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天,注定不平凡。
“素素你别急,小心点儿,别摔跤了!慢点啊,有什么事情都别哭啊。”远处的一个白衫少年正努力追赶着一个哭泣的女生。现在的高中校园内正书声琅琅,虽然正在上课,但是大家的目光还是免不了被窗外的俊男美女给吸引,更何况还是校内的红人。
他停下理了理额头前沾满汗珠的碎发,不停地小喘气,心想:这女孩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不必这样为难自己的嘛。要是素素她不被叫去门卫室就好了……
事情是这样的:柯老师让我到门卫室领取快件时,我很不巧地发现了远在法国的苏檬寄给我的信。这个害得我父母离婚、哥哥无奈出国留学的所谓的好朋友啊,竟然还有脸给我写信?拆开信的那一刻,所有好的与坏的记忆都倾袭而来,眼眶再也承受不了那巨大的压力,泪水喷薄而出。所以才有了先前的那一幕,而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坚强形象也都倾然轰塌。
苏櫀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啊,如果不是她苏櫀,我的死党谢黔黔也就不会与我诀别,一同与父母前往法国,她明明可以留在这里继续与林岩进行交往,可以拥有一段美好的初恋;如果不是她苏櫀,我母亲也就不会一气之下与父亲离婚,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会决裂,更不会发现父亲以前出轨还有了一个女儿,而那个女孩竟然就是苏櫀的不堪事实;然后自己的哥哥虽然同母异父但也不会被悲痛欲绝的母亲送到法国去,哥哥蒋檞也就不会不能见到自己的妹妹……而苏櫀,这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却要在不久后从法国回来!
我的突然停下,的确让诺城暗暗松了口气。他卯足了劲,加速冲上来,抱住了我,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便将我笼罩。我很贪恋这样的气味,这是专属于他的气味,他总能及时出现并给我心灵的慰藉,他就像我的路灯,总能及时出现并照亮我。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用手搂住了他。我很想很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他,可是,我做不到。我害怕自己会失去他,害怕他会不再喜欢自己并且转为满满的嫌弃。也许这就是爱得越深,怕得越多吧。
“诺城,谢谢你。”我抬起头,勇敢地直视他,总不能因为害怕失去就一直小心翼翼吧?爱情总是一方给予,一方索取。
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哭啊,你哭可要变丑了啊,变丑不怕,反正你是我的,况且你也只能是我的!”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还有哦,你要记住,以后别跟我说什么谢谢,你跟我什么关系啊还用得着说谢谢吗?不要难过啦,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跟我说啊,你说,我听。”他那深邃的目光还真叫我有些不舍得挪开视线。
我咬咬牙,把诺城拉到校园长廊中的长椅上坐着,然后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诺城。面对他,我真的做不到说谎或者是选择沉默。而诺城在我说的时候,很尊重我,没有插嘴或是发表他的不同见解。每次他都是这样,为了别人能够安安稳稳,宁愿自己多承受些。
“嗯……淼淼啊,我觉得吧你是时候面对事实了,你总是有点逃避现实,不敢面对。做人总不能是逃避啊,虽然你不想面对那些不堪而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但是它总还是会发生,总不能因为你不喜欢就不发生了吧?这些既然不能改变,那么何乐而不为呢,那就早点去面对啊,苏櫀始终还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你父母终究还是你父母,你哥哥和谢黔黔出国又不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这些只不过都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诺城讲这段话的时候没有丝毫停顿,眼中有的只是不会更改的坚定。
经他这么一说,我想到了黔黔。她始终是我身后坚强的后盾,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为我默默撑腰。啊对了,如果没有苏櫀的挑拨离间、颠倒是非,说不定黔黔就不会感到难过,也就不会主动提出分手,更不会不给林岩一点挽留的余地就飞往巴黎吧?我真的好想她,只有有她的日子才会快乐和充实。她的天真无邪,她的欠揍样,也许以前我都没有好好珍惜,直到现在要失去了才会感到怀念吧,但是现在再想珍惜已经晚了。时间何尝又不是来去匆匆,就犹如白驹过隙的呢?
