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宿,也该散了。”在祁皇离开了之后,在场的人们还在呆滞之中,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自然是拥有最大的话语权。听了皇后娘娘的话,众人各自在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今夜多年未见到的曜歌长公主居然出现在了朝歌城,皇后娘娘和静贵妃娘娘还因为得罪了曜歌长公主而被祁皇惩罚,这下子皇后娘娘、静贵妃娘娘可算是和曜歌长公主结下了梁子,日后这宫里的势力怕是不再被皇后娘娘、静贵妃娘娘和宛贵妃娘娘三个人瓜分了,这曜歌长公主怕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祁酒怎么会不知道现在的众嫔妃里心里正在盘算着什么,今夜是她太过于急躁了,就算是祁皇照顾着自己但是在这个后宫之中做主的人还是皇后娘娘,祁酒也不是自持清高的人,淡淡的勾唇一笑,对着皇后娘娘开口道:“小九这几天从江南连夜赶回朝歌城,昨夜又在奉先殿与皇兄为母后守夜,甚是疲惫无力,今夜睡得不太安稳便被翡翠那丫头扰醒了所以难免火气重了一点儿,还望皇嫂见谅,小九改日定当去翊坤宫给皇嫂请罪,小九从江南带来了不少锦缎和擦拭保养皮肤的小玩意,赶明儿就差翡翠给皇嫂送去算是赔罪。”
“长公主客气了,今日是本宫的失职,你回宫来本宫也没给你接个风洗个沉,这几天长公主也是太辛苦,本宫就不来打扰长公主了。等过几日家宴后长公主也要多多来本宫的重华宫走动走动,本宫可是好久都没见到长公主了,咱们叙叙旧。”皇后娘娘哪里听不出祁酒话里的意思呢,祁酒明白这皇后娘娘虽然是今夜里在众多嫔妃面前吃了自己和祁皇的压迫,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姑嫂一家亲的模样,毕竟自己现在和曜歌长公主也没有多大的冲突。
祁酒笑容不变,转过身边走在回宫的路上边大声说道:“行了,本公主要休息了,这儿的烂摊子就麻烦皇嫂费心了。”
回到了渺影阁,祁酒褪去了刚刚在重华宫门口的肆意笑面虎,恢复了自己的清冷,推开了卧房的房门,祁酒把狐裘马甲脱下来随意的丢在一旁的椅子上,本来睡不着去阁顶上想吹吹风,结果呢?居然来了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和祁皇的那堆后宫嫔妃们周旋了这么老半天,祁酒也是疲倦到了不行。
“哟,长公主回来了。”满身疲倦的祁酒刚想扑到自己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觉,结果就听见了一道戏谑玩味的男声。
祁酒抬头望着坐在窗台上的男子,就算是深夜里也能看得清男子脸上的金色面具,祁酒面色一沉,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坐在窗台上的自然就是凤夜爵了,凤夜爵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祁酒话中的嫌弃和疏远之意,凤夜爵却不以为然的说道:“长公主如此聪慧,可让本王看了一场好戏啊,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后和静贵妃栽了个跟头。”
“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情?”祁酒秀眉一拧,这家伙是来把自己当做戏子了么?什么叫做看了一场好戏?这些个烦心的事儿不就是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惹出来的事情么!想到了这里,祁酒嫌弃的说道:“传闻中的爵王爷铁血手段,为人冷漠,本公主倒是还未看出爵王爷哪里如传闻中的那般神秘。”
凤夜爵表情还是那么戏谑,双手一摊,看似无赖的说道:“诶,长公主自己都说了,那是传闻之中的事情,传闻中的事情有什么可信的呢?”
“也罢,也罢,”祁酒挑了挑眉,“那本公主要休息了,爵王爷是不是应该回自己的府中休息了呢?”
听到了祁酒的逐客令,凤夜爵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凤夜爵,祁国唯一的异姓王爷,祁国人人敬畏的沙场战神,这丫头怎么就三番两次的给自己吃闭门羹?看着祁酒在自己面前毫不顾忌的扑到了她的大床了,凤夜爵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祁酒坐在床上,满眼嫌弃的说道:“还不走啊?”
“行,那你好好歇息,本王这就先回......唔......”凤夜爵刚想和祁酒道别,腰腹处的伤口传来了一阵痛意,凤夜爵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好你个祁涟玲竟然在暗器上抹了毒药!
坐在床上的祁酒看到凤夜爵不出声了,眼神看向了他,不知道他还要干什么,却意外的看见凤夜爵眼神恍惚,一只手还扶着窗户的窗沿,祁酒疑惑的问道:“凤夜爵,你怎么了?”
没有听见凤夜爵的回话声,祁酒只看见凤夜爵突然虚晃了几下之后倒在了地下,祁酒低呼:“凤夜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