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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为什么呢……

“咚咚……”手指轻扣大门,我轻轻转头端详这间小院子。路晨非的新家,一直以来都没有注意看呢!深夏,浓浓的绿色沁透了这个院子,还没成熟的葡萄一串一串的规规矩矩地挂在架子下边。像个乖孩子。院里墙角放着很多花,可惜我只看地到它们很美,却不知道名字。而有些人,我只知道她们的名字,却看不到她们的真实。

哎!可不能让老爸老妈发现我来这里了,不然肯定又要不高兴了!想着,我又看看院子口,没人,不由得缓了一口气。感觉心头解放了一样,可又觉得空落落的夹杂着些许失落,看着许久未打开的门。

我才勉强使用着拐杖准备离开。

“你来我家有事么?”不觉,前面想起一个声音。

我激动的抬头看看他,冷冷的又有点颓废的样子,悄悄收起我那份可悲的激动:“没什么,就是来看看而已。”我想我得走,我怕我伪装不了多久会在他面前失态,尽管已经发生过多次了。

“坐下休息会儿吧!”路晨非不由分说地把我扶到院里的小桌子前让我坐下。我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我小心地询问道,害怕他又突然变了一个模样。

………………………………………………

“其实许欣婷说的那些事,你帮我的吧!连我……也是你救的!”路晨非看起来像很坦然的模样,如果忽视他紧握的手的话。

偷偷洒进来的阳光,落在他脸上,铺上了层淡淡的金光,还是那么白呢,睫毛看起来更长了的模样。是否是我的错觉?毕竟他好久都没有和我说过什么话了,更别提一句好一点的话了。也没有那么沉默过……

“谢谢!”路晨非沉默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两个字,不免有些失落,原来我们真的已经疏远了,谢谢,谈什么谢谢,我不是伟人,我不是免费付出的,我也是有目的的,我要你啊!路晨非……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我望着他微微一笑,我不要当你心中所谓的恩人!我不要当许静蕾,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还受了一身的伤!

路晨非听了明显愣了一下,讪讪地笑道:“那你要我怎么报答?”

我盯着对面那张我一直看不够的脸,在桌子上捡起一枚夭折的叶,看着它略黄的样子,歪了一下头,眼里隐隐约约的坚决:“我……要你……当我……男—朋—友!”

“啊!不可能的!”路晨非真让人伤心呢!话语都还没有落到铺满尘埃的地面就果断地拒绝了,语气坚定地那么残忍,“对不起,我只想要欣婷!”

“呵呵,那么照你这么说,你是打算让我告诉你许欣婷的下落吧!”真让人讽刺,死循环么!我不干,我不能把路晨非送出去,我做不到!

“求你,告诉我吧!”路晨非一下子颓废起来,狠狠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

看着真让我心疼,将手伏在他头上,轻轻理顺被他弄乱的头发,感觉好像被人抵在墙上掐着脖子,呼吸困难。

良久,路晨非红着眼,用这哀求的眼神望过来:“我知道,她在走之前来找过你!求你,告诉我吧!我只是想再见见她!”

………………

“她还爱宁可晨……静蕾就是欣婷……”路晨非又颓废的低下头,手指插在稍长了的头发里,像是在自顾自的,又像在倾诉的样子,说着。“一开始,我就认出了她,尽管她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可我还是认出了她!她变了好多,我想替她找回她……”

“……原来,我永远都是不明真相的那一个么!”我悲哀地笑笑。将拿着拐杖的那只手捏拐杖的力度加大了不少,好像就是这拐杖惹到我了,恨不得把它拧短!极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一点!原来,我只是一个你们世界了的悲哀可笑的小配角!

“……”

“那么,你既然想知道许欣婷的下落的话,就来我家,当我男朋友,服侍我……就三天,到时间了,我就会全部都告诉你,反正也没什么,你们知道的也很多。随便你,中国那么大,你也可以慢慢找的!”不知道自己也是怎么了,很流利地说了好多的话,但说的内容却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

为了避免后面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我不敢抬头,匆匆地拿起拐杖一瘸一拐地狼狈离开。我没有看向路晨非,但我猜他也一点脸都黑了……

……到家之后,我刚把钥匙插进门锁,就好像后面有鬼追似的,撞开门,把拐杖甩到一边,单腿跳到餐桌上,倒了满满一杯水,狠狠地一口灌入咽喉,让冰凉刺激着心脏。

妈妈听到了声响,从唐糖以前住的房间里出来,看我不只是什么的样子,走过来,关切地问道:“佳旋,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来,告诉妈妈!”

“妈妈!”我一把抱住妈妈,靠在她肩膀上莫名的心安和委屈,一下子迸发了,眼泪哗哗的,我不停地用手擦,它就不停地流,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倾泄出来,要把这个世界都淹没的样子。凭什么!我到底那里做错了,什么都是我不知情的,我曾以为我是最知情的人(关于宁可晨和唐糖……),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是那个最可悲的人,什么都被蒙在鼓里,没有人拉我出来,没有人给我点点提示。就连唐糖和宁可晨的感情的真实我不知情,路晨非和许欣婷的源缘我都不知晓。我只是一个可悲的局外人,却爱上了剧情里的人。

“乖,孩子,怎么了……?”感觉头上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努力地融化这个冷冻的世界。

我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泪,双手放在妈妈的肩膀上,努力扯出一个自认为很甜的笑容:“妈妈,我想你做的鸡腿了!”

“真的?孩子,你不要瞒着妈妈!”妈妈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我摇摇头:“我那里骗过妈妈,我真的想吃你做的鸡腿了,你女儿神经兮兮又不是一天啦!就不许我因为鸡腿哭一下啊!没事了,冰箱里有材料,你就弄吧!好不好!我的妈妈!”原来骗人也可以很简单的啊!只需要违背一下自己的心就够了。

“好吧好吧,我去弄,你注意好好休息,唐糖那间房间被我收拾地差不多了……”妈妈被我推搡向厨房。

宁静下来了,我叹了口气,走到那间房间门口,重重地关上了它,“砰”的一声又把妈妈召唤了出来,我笑笑:“我只是‘不小心’下手重了点!”

又跑去拉起了窗帘,不让阳光跑进来,灯也不去打开。坐在沙发上。心都已经黑了,再亮敞的光也照不进去了。昏暗的环境正好让我缓缓疲惫的心。

叶佳旋,你真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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