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皇宫中仅有四个皇子,其中四皇子祁涟书的母妃安妃实力弱小,四皇子祁涟书本人也不算受祁皇的喜爱,所以送去了燕国做质子,若不是前段时间懿翎太后甍了,四皇子祁涟书根本没有理由回祁国。
可是燕隐牧不一样,燕国先皇燕落汗在位之时,最受宠的皇子便是当时的大皇子燕隐牧,按理说现在的燕国皇帝本该是燕隐牧,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燕国先帝燕落汗临终前居然立了二皇子燕隐之为储君。
燕国的朝堂之中,谁都知道二皇子燕隐之虽然才智和谋略不输大皇子燕隐牧,但是燕国先帝从所有皇子年幼时都不曾与谁刻意亲近过,所以二皇子从小就是由大皇子带大的,二人感情极好,在燕国诸位皇子夺嫡期,二皇子可是义无返顾的支持着大皇子。
就算燕国先帝临终前立了二皇子燕隐之为新君,燕隐牧和燕隐之的关系也不应该分裂。但是燕国先帝逝世后,按理说能够和先帝同葬一个皇陵的应该是大皇子燕隐牧的母亲——燕国原本的皇后,可是二皇子燕隐之继位后的祭天仪式上,这位燕国原本的皇后居然自缢在了先帝燕落汗的寝宫。燕国风俗中,自缢的人是只能立衣冠冢,更别提葬入皇陵了。因此,燕隐之和燕隐牧产生了分歧,此时燕隐之也没有成亲更没有皇子,导致燕隐牧一气之下选择了去祁国当质王,从此二人关系决裂。
燕隐牧从小就是被当做储君在培养,自然在气势和谋略才智上占据着一个很高的地位。燕隐之继位后,虽然和燕隐牧有分歧,但是却依旧尊敬着他这位哥哥。
这次懿翎太后甍了,燕隐之知道祁酒是铁定要回祁国的,就拖她给燕隐牧带了信件,可是上次在红袖坊,燕隐牧看都不看就毁了信件。
“阿酒,发什么呆?”看到祁酒久久不说话,燕隐牧伸出手去在祁酒的面前晃了晃,让祁酒回了神。
祁酒嘴角扯不出一丝笑意,无奈的说道:“没有,刚刚想起了点儿陈年旧事,时间也不早了,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说,我要成亲了。”
闻言,燕隐牧的瞳孔瞬间放大,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要成亲?!和谁?燕隐之?燕国已经有一个祁国的质子了,没有也不会有这个必要需要你去和亲!再说了,和亲也该是祁皇那两位公主的事情了,与你何干?”
“不是燕隐之,”祁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皇兄已经明确的和我谈过了,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游山玩水,肆意闲散了。长公主府邸这两日就该修缮完毕了,我应该会搬进去,但是我身上毕竟留着先帝的血脉,打我主意的人不会少。”
“所以呢?”燕隐牧追问道。
“所以啊,于其按兵不动等着被人安排被人当作棋子,不如我自己主动一点儿,我已经和凤夜爵谈过了,他回娶我。我想,皇兄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忌惮着这位异姓王爷的,若是凤夜爵和我联姻,那他就真真切切属于我们皇家的人了,百利而无一害,皇兄定会同意的,”祁酒非常老实的和燕隐牧分析了局势,“以我的身份,若是以前被人遗忘还好,现在我又出现在了朝歌城,不是下嫁一位重臣来巩固祁家的江山就是去和亲,皇兄不会让我和燕隐之和亲的,毕竟……我和燕隐之、亦和你,可是杀父仇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