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所周知,召唤师本身的弱小是该法系的致命弱点。’
‘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解决吗?’
‘经过无数次的实验,本人终于研发出一种新魔法,我相信这将会是召唤师复兴的里程碑!’
‘每个生命体最重要的都是其生命本源,大陆上许多种族的生命本源被一分为二,一部分称为精神,另一部分称为肉体,我们人类就是如此,两而者互相依赖,缺一不可,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精神域崩溃,或者肉体被毁灭时,我们就不能活的原因。’
‘但是有一些特殊的种族,例如幽灵这样的纯精神体、傀偶兽这样的纯肉体种族,他们的生命本源是单独存在的,就像树木、水流一般,既然其它法系能通过魔法,从树木、水流中提取生命本源,化为装甲、利刃,并在使用过后,将之复原,基于同种原理,召唤系也应该可以从幽灵和傀偶兽中提取生命本源,以此来强化自身。’
‘虽然最后我成功了,可是却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缺陷,召唤师一旦确认了附体对象,就无法变更。’
之后的内容就是该魔法的咒语和施法手势,沐皓将其背了下来,虽然这魔法的缺点很明显,但是它对于任何一位召唤师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魔法,毕竟它勉强解决了召唤师自身实力弱小的弱点。
沐皓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书翻到了最后一页,这页大部分都是空白,紧紧写了几个字。
‘著者:周之银’
周之银!这人的名字真奇怪,沐皓一直以为,在这片大陆上,人类的名字都是由姓加一个字组成的,原来不是的,可能只是在这个公国才是如此吧。
门外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沐皓连忙将手中的秘技扔到地上,自己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书柜旁个,挨着书柜佯作认真看《魔力冲击波》。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沐皓故作被声音惊醒,向着门外看去,只见梁超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不好意思啊,这书房平时只有我一人,所以也没有准备多一张椅子,不过你也不用客气,我刚才不在,你就直接坐在椅子上就是了。”梁超绕过书桌,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不过当他坐在上面时,感觉到椅子上的余热,微微一怔,随即笑了一笑。
沐皓见梁超对他微笑,知道梁超肯定发现了,也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梁超见他一脸尴尬,可还是在装作认真地看书,觉得这人还是挺可爱的,说道:“怎么样,还看得懂吧,有疑惑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说说。”
沐皓惊奇地看着梁超,说道:“梁少,您还是一位法师?”
梁超微微一怔,眼神飘向远方,像回忆起什么,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沐皓小兄弟说笑了,我就一普通的官二代,哪里是什么法师,只不过就是平常爱看一些书籍,对于魔法也就略懂一二。”
“梁少,您莫要谦虚了,像你这样英俊潇洒、待人和善,而且学富五车,见多识广的人,整个公国也找不到几个,想嫁给你的妹子,都能围着北风城转一圈了!”沐皓放下手中的书籍,看着梁超说道。
“油嘴滑舌的,好了好了,那本书你就拿回去看吧,你突破所需的资源,我已经叫人送到你住的旅馆了,这几天你就不用来城守府了,一切都等你突破了再说。”梁超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翻找书桌。
难道是在翻找掉在地上的秘技,那不会是什么不传秘籍吧,他不会在知道我偷看后,就要将我杀人灭口,避免秘技的泄露。只见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低下头看向地面,并且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什么。
沐皓迅速地将手中的书籍塞进衣服,脚步轻而快地走到书房门口,悄悄地打开房门,离开了房间。
当梁超挺起腰时,将那本《秘技·附体》随意地放在书桌上,双手轻轻地擦拭着一张照片,只见里面四男一女站在一起,那少女落落大方地站在相片中央,双手抱着一只可爱的兔子,脸上微微笑着,看起来就是一位大家闺秀;而站在少女身边的少年就是梁超,看起来还有点稚嫩,想来这是几年前照的相片,只见他头微微低下,好像还有点害羞的样子,双手紧张地拿着一张奖状,奖状上的字模糊不清,没法看出写了什么。
梁超轻轻抚摸照片上的少女,眼神中充满回忆与不舍,轻轻地说着话,忽喜、忽悲、忽怒、忽哀,神情不断变换,对于沐皓的离去,丝毫没有发觉。
离开了城守府,沐皓并没有立刻回到旅馆,如今沐皓落脚的地方,已经不是贫民区里的破房子,治安状况已经不需要沐皓担心,起码不会发生强行破门的情况。
沐皓先是到市集买了一些水果,然后就提着往贫民区的方向去,因为贫民区离城门比较近,沐皓在途中经过城门时,见到数十个带着铲和锄的城卫,正一脸不愿地离开北风城,沿着大道往王城的方向而去,想来这些应该就是前去清理路障的人,沐皓并没有在里面见到老斯的身影,想来梁超兑现了承诺,没有派他前去。
“老伯,我回来探望你了!”离之前的家还很远的时候,沐皓就看到老伯正坐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天空,与人声鼎沸的街道,形成一种巨大的反差。
老伯依稀听到沐皓的声音,从椅子上坐直,转动头看向四周,很快就从人群中发现了沐皓的身影,站起来向沐皓走来。
“你回来就好了,还带什么水果,这不是让你破费了吗!你别以为赚到一点钱,就能随意地挥霍了,你妹妹的病可还需要很多的钱。”老伯语气中带有一丝怪责,不过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还是很高兴的。
“嘿,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在城守府任职,而且梁少也很看重我,这不,他今天还让人送了很多东西到我住的旅馆。”沐皓自豪地说道。
“不错嘛,城守府工作好啊!每个月准时拿到俸禄,工作又轻松,很多人都争着进去,没想到被你小子捷足先登了,以后可要好好干啊!”老伯拍了拍沐皓的肩膀,高兴地说道。
“难得回来一趟,你就打算将我晾在外面,连个坐的位置也不给?”沐皓佯作不高兴地说道。
老伯先是一怔,随即笑笑地沐皓到屋子里坐下,就这样,两人在里面闲聊一下午,临走的时候,老伯将一枚戒指送给了沐皓,本来这枚戒指是要传给自己儿子的,可是在二十多年前,老伯的妻子和唯一的儿子,因为意外双双去世了,老伯后来也没有再娶,所以现在是膝下无子,而沐皓这些天又经常陪他聊天,就像他的儿子一样,于是才将这枚戒指交给沐皓。
沐皓也没有拒绝,毕竟这是老伯的一片心意,而且这一个月来,老伯也是对他们很是照顾,况且这枚戒指也不是值钱的东西。
沐皓将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后,就和老伯挥手作别,向着旅馆的方向走去,毕竟家里还有一位昏迷的人,离家太久不怎么好,而且梁少送的礼物也要回去接收一下,万一被人冒认拿走了,那可是欲哭无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