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祖师爷!”二皇子虽然心中深恨毕东洲,但是此刻却容不得他有半分的其他心思,二皇子心思闪电一般的飞转,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毕东洲会成了顾安的师傅,自己的祖师爷?
见二皇子一脸不服的神色,顾安冷冷训斥道:“你祖师爷虽是你的骨肉兄弟,但也是为师的师尊!今后见了祖师爷,当以礼相待,否则,我定不饶你!”
“可是……他如此年轻,怎么做了师傅您的师尊?”二皇子不解的问道。
“糊涂!岂不闻,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不分老幼!”顾安训斥道。
毕东洲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这个徒孙,我可不敢认,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顾安一愣之下,便即明白了,毕东洲不认这个徒孙,便是不打算给二皇子医治了。
“七弟啊,我的祖师爷!不看在师傅的面上,看在咱们是骨肉之情的份儿上,你也得救救我啊!”二皇子见毕东洲显然没有给自己医治之意,登时哭出声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祈求道。
见毕东洲依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色,二皇子急了,连忙哭求道:“祖师爷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以前我这个当哥哥的是对不住你,昨日还对你起了杀心,这都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礼道歉!”
毕东洲摸了摸鼻子,笑道:“给你医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祖师爷的称呼,可不敢当。”
听到毕东洲如此说,二皇子登时放下了心来,一脸讨好的笑道:“多谢七弟,多谢七弟!”
顾安见到二皇子当下就改了称呼,不再管毕东洲叫祖师爷,不由的暗暗摇了摇头。
“那……七弟你什么时候给我们治病啊?”五皇子颤着声音插话道。
毕东洲微微一笑,说道:“治病自然是没问题。不过……这个诊金嘛……”
说罢,毕东洲伸出三个手指,微微捻了捻。
“我懂!我懂!”二皇子连忙说道:“诊金不劳七弟费心,先前金卡的三百万银币都算你的,另外我再额外奉送三百万银币!”
毕东洲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摇了摇。
二皇子一脸愕然的看着毕东洲,不明白毕东洲这是什么意思,五皇子在他耳边附耳低语了几句之后,二皇子这才恍然大悟,一脸苦色的说道:“七弟啊,不瞒你说,二哥我这些年来是弄了点钱财,但是你也知道,为兄我结交大臣,蓄养英豪,到处都要用钱,我手头的银钱,只剩下最后的三百万了,要不我给你先写个借据?”
毕东洲摇头说道:“不,我不要银币。”
“不要钱?!”二皇子登时眼前一亮,连忙问道。
“银币就算了。”毕东洲摸了摸鼻子,自己的储物戒指里还存着几十张金卡,每一张金卡上都有上百万银币。
见二皇子喜形于色的样子,毕东洲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曾经在西部矿区当做一段时间的督军,贪污的元石,数目一定非常可观吧?”
听了毕东洲的话,二皇子立刻便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片刻之后,二皇子才苦着脸说道:“七弟啊,这可不敢胡乱冤枉人,元石矿区是咱们天浩国的命脉啊,你知道为兄我,一向是两袖清风,哪里有贪污元石的道理?”
“你还两袖清风?你刮地三尺还差不多。”毕东洲不屑的笑道:“别跟我废话,一个人的诊金,是一万块元石,两个人都治的话,两万元石!”
“两万!?”二皇子脸色剧变,倒吸了一口冷气,毕东洲还真敢开口!
要知道,西部矿区每年产出的元石,不过数万块而已,自己费尽心机,才搞了三万块元石,留着等自己登基之后,犒赏下属的,结果毕东洲竟然狮子大张嘴,一开口就要自己拿出三分之二来!
“要不要治,随便你,至于你们这病,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两个,你们活不过三天了。”毕东洲冷冷一笑,说道。
“治!我治!只是,我能不能只交一万块元石,治我自己就行了?”二皇子咬了咬牙,问道。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五皇子听到二皇子的话后,心中一沉,赶紧抬头问道。
“为兄现在自身难保,只能舍卒保车了,老五,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二皇子看了一眼鞍前马后伺候了自己好几年的五皇子,冷着脸说道。
显然,在二皇子眼里,五皇子的价值是远远比不上一万块元石的。
“你……毕福康!你贪污的元石足足有三万,居然舍不得拿出一万块来救我!你就不怕我把你贪污元石的事情透露出去!”五皇子霍的站起身来,狰狞的说道:“就算陛下能容你,我就不信,皇宫里那位老祖宗,四象境的武君,会不杀你!”
听到“皇宫力那位老祖宗”这句话,二皇子脸色登时一变,连忙躬身说道:“老五,你别生气,是为兄做的不对,我给你道歉。”
听到二皇子服软的话后,五皇子这才放下心来。
二皇子忽然一脸愕然的神色,转头向着殿外说道:“咦,陛下,您怎么来了?”
五皇子脸色大变,连忙转身去看,忽然觉得胸间一阵剧痛传来,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在自己的心脏之上!
二皇子冷着脸,看着五皇子慢慢倒在地上,上前拔出匕首,在五皇子的衣衫上擦了擦,这才抬起头来,对毕东洲说道:“七弟,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一万块元石我这就回去给你取来。今日之事,还请七弟跟师傅大人,为我保密。”
毕东洲冷冷的哼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二皇子赶紧去拿。
顾安满脸都是震惊之色,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徒弟,一向恭谨温和的二皇子,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辈。
“怎么样,这个徒弟,你还敢继续教下去么?”毕东洲饶有兴趣的看着顾安问道。
顾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勉强笑了笑,说道:“师尊放心,我这就把他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