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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助学

相对于一个政府机构和组织,校园总是最富有朝气的地方,尽管这只是一个乡镇小学。

八点不到,操场上来了很多镇子上的老老少少。他们年纪大的三人一堆五人一组兴高彩烈地聊着天,一边兴奋地看着在谭校长的带领下帮忙布置露天会场的青壮年男女们忙来忙去的身影。镇子不大,大家都认识,互相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郑箐一听见操场有动静就起床了。昨晚吃饭时她就知道今天是柳源的主场。

尽管柳源百般不愿意,无奈谭校长在柳源答应来时当天,就把这消息上报给了教育局,教育局对此十分重视,向县领导汇报以后,由副县长带队的一班人马提前一天就到了。

昨天下午她俩到达吃了一顿便饭休息了一会,晚上就受到了云龙县副县长、教育局的正副职领导、本镇镇长及镇上一众基层领导、学校连谭校长在内的两名老师,加起来一二十人的隆重欢迎。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各级人马频频向柳源举杯,说着官场上的各路套话。虽然这个欢迎仪式让人措手不及,但柳源很快调整了心情游刃有余地应付直到宾主尽欢。郑箐以嗓子不适为由坐着默默吃饭,除了别人的客气问候,几乎就是蹭饭的路人甲。

大会开始。柳源和各级领导坐在主席台上,下边坐着穿校服的大大小小的各个年纪的三十多个学生。学生后边站着镇子上看热闹的老少。郑箐本人很荣幸地被谭校长拉到了主席台最边上的位子。

升旗仪式由年轻老师操作。

全体起立正对国旗。当鲜艳的五星红旗慢慢升起,在主持人谭校长带领下,全体领导和师生唱起了国歌。这是郑箐第一次见到的没有伴奏的最隆重的国歌的清唱,在这个最偏远的小镇小学。哪怕不够齐整,哪怕不够宏亮,却同样的庄严同样的肃穆。郑箐眼窝发热,眼角涌出泪花。

相关的领导都发言了,发言者都对新学校能得以顺利建成感谢了赞助人柳源,同时也勉励了全体师生。

柳源发言,很短。

“同学们,你们今天的条件比过去要好一些。但我依然很遗憾,我个人条件有限,无法给你们最好。我很清楚一个事实,和大城市的学生相比,你们的学习条件还是太差,但我相信你们,相信你们的每一个梦想。如果你们现在告诉我说,将来你们想触摸天上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我会说:我相信。我相信每一个孩子的未来无法限定,只要,你们够努力。相信自己!相信未来!”

仪式结束后,领导们有各自的工作要离开,虽然镇长苦苦挽留,但没有留下各位领导匆忙的脚步。

简单在镇上一家小餐馆吃过饭,郑箐回到谭清校长安排的住处。柳源被兴奋的谭校长抓到他的办公室聊天去了。

这是一间教师宿舍。昨晚一进来,郑箐就看出来,整套行李都是新的。一个黑色的双人皮沙发邻床靠墙而放,与床成直角。因为整个校舍是新建的,墙是一丝不苟的白,伸手摸一下,仍能看见手上有一点点石灰的痕迹。沙发前放了一张半旧的茶几,茶几上放了一个烧水电磁壶,壶旁边是一个托盘,里边是洁净的六个青花瓷杯。门后的墙边放着一桶水,和一个暂新的塑料盆。里侧的门上钉了两颗钉子,两颗钉子之间连了一根细绳,绳上分别挂了蓝和白两块新毛巾。

郑箐可以肯定,这房间里全部的东西都是谭校长临时替柳源准备。因为自己的不期而至,谭校长将这房间给了自己住,之后在镇子上的小旅馆重新替柳源开了一间房。可以想像,柳源在谭校长心中的地位是很重的,因为一两个晚上的时间根本不需要作这种准备。

昨天一进镇,郑箐就发现这里与其说是一个镇,不如说是一个村来得妥当。自己的家乡的那些村子随便点出一个都比这个镇子大,随便点出一个人口都比这里多。也许是这里地太大物太“薄”吧,出去挣到钱的为了孩子会举家搬走,最多留下不愿意离开故土的老人。部份打工的即使没多少钱,有一定远见的也可能会租房子将孩子带走。只有太老实的人、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仍坚守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

村子里有不多的绿树,比较集中地出现在镇子的一侧,有一个水塘。镇上公路边偶有停放的农用车辆。不时有一两个扛着农用工具包着头巾的妇女从镇公路走过,几个孩子在路边嬉戏。这是柳源的车开了两百多公里后两人才见到的生命活力。

郑箐把窗打开,看见屋后有两户并排的人家,两家都各自砌了三面围墙,围墙大门向着学校的方向。围墙外是一条共用的小路,路的外侧是一条排水沟。沟里没水,沟底和沟的里侧稀疏地长着几株叫不出名的野草。这条沟的作用可能是让住户倾倒及排放一些日常生活用水,然而缺水的土地很快就将这些倒入的水吸收了,所以沟便成了干沟。

