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外公对于这些枫树比对她这个亲外孙女还要上心。
小渔从小就很畏惧外公,也说不出什么具体原因,反正就是跟他亲近不起来,倒是外公跟陆寂言的关系一直很好。
小渔妈敲了敲外公家的大门,果然无人应答。
小渔无奈的摊手,“还真让我猜对了,他现在肯定在坡上种树呢!”
“我们去找找爸吧,”小渔爸对着小渔妈说道。
“叔叔阿姨,你们在这里等着就好,我跟小渔一起去找外公。”陆寂言说道。
“嗯,你们去吧,万一你外公回来了我们也好有个接应,”小渔爸点头道。
……
“寂言哥哥,你拉着我去墓地干嘛?先去坡上找到外公再说啊。”
陆寂言皱着眉,“就是去找外公。”
“哈,你难道不知道,外公从来不会来墓地吗,每次我妈叫他一起来看望外婆,他都严词拒绝了。”小渔好笑的看着他。
陆寂言没有说话,仍是拉着小渔的手腕往前走。
哎,寂言哥哥真是一根筋,算了,就当跟着他提前去看望外婆好了。
枫华村的墓地都是村民自掏腰包修的,由于风水好,有许多商人大贾也投资重金来修建枫华墓园,所以枫华村的墓园远近闻名,曾经甚至因为这里的墓地比房价还贵而登上报纸,村民们也因此获取了不少生活收入。
绕过迷宫一样的通道,小渔远远的就看到了外婆的墓,只不过,有一位老人坐在墓前,似乎还在自言自语的说这话,那老人,竟然是外公!
小渔惊讶的看着陆寂言,陆寂言用手指在唇前比了个“嘘”的动作,随后拉着小渔绕了一段路,然后蹲在外婆墓碑两米后的常青藤下,小渔不明所以的照做。
由于外公是背对着他们的,看起来就像和墓碑肩并着肩而坐。
这样一来,外公的自言自语便听得格外真切。
“老婆子,你最爱的那些枫树,我都帮你照看好了。”
“你以前总埋怨我只顾枫树而不顾家,但是,你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你说啊,希望有一天能和我坐在山坡上,看这‘霜叶红于二月花’,你说这样很浪漫,但是我这老爷们哪懂什么浪漫,好像还嘲笑了你一番。”
“枫树很难种的,尤其是这红枫树,还记得当时我起初种的全都夭折了,后来……”
“再后来啊,我也忘记自己种枫树的初衷是什么了,只是一心想着通过种活枫树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
“你走后,我突然发现自己种的这些枫树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我开始反思,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小渔硬要拉着寂言看那山上的枫叶,却被他拒绝时,我才明白,原来我学种枫树的初衷,是你啊。”
说到这儿,外公伸手抹了一下脸,以手掩面。
小渔无比震惊,外公他…哭了?
“我一直把你的爱当作成一种习惯,也从来不会对你说那些情话。”
“我记得你曾经给我念过一首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