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行,我做不到,我甚至连和你打一通电话都不敢,因为我怕,我害怕我这样做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会让你今后的日子更加难过……”
夏小米虽然已经知道大概内情,可苏泽宇现在当面和她说这些话,还是让她有些难受,特别是看到苏泽宇这么难过痛哭的样子,她的心有些不忍。
果然,她不是个坏人,而是心软的傻帽,不然要是别人,被人这么玩弄一通,估计早就发火,先把苏泽宇大骂一顿,骂完走人。
凭什么你可以这么玩弄我,我就不能够以牙还牙?
“泽宇……”
夏小米正要开口说点什么,苏泽宇忽然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小米,你别生气,你原谅我好么,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个劲道歉,十分难过,泪水浸湿了她的肩膀,一片温热。
这一刻,夏小米忽然就不恨她了,甚至还觉得他有些可怜,伸手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你别太自责,我……没有怪你……”
‘嘭!’突然一声大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相撞了。
寻声望过去,一阵刺眼的白光毫无预兆的亮起来,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白光之中,一个高挑的身影逆光而行,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冷血、无情。
司徒峰?
她刚看清楚人,手腕就被他拉住,用力一拉,整个人便跌进他的怀里。
他以这种霸道强悍的方式宣告着,她是属于他的,而且只属于他!
“哥?”
苏泽宇醉眼迷蒙,轻呼出声,精致如画的脸上,因为喝了酒,有些红。
司徒峰并不因为对方是苏泽宇就给他好脸色看,冷着张脸,一脸不高兴。
“这么晚了你喝这么醉,家不回,跑这撒什么酒疯?”
“我有话要和小米说。”
司徒峰皱眉:“你和她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
一听这话苏泽宇有些恼火,人也激动了。
“是,要不是你和妈,我怎么会……”
“苏泽宇!别在这耍酒疯,给我回去,你难道忘了你过几天就要订婚了么,未婚妻还是……”
“够了!我知道了,我听你们的,从小到大我就像傀儡一样,被你们牵着走,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从不反抗,以前是现在也是,我都听你们的行了吧!”
说完忧伤的看着夏小米,夏小米耳边回荡着司徒峰那句话,苏泽宇要订婚了,他竟然也要订婚了,未婚妻是谁?
为什么苏泽宇听了这话会那么激动。
“小米……”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以后……你要好好的,注意身体,少吃泡面,晚上别熬夜,还有对不起。”
似有千言万语,情深不已,可话到了嘴边,却只有以上聊聊几句。
不是无情,更不是绝情,只是有些话,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
看着苏泽宇落寞的背影,她又有些心软。
“要不要追上去,再抱一抱?人都走远了,是有多不舍,才会盯着一个背影都看那么久。要不要我送你过去看个够?”
带着明显火药味的声音,将她拉回来。
她现在头痛的似要爆炸,虽然听得出来,他这话里的讽刺意味,但她还是没发火。
“你怎么来了?”
“我来难道还需要什么原因么?”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我只要想知道,自然就会知道。”
好吧,她为什么要去问司徒峰这种无聊的问题。
她现在脑袋疼,浑身跟散架了一样,只想快点找个床躺下休息,真心不想和他多费唇舌。
“如果你来是想和我吵架,那么对不起,我不奉陪。”
说完就要走,手腕却被他拉住。
“我有说允许你走么?”
这再是好脾气的人,估计都会忍不住想要发飙了。
夏小米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怒火。
“司徒峰,我不知道你最近又是在抽的什么疯,也不知道你到底打什么主意,我现在很累,也很不舒服,所以,就算是找茬也能不能请你改天再来?让我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行么?”
她现在这难受样,加上满身的酒气味,他又怎么不知道。
他不悦的蹙眉,仍旧拉着她的手,掏出手机拨电话。
“喂!是我,这里是XX街道,XX小区,我的车前头撞了,你赶紧过来将车拿走。”
说完利索的挂断电话,从不说一句多余的话。
“你不能喝酒为什么要喝那么多,这不是作践自己么!”
“你先放开我,你想拉我去哪?”
她挣扎着,可惜力量玄虚太大,挣脱不开。
他不回答她,也不放手。
“现在是不是头疼,胃疼,浑身都疼了?”
以前学校同学生日,夏小米也去参加过,有次也是喝多了,回到家各种不舒服,还好司徒峰在,照顾了她一夜,第二天直接起不来,头跟炸裂了似的疼。
夏小米被说的哑口无言,撇撇嘴。
“上次已经有经验了,知道自己也就是一杯倒的量,也知道自己喝多了会很难受,怎么就不知道长点记性?”
夏小米有种做错了事,被人抓了现行的心虚感觉。
小声嘀咕:“我哪有那么差,好歹也能喝小三瓶啤酒……”
司徒峰听了她的话,忽然站定,阴测测的笑,看得夏小米一阵发麻。
“听你这口气,你酒量还不错了,还可以再继续喝点了?”
夏小米赶紧摇头:“不不,不喝了……”
开玩笑,再喝会死人的,现在就已经够难受了,还喝不是自找苦吃。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夏小米家门口。
“咦?这不是我家么?”
因为喝了酒,脑袋还处于晕乎状态。
司徒峰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她,不是你家,难道还是我家么?
夏小米晃了晃脑袋,人有些站不稳,还好有司徒峰一直扶着她,不然估计今晚她东倒西歪的,还不知道最后会倒在哪个角落里。
说不定第二天会有新闻,妙龄少女因为宿醉,在外露宿,遭人先奸后杀,想想就觉得可怕。
四肢虽不听使唤,人却是清醒的。
她转头看向司徒峰:“你怎么还不回去?”
司徒峰挑眉,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我送完你,你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