郑箐把窗关上,窗帘拉起,关上门,脱了鞋子以被当枕,和衣斜靠在叠好的被子上,设想如何才能让柳源答应自己的要求。

她第一次有如此切身的震撼。今天的会是欢迎会也好,答谢会也罢,反正郑箐一眼都没看柳源。郑箐觉得根本不需要特意转头,因为她觉得自己是看见了他的,包括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以及头顶上隐隐盘旋的慈悲的紫色光环。

郑箐开始了深切的反思。

自己心中最伟大的一位国家领导人作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个伟大的决策时,立即得到了全中国人民盛况空前的积极回应。郑箐虽然没赶上那第一波第二波的创业热潮,然而就算是余波,她也算是实实在在地经过自己的拼搏和努力,成了富起来的人中的一个。

然而慢慢地,人变成了机器人,起码郑箐是这么想自己的。那些一个接一个的卷宗,那些一个接一个的开庭,那些一个接一个的会见,那些每天数不清的电话,让郑箐变成了别人眼里的成功人士。

汶川地震,是郑箐成长的三十年里中国最大的一次自然灾难。那时候,每晚她都打开电视关注灾情,每一个来自前线的报道都让她或感动或悲伤地流过眼泪。到捐款时,她却开始左右权衡:捐得少了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捐多了又怕太过显眼。虽然当时捐出的钱是以万为单位,及得上同行的中等水平,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给出那点爱心还不及那些开车到地震前沿的人一杯水、一块面包来得重要和温暖。作为已经享受了政策好处的自己,最后到底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伟大的国家领导人有博大的胸怀和深远的前瞻性: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中国要发展,中国人要挺胸做人,中国人不但是中国的中国人,也是世界的中国人。

我们太忙于成功和赚钱了。没项目时找项目,有了项目后被项目推着往前走,我们连休息的权利都丧失了,然后就是迷失方向。

生命的最后时段里,郑箐思考着是否还能对社会回报什么。

“柳源,我要郑重地向你提出一个请求,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柳源大约下午三点钟来到了郑箐的住处。郑箐热情地请他坐在沙发上,将烧好又凉了的水倒了一杯给他。在柳源莫名其妙的打量下,郑箐开口说道。

“什么事,那么神秘?”

“你和谭校长说说,让我留在这里。即使我不能参与教书,课外辅导员我肯定胜任。你是出资方,你有这个面子的,我知道。你好伟大啊,柳源,我对你刮目相看。在我心中,你比**叔还要伟大,你简直堪比天使…”

柳源困难地消化着眼前这个眉飞色舞的女人的话,上帝保祐他很快理清一个事实:自己带她来这里绝对是一件超级错误的事。他低估了这个女人的疯狂。所谓的“没事找抽型”这个用在蠢人身上的比喻,现在自己正好对号入座了。

自动过滤掉这个女人后半段的恭维话,柳源铁青着脸打断了她:“不行,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想法。既然在这里我可以作一定的主,那么我从哪里带你出来,就会把你送回到哪里去,然后我们各行其道,不再交集。现在,马上准备东西,我们出发。”

听到语气不对,郑箐紧急坐在柳源的身边,拉拉他的衣袖,随即又马上放开,放低了声音:“别急嘛,我们在这里再住一个晚上?镇上的条件虽然简陋了一点,可是我们可以体会一下偏远小镇独特的夜晚不是吗?昨晚太累了还来不及体会。这也是一种经历,你说对不?”郑箐打定主意,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能说服柳源成全自己的想法。这些年多少当事人她都能轻易摆平,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她可以肯定,自己能说服他,时间而已。

柳源玩味地盯着这个女人,看她装得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愿意破天荒纵容一个人,然而想到她刚才的要求,心紧了一下,于是回答道:“我可以答应你晚一些走,但不留在这里住。正如你说的,此处条件简陋,我习惯不了”。

“不可能,”郑箐马上接住他的话:“一个常常独自驾车长途旅行的人,会住不惯小旅馆?骗小孩子吧您啦!朋友,骗一个律师是要付出代价的。”

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柳源笑笑,揶揄地说道:“哈,原来你是律师啊?好吧,郑大律师,就算骗你了,请问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我倒要认真请教了。”

其实郑箐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也怪自己太急。眼前这个男人一直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她怎么就忘记这点了呢?他又不是那些有求于自己的当事人,哪里会被自己轻易引导着走?

