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幽冥海的同时,徐师早有准备,一道灵符从袖中甩出,一道淡黄色的小纸片出现在他的手掌中。
真·水行符,一阶古符。
有了它,与宁水月的水膜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更胜一筹,徐师能够完全与海水融为一体,在海水中行动自如,与陆地一般无二。
但与水膜符一样,它的效果最多只能持续半天。
一阶灵符所拥有的灵力如果一直能持续下去,那也太可怕了些。
潜入海中。
眼中尽是一片深蓝色的,远方,模糊可以见到一些海中的景物。
双腿并拢,沉住呼吸,徐师的身体开始逐渐的沉入海水当中,一道道信息从远方传来,徐师认准方向,开始向那个地方赶去。
徐师本应呆在船上等待他们归来的,可是一切就好像在宁水月他们离开之时注定好了一样。
徐师两天之前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这几两天又准备了一些手段,才敢潜入海底,追寻宁水月般的行踪。
“水昆府?水昆府,怎么会这样?水昆府怎么会在这里?”
赶路的同时,徐师仍百思不得其解。
当初次从宁水月的口中听到水昆府的名称之时,没人知道徐师内心中是怎样的震惊,幸亏他忍住了,没有让他人发现,
当时,徐师的思绪霎时返回到了一年前。
那个对于他来说无比重要改变了他一生的日子,那一天在皓光阁他得到了《大衍符经》,还有那个破石碑。
《大衍符经》中记载了关明前辈的毕生符道所学,徐师所获非浅。可他所学的《大衍符经》是不完整的,关明前辈在碑文中记录着六个险地,六处险地中各藏有一部分经文。
水昆府,天宇府,心玉谷。
这是破石碑中记载的三处险地,其间各藏有一部分《大衍符经》残经,徐师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三大险地的所处。
它们应当都处于西海与北荒交界处的黑水山脉,石碑中记录了找到它们的简易地图。
它们没有可能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幽冥岛。
“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水昆府怎么会出现在幽冥岛万米的海底,而且似乎那什么玄机阁竟知道此事一样,还派宁水月到水昆府中取一件东西。”想了两天,徐师仍没有任何头绪。
不过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乱想了。
徐师本来打算在半年后的成人礼中,一举夺得头名,得以回到侯爷府中,与父亲符伯还有倩儿他们愉快的生活在一起后,再到到黑水山脉当中寻找那三大险地。
然后搜寻石碑的剩余部分,修习完整版的《大衍符经》,让自己有充足的实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让自己不再‘被’离开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家。
可是既然知道了宁水月要去的地方——水昆府,它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自己能忍住不去吗?
徐师两日之前已经做了决定。
在一名青年公子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鎏金符,徐师清晰能够感受到宁水月一行人留下的踪迹。
被施展了鎏金符物品,在它的所经之处必定会留下一下淡黄色的轨迹。
遵循着轨迹,徐师身体灵活的游向宁水月他们要去的地方。
徐师已经打定了主意,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赶到水昆府,那个时候,宁水月他们定是已经进入了水昆府。
自己接受关明前辈的考验,宁水月取得她所需的物品,二者互不相关,互不干涉,在宁水月他们赶回船只之前,自己就赶回来,就好像什么没发生一样。
这两天徐师独自一人呆在船上,炼制了几道灵符和几个小型符阵,他已经为自己的海底之行做了足够的准备。
这次不是为了帮宁水月完成任务,而是为了自己,徐师必定会出尽全力。
在海水中行走,与陆地中一般无二。
在水行符的驱使下,徐师的身影就如同一只猎豹般,绷紧了全部的肌肉,如一条长梭一般。
快速的移动着,两侧的海水不停的翻滚着,分成两半。
半天的时间,徐师专心致志的感受着鎏金符遗留下来的痕迹。
徐师终于来到了海底,有踩着软软的海泥,他有着一种脚踏实地,之前一年的训练当中,徐师为了猎杀一种妖兽,曾经也来到过海底,徐师早就有了一定的经验。
在海底潜行着,不发出一点声息。
忽然,着急赶路的徐师停止了快速前进的身影。
“怎么可能?鎏金符?”一抹诧异挂上徐师的眉头,他竟然失去了鎏金符的踪迹。
“感受不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师在一座海底假山中停止前进的步伐。
他有些焦急还有些不可思议。
按理来说,他将鎏金符贴在那青年公子的身上,应当没有人会发现,可是他怎么会感受不到鎏金符的存在……
本来准备到水昆府去接受关明前辈考验的徐师有些无奈。
他现在应当怎么办?
跟踪别人,竟然失去了目标的踪迹,该死。
停下来休息了半个小时,徐师企图找到一些线索,可是久久未果,半个小时后,徐师咬了咬牙。
“就这个方向吧。”
徐师猜测水昆府应当就在这附近,或许是宁水月他们进入了水昆府,由于一些未知的原因,他才会感受不到宁水月他们。
“四个宁水月可能走的方向我各走五里,要是还找不到他们,那就算了,我就回到船只上等他们,要真是这样,看来我与水昆府没有什么缘分呢。”徐师咬了咬牙,向其中一个方向奔去。
两个小时后。
“这是?”徐师的眼中出现一个小黑点,他改变自己的方向,向小黑点跑去。
“寒水姑娘,还有宁小姐,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眼前的场景映入他的眼帘之时,徐师心中波伏难平。
宁水月的侍女寒水的衣衫变的破烂不堪,身上带着数百道长条行的伤口,雪白的肌肤早已被鲜血染红。
而更为凄惨的是她身后宁水月。
虽然面貌依然是那么的倾国倾城,可是全身上下实在是不敢恭维了,几乎是难以找到一片完好的肌肤,全部是伤口,大大小小数百道,错横交叉,触目惊心,就连脸上也沾染满了血迹。
宁水月趴在寒水的背上,俩人共用着一枚水模符,挤在一个小水泡中。
一看到徐师的出现,
寒水竟哭了起来,脸上挂满了泪痕。
“徐先生,快,救救我们家小姐!”
“怎么了。”徐师连忙甩出两道水行符,笼罩住了面前的两位姑娘,接过寒水背上的那道倩影,检查着伤势。
“徐先生,走,我们快走,不要在这里呆着了,他立马就要来了,他会杀人的,死了,全死了,再不走,我们也会死的。”寒水眼中瞳孔直缩,似乎脑子变的有些不正常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死了,什么全死了,难道跟你们来的人全死完了,他又是谁?”徐师感觉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着急的问道。
“死了,全死了,走,我们快逃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死了,死光了,徐先生快走吧,不走你也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