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军人快速的从后背包中拿出递给他。
“他估计伤得不轻,一个人想办法通知营地做好手术准备,另外两个人跟在我身后看情况救他出来。”话罢,陆寂言便以谜一样的速度朝那只发疯的母熊奔去。
另外两名军人极有默契的迅速跟在他的身后,虽然不明白他什么来历,但是他的话自有威严存在,竟没人敢反驳他。
彼时,那名年轻军人的防护服已被母熊撕扯的差不多了,脸上脖子上到处是锋利的爪子刮出的血印,母熊一口咬在他的腿上拖着他奔跑,忽而它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接着松开了口,嘶吼一声,朝着来人反扑。
跟在陆寂言身后的两名军人趁机将那名已经昏迷年轻军人抬走。
陆寂言一共拿了三支麻醉过来,趁母熊不备直接扎在了它的脖子上,在母熊反扑之际又一针扎在了它的大腿上。
母熊绝厉的吼叫着,以绝对庞大的体积将陆寂言压倒在地,它的一只熊掌擎住陆寂言的身体,锋利的指甲透过衣服的布料深入肩膀,母熊粘着唾液的牙齿慢慢逼近陆寂言的脖子上的动脉,血腥之气喷薄到他涂有防虫药物的脸上。
陆寂言双手扼制住它的脖子,肩膀上的伤刺骨的疼,他忍着疼痛拿出最后一支麻醉,朝紧接着扑来的左熊掌扎去。
母熊最终抵抗不住三支麻醉的效力,晃晃悠悠的后退了几步,倒在了一旁的枯木上。
陆寂言呼出一口浊气,忍不住想:早知道来之前就问Moon要几支他自制的麻醉剂了,药性这么差。
他捂住肩上的伤口坐了起来,屈起右腿,将手上缠绕的绷带解开缠在自己受伤的肩膀上,躺在地上的母熊眼睛圆溜溜的盯着陆寂言的动作,不时发出几声呜咽。
陆寂言边包扎着自己的伤口边对母熊说道,“抱歉,我们伤了你孩子,你也伤了我们,这次就当扯平了。”
“言少爷,你的伤…”那名通知营地的军人赶了过来,担忧的问道。
“没事,”陆寂言丝毫不在意的站了起来,随后又问道,“你会取子弹吗。”
“呃…会。”只要不怕疼,军人都会给自己取子弹。
“很好,”陆寂言说着,走到了那名小熊的面前,“你帮它把子弹取出来,别忘了上麻醉针。”
那名军人,……他不是兽医好吗?
“我们本来就是这丛林中的过客,无意打破这里面的平衡,自然要想办法修正。”
陆寂言的话激发了军人骨子里的正义之感,那名军人点了点头,下定决心当一回兽医。
而这一切,全都被丛林中的隐蔽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丛林深处。
军区的探照灯交错巡视着,临时诊所的暖黄色大灯纷纷打开,为那名被咬伤腿的军人进行着紧急治疗,外面的长凳上,一名军医小心翼翼的解开陆寂言自主缠上的绷带,将他的伤口暴漏在灯光之下。
即使见过各种场景的军医也忍不住敬佩眼前这位青年的忍耐力,那伤口深可见骨,除了在陆寂言的脸上看出泛着苍白外,倒不觉得他受了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