想得太入迷,我竟然没有注意到诺城的反应。
“喂程淼淼,你发什么愣呢?我还以为你的脑子懵圈了呢!”诺城的剑眉皱起,双唇紧紧地抿着,目光很是凌厉。
我这才错愕地抬起头,可不想却恰好对上了诺城急切的目光。
“你怎么了嗯?”他问。
“我想到了黔黔。”我回答。
他释然般地点点头,然后就说:“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到了一个计划,但是考虑到在这里耽误的时间未免也过长了些,也来不及详细地告诉诺城了。于是我抓着他的手就往教室的方向奔去,边跑边告诉他:“我想到一个计划,晚点再告诉你吧,我们快点回去吧。”
高二(9)班,一个人才济济的班级。果然,刚走到教室门口,“唰唰唰”的写字声就不绝于耳了。
“现在应该是英语考试吧?”我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问道。
但是诺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会儿,教室里突然传出的声音,打破了内外原有的寂静。
“罗老师,程淼淼和诺城在教室门口站着!”我表示十分无语,想必此时我和诺城的额头上只有三条大写加粗的黑线。而且这声音一听就是我的死对头——慕容皝!要是我亲爱的黔黔在就好了,他胆敢这么放肆,欺负她的闺蜜?
我着急地望向诺城,只见他径直走向讲台,向大家90°鞠躬之后,才缓缓开口说:“罗老师,对不起,迟到了是我们的不对,但是也是有原因的,抱歉请见谅,还望海涵。”
罗老师也才二十九岁,别看她年龄跟我们也算不上很有代沟,但她的学历可是很棒的,不然怎么能够来这所省重点高中兼贵族学校教书呢?果然不出大家所料,她还是沉溺在诺城的甜言蜜语里了。
她很不自在地转移视线,然后低头想了一会儿,说:“现在正在进行英语考试,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那么放学后你们就来我办公室一趟吧,我给你们划分一下考试重点,顺便把这次的试题做一下,总会对你们有好处的,这次的题型比较重要。好了,你们可以回座位了。这次就原谅你们了,下次千万不要再犯了啊。”
诺城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G-SHOCK的日本品牌手表,对老师说:“老师,等一下就只还有1分钟39秒下课了。”
老师不可思议地问:“是吗?”然后对全班同学说,“听到了没有,马上就下课了!快点做试卷,下课铃一打响,两个科代表负责收一下。但凡是漏题、错题超过五题的,罚抄一遍全书单词和校规!后天交!”
听到这里,全班嘘声一片,校规两三千字啊,书本单词还那么多,时间紧迫,谁愿意腾出时间来抄这些麻烦的东西呢?于是只好低头奋笔疾书。
诺城小声对我说:“多好啊,我们还可以免受一次惩罚呢。”
于是我就不禁在心里暗暗高兴了,慕容皝,看你写不写得完!
“你们两个考虑好了吗?放学来办公室吗?也可以跟着我去我家。”罗老师问。
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我要进行的小计划,今天放学怎么能随便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呢?不行,我得捍卫:“老师啊,今天放学我们两个可能没有时间去你那里了,因为我们两个要和几个同学一起去买一写模拟测试卷。诺城,是吧?”
诺城勾了勾嘴角,眼角上扬,朝我灿烂地一笑,然后假装充满歉意地对老师说:“是啊,对不起,谢谢老师您的好意,我们改天再去吧。”
下课铃声打响后,她就拿起教案飞一般地走出教室,只留下一句:“科代表下课记得收试卷!”
我知道,罗老师的失望溢于言表。
我竟然感到有些对不起她,因为她毕竟是为了我们好啊,我们就这么委婉地拒绝了一个年轻的女老师的好意。但是为了我的计划,那也只好对不起了。
回到座位后,我收拾好了课桌上的物品,打算用这个课间30分钟的时间来说。
“慕容皝,林岩,诺城,曦颜,拜托你们过来一下。”我热情地招呼他们过来,但是只要一想到我要向慕容皝露出好脸色,我就感到忿忿不平,可谁让我又有求于他……
“你说过来就过来啊,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嘛?”慕容皝果然又开始不要脸了,朝我露出了一个嘚瑟的表情,让我真的很想不顾我的淑女形象,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我使出毕生绝学,翻了一个大白眼给他,“你本来就没有脸好吗?我怀疑你的脑子还有坑。说不定你的脸在僵尸入侵你的大脑的时候顺带一起被带走了呢。”
“嗯?这是你说的?那我就不要脸到底喽?”
我刚想反驳他,但是转念一想,不行啊!这样他岂不是有理由拒绝帮我的忙了?于是我正色,厚着脸皮说:“哈哈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啦,你那么大的肚量,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哈哈哈哈哈……竟然程淼淼也会求人……哈哈哈哈这可以成为笑柄啊!”
