪,是了,那些所谓的奇经八脉!

奇经八脉于普通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武学世界,一般人不会去碰它;对武者来说,奇经八脉又只是内力运行周天的场所,怕是少有人能想到,经脉或许是可以储存内力的!

祁寒有些激动,但他很快平静了下来。毕竟这只是一个设想,一切还需要等到傅罗安实验有结果了才可下定论。

祁寒盘膝而坐。

现在先假设奇经八脉可以贮存内力这个命题为真命题,那怎样才能用经脉中微弱的内力充盈体魄,达到和那些丹田中磅礴的内力一样的效果?

经脉中可以使用的内力是有限的,然而达到一定境界后,丹田中可以使用的内力却近似于无限。怎样才能用那微弱而有限的内力击败那些内力深厚之人?

祁寒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祁寒苦苦思考的时候,傅罗安回消息了。

傅罗安:我速度快吧~请叫我效率高超小能手!

祁寒:一个男人说自己快,唉,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傅罗安:你那充满污秽的脑子早就需要去污粉了!不跟你瞎比比,我跟你嗦,你这个实验怕是要引起轰动啦

祁寒:怎么?

傅罗安:我刚才检测气流和元素的时候,发现那个人在死的时候的确有十分微弱的气流逸散出来,不过不是从某一特定的地方逸散的,而是从全身上下每个地方慢慢散出来

祁寒心想那个内力储存在经脉里的设想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傅罗安:令我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我在检测元素的时候,发现了一种新的人类现在居然还没发现的元素!我确认了好几遍,的的确确,是一种全新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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