现在怎么办?不管了,输人不输阵:“你没有代价可以付出,撒个无关紧要的小谎是你的权利嘛。”

“是吗?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无法肯定我是撒谎。世事无绝对,也许我就是那种从不委屈自己的人。这样吧,我让一下步,给你一个你可以说服我的机会,但是,”柳源语气放得很严肃,“我更不愿意听到一点谎言。你是律师,你有能力组织你的语言,但我有自己评判的方式。我去谭校长的宿舍休息一下,这两天被这些人折磨的好累。对了,你吃药了吗。”

柳源把“吃药”两字放慢,郑箐听出了这句话的双关:除了感冒,自己精神还不正常。

“……。我的情况差不多就这样。总之,从小学到大学就是拼命读书,毕业后没有工作就拼命找工作,有了工作后就拼命工作停不下来,再然后就是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咔擦,阎王的一纸判决下来了。”当车开到大约一半路时,郑箐请柳源靠边停车。太阳的余晖已全部散尽,月亮露出了大半个身子开始了它从不间断的夜间值勤。在路边一个小土墩上,郑箐坐下,静静地看着日落、看着月升,静静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任何人讲述自己的故事都是困难的,特别是让人心情不好的故事更是如此。郑箐在车上矛盾了很长时间,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向这个认识不到三天的人和盘道出了自己的故事。

柳源坐在郑箐的对面,沉默地听着。直到郑箐像讲别人的事一样安静地叙述完毕。

夕阳余晖笼罩下的郑箐就像一个梦幻中的女人,有一种无法触及的虚幻飘渺。那打散的长发自如地在风中毫无方向地律动,白色的对襟麻质T裇与长发一起微微起伏,勾勒出女人唯美的质感与柔和。眼睛,那一双只要她开心就可以灵动跳跃的眼睛,在她徐徐讲述的过程中如一个历尽沧桑而又心怀赤诚的老人,淡然、安详。现余晖散尽,月光还未及撒出之际,无边的朦胧将四周的物和眼前的人缠绕在一起。柳源只想撕碎这一片纠结的网,将那个好像要消失的人从这一片网中摘出并清理出她姣好的原貌。

郑箐收回目光,看了看冷凝而又似乎漠然的柳源,笑道:“你看,连我都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只不过换成了自己的结局。我可以认为你很荣幸,你是第一个听到我的全部故事的人。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善意捐助让我思考了我的不长的未来其实可以过得比较充实,同时又没有过去那么劳累,而且,”郑箐站起身踢踢因久坐而有些发麻的双脚说道:“和你说真话没负担,我们萍水相逢而后有一点点短暂的相处,之后就可能不再有任何交集。当然我会想起你,因为你我才可能有了暂时的落脚处而无须如一个无根的游魂。所以,请帮帮我这个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小忙。我不要一分工资,不占任何名额,也许还能起到一点作用。”

“走吧,我听完了,我会认真想的。”柳源站起,不再看郑箐一眼,率先上了车。

“谭清,是我,柳源。想和你说个事儿。”回到宾馆的柳源不换鞋不洗澡呆坐在沙发上半小时后,打通了谭校长的电话。

“柳总,有什么指示?你到泉州了?”

“昨天我带了一个女同志到你们学校,还记得吧?她是单位派下来体验生活的作家,你给他安排一个住处,给她提供一些方便。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她可以自己搞定。”

“没问题的,我会按你的指示办好这件事。明天就是周五,我要回泉州给学生购买一些书,干脆顺便把郑作家接到学校,你看可好?”

“麻烦你了。”

“郑箐,是我,柳源。我已和谭校长通了电话,你的事情已安排好。明天他正好来泉州办事,我已告诉她你的电话和住的地方,他会安排你和他一起去驼峰镇的事。对了,我告诉她你是体验生活的作家。一会儿我会把我在泉州的两个朋友的电话以及谭校长的电话发给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找他们。明天我回海市,就不和你见面了。你不用谢我,好自为之。再见。”

柳源交代完毕,不想再听郑箐的回应,将电话挂断。

柳源考虑再三,决定答应郑箐让她留在驼峰镇。

贫瘠的驼峰镇可能会让这个生活优越的海市女人暂时不适应,但和一个人每天的徒步碰到的风险概率相比,无疑更让人放心。单身女人,尤其是看上去漂亮而又有钱的单身女人本身就容易诱人犯罪,更何况还有很多随时准备找机会犯罪的人。

他强迫自己忽略掉和她在一起时,几次流星般倏忽划过心中的朵朵涟漪。他告诉自己:一见钟情是最不靠谱的事,自己早已不是十几岁的青涩少年

他想像不出她如何去适应接下来的生活,也想象不出一个生活格调及人生格局均完全与当地人格格不入的她如何去对抗那一个个寂寞的日夜。

她到底是乐观面对死亡还是逃避现实,这是柳源觉得自己应该发掘的事实,也许是乐观还是逃避连当事人自己都没有真正想明白吧。

以后再说吧。也许还会联系。也许道别完再见就是永远的不见。柳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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