被我鄙视的眼神逼回后,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慢吞吞走过来。
在这里很有必要来介绍一下蓝曦颜。她是我现在的好朋友兼我父亲的生意合作伙伴的女儿。
我和她最初是在大街上认识的。当时黔黔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她已经去了法国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就像个千斤顶,加上我有低血糖,竟然还顶着炎炎烈日的烘烤,我的体力终于透支,很悲催地晕倒在一家高档化妆品店门口。
当时蓝曦颜真正里头买东西,店员的呼救声让她情不自禁地跑出来一探究竟。后来她告诉我,她之所以敢救我是因为她觉得我长得特别好看,让人过目不忘,所以才有勇气救我。
虽然和她只是初识,但是她却毫不犹豫地把我送到了她家的别墅中,还给我东西吃,给我水喝,更是细心地为我用冷毛巾敷头来降温。
如果没有蓝曦颜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真的很难想象我在大街上死去的情景:饿死?晒死?渴死?踩死?被人**死?或者是被乞丐啊之类的抓回去做乞丐夫人?想想就可怕。
当我跟她唠嗑是偶然得知她家和我家竟然是合作关系时,我整个人都感到不好了。于是我们很自然地成为了好朋友,一起上学、放学、逛街、吃东西……都已然成为我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或许,这是习惯;又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
可是正当我回忆得起劲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把我飞到天堂的魂魄给拉了回来:“怎么,叫我们有什么事?”问完还得意地挑了挑眉。
林岩这家伙我真的是不想多说什么了。他在黔黔走之后整天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跟一个地痞流氓已经相差无几了,更何况,我还一度看见他身边有几个长相酷似黔黔的女生,只不过她们的打扮都很杀马特,都是一些不良少女的装扮,我很怀疑他的审美什么时候那么奇特了。后来诺城告诉我,他只是很想黔黔,企图找几个像黔黔的人来掩饰他内心的想念。然后我就释然了,这也就不足为奇了。但是他以前的沉稳干练、阳光帅气呢?去哪了?别告诉我都跟随黔黔飞向法国,然后被封印在埃菲尔铁塔了?
想当初他在黔黔这朵盛开的桃花上精心灌溉,努力栽培,弄得我们羡慕地不要不要的。可是现在呢,虽然说成绩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但是德行说起来也只能很遗憾地娇羞捂脸。
当时他追黔黔那会儿啊,闹得那是一个人尽皆知。他会在黔黔难过的时候递上纸巾;在她开心时不顾形象地跟着一起疯;在她伤心时费尽苦心制定一系列的玩乐计划;在她获奖时声嘶力竭拍掌鼓励……篮球队的主力竟然能对他自己的小女朋友照顾得如此周到,也真是骇人听闻。
可是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在黔黔要走的时候没有及时挽救!难道他默认了跟苏櫀的关系吗?估计也没有人能够猜到他的心思吧。
此刻诺城也凑了过来:“哟西,快点告诉我们吧。”
曦颜过来了就拽着我的手晃啊晃,形象全无。嘴里含着根棒棒糖,口齿不清地说:“淼淼你快告诉我你找我们来是什么事你不告诉我的话那我不就白来了吗白来的话我就多走路了而且我还说了这么多的话你不告诉我的话那不就是浪费口舌了吗你看哈假如你不告诉我那么我又得多回去一趟……”
“行行行,打住打住,曦颜啊,你知不知道你男神就在这里啊。再这样,我估计林岩对你的看法就要大改观了……”我无奈地对她耸耸肩,幸亏我机智,不然我的耳朵岂不是要堕胎?
曦颜这才停住,还自我安慰道:“林岩一定没有看到,没有听到!”
“他在看你……”我戏谑性地说。
“啊……不是吧……这种尴尬时刻让他看见……”曦颜无奈地吐槽。
“他心里可还是有黔黔的啊……你这样子,我手心手背都是肉……先声明啊,我谁也不帮!免得我到时候难做人。”我小声地警告她。
她向我绽开一个笑容,开心地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喜欢他是我的事,至于他喜欢不喜欢我,那就是他的事,我只用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啊,喜欢一个人又不算犯法。我在他身后默默地支持他就行了。看着他高兴,我也会很开心。”
如果换做是我,我应该也会这样吧。
之后他们都在不耐烦地催促了,我也只好开始我的滔滔大论。
“我这次说的主要关于谢黔黔和我……”
可不幸的是,我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打断了。
开始躁动的林岩和慕容皝问的问题无外乎全是:
“程淼淼,你快点告诉我黔黔怎么了!”瞧瞧,这名字喊得怎么就这么对比鲜明呢?
