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着元宝一脸悲愤的将几锭金子扔到了自己的怀里,金银笑的一脸得逞。元宝感觉到了非常的不满,嚷嚷道:“都怪王爷!明明他是最不喜爱去参加那些个儿无趣的宴会的,方才不知道是打了哪门子的算盘,居然说要去参加!”
将几锭金子收好后,看着一脸炸毛的元宝,金银悠悠的开了口解释道:“你还未看出来么?咱们王爷是为了那曜歌长公主才去的呢!你这榆木脑袋儿,我看你呀,还是不够关心咱们王爷。我不和你说了,我还要出去办事儿呢。”
“曜歌长公主?”看着金银渐渐走远的身影,被剩下的元宝呆呆的站在原地嘴里还喃喃着,他现在确实是一头雾水。元宝不明白的是,自家的王爷好生生的怎么又和那位曜歌长公主有关系了呢?
是夜,过了国丧期的朝歌城恢复了它原本的繁华与喧闹。
在朝歌城中最为繁华的建安街上坐落着一幢修葺精致的大楼阁,这幢楼阁的大门上挂着一副牌匾上书“红绣坊”,楼阁门口人来人往,而楼阁的二楼上站着好几位妆容精致的少女,这里就是朝歌城最大的青楼。
“三弟,你就别绷着脸了,来看看,这红绣坊的姑娘们一个个可都是妙人儿呀!”二皇子祁涟谌一脸笑容的拉着三皇子祁涟夜从红绣坊的大门口走了进去,面对这红绣坊的姑娘们,一向不喜欢女色的祁涟夜沉着脸,今夜他本想好好在自己的景阳宫休息,怎么料到二哥非要把自己拉出来寻欢作乐。
拉着祁涟夜走进了红绣坊中,一个老鸨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哎呀,二少爷!稀客稀客呀,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
看得出来,祁涟谌是红绣坊这里的常客了,老鸨自然是知道祁涟谌的身份的,只不过嘛,这种地方还是要低调一点。祁涟谌身边的人自然不是什么等闲之物了,老鸨笑意盈盈的搭话道:“不知这位爷是?”
“这是我三弟,你还不快把最好的雅间天字一号给我准备好?”祁涟谌不悦的瞪了老鸨一眼,这个老鸨今日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居然还不赶快把他们带到天字一号雅间去。
闻言,一向八面玲珑的老鸨也犯了愁,唯唯诺诺的说道:“二爷,今儿个的天字一号已经有人了,要不二爷就去天子二号雅间如何?那也是不比一号差呢。”
“什么?”祁涟谌的怒气被点燃了,大声的嚷嚷道,“是谁敢跟我抢天字一号,把他叫出来,本少爷倒是想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红绣坊里出奇的安静,这里的常客谁不知道祁涟谌的身份,遇见时也都是好生的巴结着,今日居然有人敢和他抢天字一号雅间?
“二弟还是这么急躁啊。”一声嗤笑声从天字一号包间传来,祁涟谌和祁涟夜同时抬头看见了天字一号的雅间走出来了两个人,为首的正是他们的大哥,大皇子祁涟煜。而看到了跟在祁涟煜身后走出来的人,祁涟谌心里泛起了波澜。
祁涟煜身后的是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一身暗翠色长袍外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头发没有规矩的束起,只是随意的披散着,淡淡的细眉,狭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呈现出的是一种阴柔的美。祁涟谌和祁涟夜自然知道他是谁,那是燕国送来的质王爷,牧王燕隐牧。
如今的中原由祁国和燕国鼎立,为了达成良好的关系,两国纷纷派出了质子和质王爷,祁国的四皇子祁涟书就是被派去燕国做了质子,前些日子懿翎太后大丧才特意回来,而在守夜之后便匆匆又被送回了燕国。燕国原本也是送来的是质子燕隐牧,但是前几年燕国皇帝染病去世,如今的燕国皇帝是仅仅登基几年的新帝燕隐之,年仅二十四岁。而这一变化就让燕隐牧从质子变成了质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