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将小腰轻轻放在默语的床上,为其盖好被子。此时的小腰已经痛的昏过去了,光洁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莫非回身一把抓住身后默语的肩膀,食指仿佛要扣入默语的血肉一般用力。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莫非猩红的眼狂躁的看向默语。
“啊……疼……”默语被抓的痛了,失声叫到:“我干什么了我!你放手!”
“她从你这里出去以后什么都没有吃,什么都没有喝,偏偏就如此腹痛,肯定是你这里的饮食有问题!”莫非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摇晃默语的肩膀。
默语觉得身体快被摇散架了,用力从莫非的手中挣脱出来:“那为什么我吃了就没有事,我看还是先找个大夫看一看。”默语急促地说道。
听此,莫非大手一挥指向门外:“那还不快去!”
默语派了人去找大夫,自己则在床边浸湿了手帕为小腰擦拭额头细密的汗珠。
“给我!”莫非上前一把抢过明天手里的手帕,开始为小腰擦汗。
默语无奈的笑道:“没想到才短短数日,你对小腰的感情竟如此之深。”
莫非垂眸:是啊,这才短短几天,为何心中却总也无法抹去她的身影,明明如此捉摸不透,难以触及,却还是不愿放弃……
“也许,这就是缘分。”莫非喃喃。
默语轻轻颔首:“对,缘分……”
大夫的双指轻轻搭在小腰的脉搏上,又翻看了小腰的眼睛,试探了鼻息,摇摇头。
“老夫无能,不知道这位姑娘身患何疾,老夫只能初步断定,这位姑娘是中了毒,至于是什么毒,老夫也不曾得知。”
老大夫收拾起一旁的医具,起身行礼欲走,却被莫非一把抓住:“你说什么!你也不知道!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医吗?怎么会不知道!”
许是莫非猩红的眼吓到了老大夫,老大夫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默语扯开莫非的手,让人送老大夫回去:“你别太着急,也许他是真的不知道,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这番折腾……”
“我不着急?我怎么能不着急!我的女人,现在正躺在床上忍受痛苦,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怎么能不着急!”莫非说罢,挥袖而去。
接下来的两天里,不断的有莫非找来的大夫、医者前来登门医治。但是答案都如出一辙“的确是中毒,但不知是何毒。”
傍晚,默语在小腰身边陪着,莫非还没有回来,默语将小腰额前的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发拨到脑后:“小腰,他真的很爱你,你一定要醒过来,他在等你……”
午夜时分
莫非一脚踹开默语的房门,巨大的响声将昏睡在小腰身边的默语猛然惊醒,只看见莫非恭恭敬敬地将一老僧请入房内,毫无之间踹门的粗暴。
老僧进门只是略略看了床上的小腰一眼,便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中毒已久,若是在不医治,怕是命不久矣……”
默语听此心里一惊:“敢问师父,可知她中的是什么毒?”
老僧道:“女施主中的是一味名叫‘殇情’的毒,此毒极烈,一日腹痛难忍,断其脾胃,二日侵入血肉,伤其经络,三日入其骨髓,绝其命脉。敢问这位女施主中毒几日了?”
此时的莫非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口中喃喃道:“三日了,三日了,晚了……”
默语的眼泪倏地滑落。老僧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默语急忙上前一步抓住老僧的衣袖:“师父,她一定还有救的,一定还有救的,师父,求求您,救救她吧!求求您了!”
默语跪在地上,深深地磕了个头。
“不是老衲不肯帮你,而是这毒已深入骨髓,老衲也实在无能为力。”老僧说完,转身欲走却被默语有一次紧紧拽住衣角。
“那您一定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够救活她,求求您,救救她吧!求求您了师父!”默语一个又一个的磕头,眼泪肆意地在脸上流淌。
“阿弥陀佛,”老僧摇摇头道:“蔽月峰有一位神医圣手,这‘殇情’一毒这世上出他外无人可解,不过这神医圣手早已退隐多年,如今是否在世也未可知,施主如果愿意便去那试一试吧,阿弥陀佛……”言罢,老僧转身离开。
月光下的三人,一人生命垂危,一人伏地泪流,一人倚墙失神……
凝固的月光,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指尖的月光,传来了冰凉。寒得彻骨的晚上,却抵不过心口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