“她怎么了她还好吗她有饿着吗她长胖了吗她长高了吗她成绩保持了吗……”听听,这连珠炮的问题,我跟她也没什么联系了啊,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你问我,我问谁?难道你要让我对着空气一个劲地问:‘空气,你们知道谢黔黔她怎么了她还好吗她有饿着吗她长胖了吗她长高了吗她成绩保持了吗……’,拜托啊慕容皝,现实一点吧。
正当我洋洋得意,脑洞大开,浮想联翩的时候,好家伙!竟然给我来了一个异口同声:“你说话啊,她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此刻诺城却插嘴了:“喂喂,我说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淼淼!她之前话都没有说完,你们倒还在这里急得跟什么一样啊,尊重懂吗?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谢黔黔,但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冷静点啊各位亲。”
我朝诺城笑了笑,表示感谢。
“行行行,淼淼你的男朋友这么护着你,我们也没办法了,那你快说,你这次要跟我们说什么,顺便告诉我们黔黔怎么样了。”慕容皝首先认输,却始终痴心不忘黔黔。
“我其实吧,要讲的就是黔黔和我爸妈。”
“嗯,然后呢,说重点。黔黔怎么样了?”林岩问。
我清了清嗓子,“咳咳”两声却把他们给惊悚到了,于是都出现了无比渴望的眼神!可我也只好坦诚相待,无奈地报以一个纯良的小眼神,还眨巴了几下,说:“我……其实……也不知道。”
……
在短暂的沉寂过后。
慕容皝嘴里不满地嘟哝了几下,一脸不高兴地朝我比划:“好狗不挡路,好驴不乱叫。”
我无视他,正色道:“现在你们都来听我说。”
他们都朝我用眨眼表示会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准备洗耳恭听。只有慕容皝那个四月的傻瓜还杵在那里,不高兴地踢着桌角。
我望了望大家,表示无奈。然后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笑,大声说:“好看的人都已经坐下了,丑的人竟然还在犹豫。啧啧啧……”
他明显是被我气到了,大有不满地说:“腿长!坐着憋得慌!”无语中,这么下三滥的借口居然还有脸说得出口,在下实在是佩服。
“腿长的人容易扭到脚,跑步的时候容易滑倒,跳远的时候容易重心不稳蹦低,捡钱的时候不好弯腰,关键是,女生低头系鞋带时,你从她身边走过她会看不到你的脸假如又闻到你的臭脚味那可就不好了,你们说,是吧?”说完,我还嘚瑟地露出一个胜利的笑脸。
他一时语塞,口齿不清地说:“你……你……你……”
我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你什么你,不服憋着!好了快点坐下吧,我要讲的事情里也关于你的黔黔啊。”
等他坐下,我才慢慢地开始向大家娓娓道来。
“是这样,今天想麻烦一下大家。谢黔黔和我哥蒋檞都在法国,我希望他们两个都能回来,毕竟黔黔是我们大家的朋友,我哥对你们也都不错。”
“我希望大家还能够想想办法联系联系下我的母亲。还有就是苏櫀,她下个月或者是更早就要回来了,她可是我姐姐啊,亲姐姐。由朋友蜕变成姐妹关系,这个似乎大家都会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我想让我的爸妈复合,毕竟他们现在也不是当年年轻时的模样了。不可能再来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想重新在对的时间再遇见对的人,对他们来说,依旧目前的状况,也可能比较难以实现。”
我尽可能地用平淡的语气跟她们说话,但是要说揭伤疤不痛,那也是比较难以实现的。
林岩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问:“黔黔在巴黎?那么苏櫀在里昂?联系黔黔的父母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她父母出去也应该是去做生意。”接着又问,“谁知道淼淼父母的联系方式?”
林岩这么一说,倒还真让曦颜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她的手指在空中比划半天说:“淼淼妈妈的各种联系方式我都有,说不定我还可以利用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让蒋檞回来呢。呃……淼淼爸爸的联系方式,应该大家都有吧?”
林岩:“你这不是废话呢吗。”
于是最后的结论就是慕容皝和林岩负责劝说黔黔的妈妈,我来做黔黔的思想工作,曦颜和诺城负责蒋檞和我爸妈,顺带还负责一下苏櫀。
最后我一拍桌子定音:“那就这样了啊。慕容皝,以后我俩就是好朋友了啊。”说完,我主动地伸出手向他示好。
他也给足了我面子,立即伸出手和我握手。
这时他忽然很高兴地对大家说:“星期六我们出来聚聚吧,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几位新朋友认识认识,听说他们几天后会加入我们班呢。”
我所在的班级其实就是一个挂名的国际班,就是与别的班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也可以有外国朋友进来,师资雄厚,各种条件都很优越。为了防止报名人数过多,收费也比普通学费高出了20倍。我们班目前是不限制人数的,因为现在的人数算不上多。
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上课铃声适时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