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叶蝉等人各自盘坐在床铺上打坐,吴昊也是微眯着双眼,陷入一片宁静中。
如今他的神魂和体魄修炼到极致,打造完美根基,只差修炼功德便可突破,所以不必再潜入地底灵脉。
“功德加身,原来如此。”吴昊似乎陷入沉睡,可心中却惊喜难抑。
围困了他三个月之久的难题,竟然在今日一朝解开。
“夫君,你参悟功德了?”九窍人莲惊讶道。
吴昊微不可查的点头,在他手指,隐约露出一私金黄色火苗。
这一根火苗极其细小,不仔细观察,几乎看不到,缠绕在手指头上,平静宁和,如同徐徐燃烧的蜡烛。
“这便是功德吗?夫君怎么做到的。”九窍人莲愕然。
吴昊微微一笑,手指头一指,火苗没入他的眉心,消失不见。
“世人以为功德是行善积德,造福百姓,或者惩奸除恶,大施恩德,其实这一点并没有错。”
“可是夫君不是尝试过了吗,丝毫没有效果。”九窍人莲问道。
吴昊摇了摇头,道:“有人行善是为了名声,有人是为了心安,有人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错的不是行善,而是目的,或者说本心。”
这种事情太常见了,或许名动一城的大善人,大豪杰,在暗地里是一个罪孽滔天的魔头。
也有的人行善是为了讨得人人称颂的名声,妄图流芳百世,载入史册。
只有一种人是发自内心的造福他人,不图不求,只为心安,便会有功德加身,冥冥中天道也会给予照顾。
“顺应本心才是功德,我先前照搬套路,暗中帮助别人,其实说到底只是为了突破凝气期,并不是完全出自我的心意。”
“而今天,我出手打发了那几个外门弟子,心无杂念,只为心安,便有一次功德之力加身。”
说起来功德两字,玄之又玄,它不是灵气,天地万物,通过修炼皆可收取,也并非一味行善,便会功德加身。
真正的功德,是顺应本心,求而不得是为功德。
九窍人莲露出一丝疑惑。
吴昊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或许太过笼统,简单来说,功德加身并不一定是行善积德,只要是顺应本心,哪怕是杀人,豪夺,世人眼中的恶,也是一种功德。”
“善与恶是世人评定,功德而是顺应本心。”
第二日叶蝉三人醒来,一夜修炼,加上服用了宗门赏赐的丹药,身上的灵力,有明显的提高。
尤其是叶蝉,早已踏入凝气一层巅峰,几乎只差半步便成为凝气二层修士。
三个月期限已过,他们再也不能闷头修炼,整理了床铺,吃过早饭,便去外边做杂役。
“听说了么,十二堂那边又出了一个小天才,被内门长老亲收弟子,叫什么樊一鸣。”
“九堂也出了个谭谈,一大早内门长老亲自过去,收为弟子。”
杂役弟子们一边做工,一边聊着外门堂发生的事情,露出一丝羡慕与憧憬的神色。
如果被内门长老收为弟子,哪怕不是凝气九层的修为,也会直接成为内门弟子,享受同等待遇,获得更多的栽培和指点。
吴昊与往常一样,默默做工,不说话也不偷懒,众人的窃窃私语,却尽收耳底。
“对了,我昨天听鱼哥说,再过两个月,咱们外门堂每隔三年一次的考核开始,到时同届弟子相互切磋,挑选出前十名,得到宗门赏赐,听说奖励比蕴气丹还好。”一名弟子忽然道。
“我也听说了,不过这是外门弟子才能参加的考核,我们才修炼几个月,应该没有资格,下一次才会轮到我们。”另一名弟子叹道。
“这是自然了,以我们的实力,如何能与外门师兄相比,怕是连一招也撑不过去,不过我们可以前去观战啊,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大有裨益。”
几个人窃窃私语,忽然其中一人神色一滞,连忙捂住嘴巴,对其他人使眼色。
“唧唧歪歪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干活,你,你,还有你,罚你们今天不准吃午饭。”一个外门弟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众人身后,一连指出三个弟子。
被点到的弟子,满脸苦涩。
吴昊微微瞥了一眼,继续旁若无人的做工。
“你过来,将这些柴劈了,送到丹堂,顺便把膳堂的水缸挑满,做不完不准吃饭。”那名弟子扫过众人,忽然走到吴昊身边,颖指气使道。
在一旁做工的叶蝉三人,顿时一愣。
他们一直本本分分,不说话,埋头干活,没想到吴昊却被殃及池鱼。
吴昊仿佛没有听见,继续拿着柴刀劈柴,随后将柴火摞在角落,完成后拍了拍手,整个过程看也没看那名外门弟子。
似乎是察觉到周围弟子怪异的目光,外门弟子脸色一变,喝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么,将那些柴劈了,再去膳堂挑水。”
“为什么?”吴昊皱眉道。
外门弟子喝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做你就做,这是宗门给你的任务,也是磨练,难道你要忤逆宗门?”
这顶帽子一扣下来,叶蝉三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名外门弟子显然是特意针对吴昊,而原因三人不用想也猜得出来,正是昨天那件事造成的结果。
“我的工作做完了。”吴昊自顾从柴垛旁边取出一块磨刀石,沾着水细细磨着。
那名外门弟子神色越发难看,周围杂役弟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讨论吴昊得罪了什么人。
“你去是不去?”外门弟子阴着脸道。
吴昊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受了俞飞几人的挑拨,过来为难我,想罚我拿出证据,或者执事长老亲自发话,否则我是不回去的。”
“对了,昨天和俞飞一起的陈武和杨子泰几人的下场,想必你应该知道,宗门虽然禁止门下弟子争斗,但也设立了斗场,公开解决同门弟子的恩怨,我虽然是杂役弟子,地位不高,但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到时候难免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吴昊淡淡说着,忽然右手一抖,柴刀劈下,咔嚓一声,地上的磨刀石被一刀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