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说是我亲生父亲么,十八年来没有露过一次面,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到。”
“我有自己的理由。”
又是这种话,小渔听得有些无语。
“下个星期我会送你和落尘去澳洲留学。”
“不行!”夏渔一霍然拒绝。
语气如此坚决,夏正擎皱了皱眉头,“落尘是我为你选的未婚夫,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很优秀。”丝毫不比那个谁差。
“我有喜欢的人了,”夏渔一的脸色有些难看,“别的你都可以干涉,感情方面,我希望能自己做主。”
夏渔一已经将话说的够客气了,当她知道擎天集团的当家人是自己亲生父亲的那一刻,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恐慌,有关擎天集团的背景她是有所耳闻的。
那个从叱咤东南亚的黑道组织到成功洗白为擎天集团的人,夏渔一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跟它染上如此之近的关系。
“是叫什么陆寂言吗?听说他现在在法国?”虽然是问句,夏正擎的声音仍然没有丝毫起伏。
夏渔一猛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不可置信的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里的局势动荡,就算要某个人的命也大可归为恐怖袭击事件。”
那孩子此行前往也不是绝对安全的,他的背景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甚至于他都查不到。
夏正擎一语双关,可是夏渔一目前对事情的知晓程度只能让她领会到其中一层意思,夏正擎的话如刀子般捅进夏渔一的心脏。
她满眼痛心地说道,“你、你是我父亲啊,怎么可以那样做!”
“我有说要做什么吗?”夏正擎点起一根雪茄,并没有吸食,而是静静的让它燃着。
那个人曾劝说过他少抽烟,虽然是顺带着劝他的,但是自那以后他真的再也没有吸过烟了。
承诺的人答应的很好,许诺的人却早已不在。
“我不想恨你。”小渔的眼里已被一片血色所掩盖。
“下个星期动身去澳洲。”夏正擎弹了弹烟灰,这里马上就不是小渔能呆的地方了,一场暗战在所难免,他不想让女儿置身险境,更不想对她说起那些陈年旧事。
夏渔一自然不能明白夏正擎的用意,只当作是夏正擎用来威胁她的条件。
而夏正擎并不介意小渔怎么想,反正只要目的达到了,手段什么的,他一点都不在乎。
“好,我会去澳洲。”夏渔一捏紧了拳头,“但是,我要等到寂言哥哥平安回来我才会走。”
夏正擎松开了眉头,将那半支烟扔进烟灰缸里,沉声说道,“可以。”
“谢谢你,”夏渔一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爸爸。”
夏正擎严肃的表情有一丝的龟裂,虽然知道这丫头是有求于他才这样叫的,可是内心还是有一种身为父亲的兴奋感。
……
傍晚,陆寂言的电话如约打来,夏渔一拿过手机,屈起膝盖坐在大床的中央,手肘支在膝盖上,斜着头看着外面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