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1和00001认识已经很多年,说青梅竹马也不为过。从一年级到毕业,他们一直同桌,他们在彼此生活里出现的时间,比自家父母还多。
11111属于问题儿童,读书的时候,从来不认真学习,整天就知道作弄别人,稍微长大一点,便没完没了的泡妞,眼睛一天到晚放在女生身上,转来转去。
但也仅此而已,他不可能有进一步行动的机会。
幸而这个有点色色的男孩,长得还确实很帅,他曾偷偷跟00001说,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偷看女生裙底。
无耻,恶心,流氓!
这是00001对11111的评价。
长大后,他成了一个浪荡子,这个放荡不羁的浪荡子,整日游手好闲,工作不卖力,除了看美女还是看美女。
然后,他恋爱了,十八岁那一年,他居然爱上了一个女孩。他爱得是那样认真,那样深沉,那样痴情,他跟00001说那是他的初恋。
可怜现实无情,二十岁那年,他的初恋被飞船婚配给了别人,更可怜红颜薄命,仅仅一年之后,那女孩就死了,据说是悲伤而死,因为离开11111。也是在那一年,11111选择成为一名执法警察,人生开启了新篇章。
但同时他也染上了一些坏习惯,比如嗜酒如命,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放荡,泡妞把妹,明目张胆,有几分堕落的感觉。
最后一句是00001的说法,他自己倒不觉有什么不妥。
不过11111也是有几分能耐,凭着自己的天赋和关系,居然很快就当上了执法警察的首领,利用职位之便,他开始收刮民膏,到处吃喝玩乐,赊账不给钱,俨然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甚至许多人背地里说他是“拿着营业执照的土匪”。
但是有一个人始终关注着他,因为职务关系,他们经常有交集。那个人就是00001。
说起来他们远不止十多年的同桌这么纯朴简单的关系,在小学的时候,11111就偷看过00001的裙底,直接把小女孩气哭了,而中学时,他的衣服被00001画了无数个大乌龟,最后,他愤怒地强吻了一次00001。
那是花季美少女的初吻,也是他的初吻。
大学时,他大部分时间是礼貌的,正经的,绝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可一旦随便起来,根本就不是人。
如果说在“集结号”碰上矮丑男执法警察实属倒霉,那么认识11111,可谓是00001的噩梦,大学两年里,11111无数次对她上下其手,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早已被他摸了个遍。
直到他认识他的初恋。
然而,00001却从未真正的生气过,莫名的,他讨厌死了11111,却不知为何总是能碰见他,她一直跟自己说,我是不想看到他的,压根就不想,是的。
对此,11111的说法是,我怎么老是看见你?你是不是暗恋我?
每一次00001都是极其冷漠的鄙视他一眼。
其实这几年11111已经变很多了,至少在00001面前已经没有那么不正经了。
可是这一天出事了,她跟他说她怀孕了,这是一件天大的事。
“你确定孩子是我的?”11111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00001一听,怒气顿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冷到了极点。
“可是我完全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啊,我们还没有结婚呢!”渐渐的,看起来像是生无可恋,生活失去了意义。
00001紧紧地咬着贝齿,冰冷的心,渐如死灰,片刻冷道:“那现在怎么办?”
“我、让我想想,”11111扶着额头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好好想想。”
00001笑了起来,像是嘲讽,道:“只怕那时你就见不到我了。”
“让我想想,那天晚上我送你们回去,进的是我家门,然后你们睡在床上,我、我好像是倒在地上,”11111恍然道,“我在地上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呢?”
“啪!”
00001一巴掌甩了过来,眼泪流下,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忍着哭声一转身就走了,半个字都没说。
11111摸着脸颊,疑惑地想道:“我后来又跑到床上去,把她闺蜜扔了下来?还脱了她的衣服,关灯睡觉,把她那个了?”
“这简直不可能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爽的事,我应该有感觉的呀?”
“可又是哪个混蛋赤裸裸地和她同床共枕?不就是你吗?”
11111兀自小声自语,又突然道:“也不对呀,谁知道是不是她搞的鬼,故意制造假象,而孩子呢,其实是别人的,让我来当背锅侠,这个锅我可背不起。”
11111哼了一声,潇洒地走向“集结号”。
三天后,他找上了00001,在她的单位,以办公之名,将她拉到了“莫卡乡村”。
他们沉默而坐,坐了很久,然后11111拿出一朵花,献向00001,很诚恳地道:“我决定了。”目光凝视着00001。
00001冷漠地看着他,11111接着道:“我要当这个孩子的父亲。”
00001骇然一震,表情充满难以置信,然后她哭了,哭的很悲伤很绝望,她道:“有用吗?有什么意义。”
11111坚定决绝看着00001,这一刻,他很高大,从来没有这么高大过。
“也许我们都会死,”00001凄然一笑,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是你干的,如果我要死了。”
11111看着00001的眼睛,深深凝视,一抹浓重的悲伤漫上脸庞,渐至化为痛苦,眼角都在抽搐,半晌无语,最后道:“有我在,不会的。”
00001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一行眼泪沿着脸颊无声滑落。
时光匆匆,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月,三个月,00001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不想,可是没办法,打胎什么的,不可能,三个月后的她,只能强行借口休工,不管有什么后果,她只能如此。
这更是11111的意思,三天前,他握着00001的双手,道:“你不能再上工了,太危险了。”然后抱住了00001,久久不愿放开。
三个月,肚子已经凸起明显了,很容易就会被人看出来,无法周转。
“我养你,一辈子。”11111在00001耳边轻轻道,声音坚定。
我已经失去过一次,这一次,我不要。11111在心里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