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爵低头一看,自己原本穿的黑衣外衫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只穿着里衣,而且上衣还大大的敞开着,腰腹处裹着一层层厚厚的纱布,有一股浓烈的草药味传到了凤夜爵的鼻子里,虽然腰腹处有痛感,凤夜爵还是面不改色的站了起来打量着四周的摆设,不是他熟悉的环境却意外的安心,轻轻的揉着额头,凤夜爵站在渺影阁的窗边吹着风,好生惬意。
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祁酒看到的就是一副美男倚窗吹风图,凤夜爵只穿着素白的里衣,乌黑的长发慵懒散乱的被风吹起,明明黑色的发与白色的衣相衬的极为谪仙,但是凤夜爵脸上戴着的金色面具又给凤夜爵添了一份妖孽的气质。
“哟,病人醒啦?”一声戏谑的调侃声在凤夜爵的侧身后响起,凤夜爵挑着眉回身望去,一身海蓝色漩涡纹纱绣裙加上一件透纱小披风的祁酒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真是好身体,明明中了毒还能在我这儿看了那么久的好戏?来吧病人,吃点儿粥,可别才醒了又倒下了。”
听着祁酒这么毒舌的话凤夜爵也不生气,也是这些年来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大胆的和他说这样的话,但是凤夜爵听了之后却觉得意外的好心情。祁酒看着凤夜爵露出来的下半截脸也是笑意浓浓,不禁疑惑道:“笑什么?中毒的是腰,不会把你脑子毒坏了吧?”
凤夜爵走过去非常自然的把祁酒手里的清粥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又非常自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桌椅处悠闲的开始吃着清粥。祁酒惊讶于凤夜爵的身手敏捷,双手抱臂挑着眉挪噎道:“那是我的粥,爵王爷你可别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府邸了。”
“长公主还是先把嘴角的粥擦干净了吧。”凤夜爵反过来挪噎祁酒,心里觉得甚是有趣极了,明明祁酒就是刚刚吃过了东西来给自己也带了一份清粥,还要偏偏刀子嘴豆腐心的说是她要吃。平日里也不是没有女子为凤夜爵送早膳,更有甚者一些王公大臣们的千金还会故意亲手做好了膳食或是一些小点心给凤夜爵送到爵王府,虽然都会被秋寒拒之门外,但是千金们总是无所不用的在各种皇宴上大献殷勤,生怕凤夜爵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祁酒哪里会察觉不出来凤夜爵对自己的打量,坦坦荡荡的对上了凤夜爵的目光:“干嘛那么看着我?”
“好看啊。”凤夜爵倒也是一脸坦荡的说了出来,祁酒一个挑眉耸了耸肩膀,走到了凤夜爵的对面坐下,单身撑着脸颊,嫌弃的说道:“快吃你的吧,吃完了赶紧给本公主走人。”
凤夜爵将空碗放在桌子上,戏谑的说道:“长公主为何如此嫌弃本王,莫不是本王做了什么事情让长公主不喜欢?”
“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半夜会用飞镖偷袭我又赖在我的宫中不离开的人吗?”祁酒玩笑似的开了口,还不遮掩的吐槽凤夜爵的事情。凤夜爵也不回避这个话题,坦然的回答祁酒的质疑:“若是躲不过本王那种小飞镖,长公主怎么会是鬼谷神医的弟子呢?本王也是没想到,长公主的功力也是深不可测呢。”
祁酒嘴角一撇,一只手撑着脸颊,另外一只闲着的手伸出来玩笑般的打了一个凤夜爵的肩膀,凤夜爵也不恼就和祁酒这么玩笑的打闹着。谁都没有发觉,两个人的关系再慢慢的贴近,一种莫名的情绪围绕着祁酒和凤夜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