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黑木君没反应,他好像睡着了。
“敌袭!”
钱喉发出一声惊呼,却没有依惯例去保护甄帅,而是径直扑向了麻三,将他罩了个严严实实,看得剩下几位那叫个大跌眼镜。
这算怎么回事?
就算甄帅无须他帮忙,需要保护的也该是那个三岁不到的小屁孩吧?
陈皮自顾自退至墙边,甄帅弯腰拾刀,白水将黑木从背上卸下,小屁孩暂时没人管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小酋长便再次被擒。只不过,这一次,已经没有陈皮来帮他。
一个浑身上下裹满了银色金属片的妖娆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手里拎着可怜兮兮的小酋长。
小家伙的脖子上,多了一个满是锯齿的金属项圈。
这女人的速度,还真是快!
“拿来!”女子向白水勾了勾手指头:“如果你不想这孩子死的话。”
白水没有回话,把头转向甄帅,眼神复杂。他当然不想把辛苦抢回来的国宝就这么送出去,但对方扣住了甄帅的“儿子”……
“不给,我没有被人威胁的习惯”,甄帅的态度很坚决,用手一指小酋长:“若是我儿子有什么闪失,不管你们是谁,来自哪里,我都会亲自找上门去。然后,把你们组织里的每一个人……千刀万剐!”
“是么?”女子笑了,右手一合一张,项圈便随之一紧一松。
“疼!”
小酋长喊了出来。因为他的脖子太黑,也看不出受了多大的伤,有没有流血。
“怎么……啊!”
女子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就直接转换成了一脸愁苦。
她的两只手都被武士刀切了下来,一只掉落在地,一只停在小酋长的背上,跟着他跑向了麻三。
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最好不要太啰嗦。
一击得手,甄帅也有些吃惊:“就这点水平?”
“别得意,我的主人会收拾你们的!”
女子咬牙切齿地吼道,身子一抖,甩出一团浓浓的白色烟雾……
没有跑成,在她留下最后一句狠话的时候,甄帅用武士刀,将她的脚钉在了钢板上。
“还没聊完呢,急着跑什么?”甄帅冲着女子微笑:“你也是倭国人?和山口茜他们一伙的?”
“你才是倭国人呢”,女子被强行留下,显然很生气,探头过去,用牙咬住刀柄,想把插在脚上的刀拔出来,却是无功而返。
“那里还有一把刀,你可以试着用它把脚剁下来,就能脱身了。”甄帅调侃。
距离他已经目测过了,除非那女子会使辫子功,是万万不可能把那刀拾起来的。没有手的人,真的做很多事都不方便。
女子没有去做这无谓的尝试,双目紧闭,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居然用力将脚“抽”了出去,血花飞溅。
刀很锋利,把骨头和肉全都给切开了。
女子钢牙咬碎,强忍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就要继续使用遁术。
噗嗤!
甄帅快速拔刀,把她剩下的那只脚,又给钉在了地上。
“伤了我儿子,你还想跑?”甄帅前行几步,拾起另一把刀,蹲在地上的断手前,一刀刀地砍了下去,就像是在剁肉馅一样:“我说了,要把你千刀万剐的。”
“住手”,女子看得崩溃了,大声哀求:“求求你,不要再砍了好么?”
“好啊”,甄帅停了下来,把目光投向女子:“说说看,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为什么要来抢夺我们华夏的国宝?”
“你还是杀了我吧!”女子想到老大残忍的报复手段,也是不寒而栗。为了故乡她那可爱的家人,今天受再多的罪也得忍着啊。
“你看我像滥杀无辜的坏人么?”甄帅也不着急,继续认真地剁手:“如果我猜的没错,你那主人,无法通过这结界是吧?那我干嘛急着放过你,聊聊天不好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女子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们是雇佣兵,收钱办事,从来不问为什么。”
“好吧,暂时相信你了”,甄帅虽然“继承”了前人的不少手段,但毕竟还是一个学生,太残忍的事也做不下去,感觉逼不出来问题,也就停止了对她的“折磨”,甚至还上前点了她脚上的几处穴道,帮她止了止血。
“妇人之仁呐”,也只有钱喉敢这么批评他:“这女人已经废了,横竖是个死,你假惺惺地给她疗伤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问出点干货,也算是物尽其用。”
“闭嘴”,甄帅心情很不好,自打沾上那天书,这日子就没舒心过。
安静了有那么三、五分钟,白水沉不住气了,问甄帅:“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敌人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更多的敌人?”甄帅看了看白水的肚子:“你那宝贝,到底干什么用的?听你这口气,好像不光是很值钱的样子……”
“有些秘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白水的脸色有些尴尬,毕竟这口气有点硬:“我也是为你好,要想置身事外……”
“醒了,不必说啦,我都懂”,甄帅也不敢听太多,虽然他已经得罪国家不少,处于债多不愁的阶段。
“钱喉,现在外面太平了么?”甄帅问。
“没变化”,钱喉的兴致不高,大概是刚刚甄帅那句闭嘴伤了他的心。
“我倒有个主意”,陈皮突然开口说道:“既然外面是这女人的同伴,我们不如把她送出去……”
“有用么?”甄帅皱眉。正如钱喉所说,这女子已经废了,即便放回去,怕也是没人来管她,达不到引蛇出洞的目的。
“反正我们留着她也没用,抛出去说不定还能引起他们内部的猜疑。”陈皮继续献策。
借刀杀人啊?
虽是损人不利己,倒也没啥损失,而且,万一对方是个火爆脾气呢。
甄帅思量再三,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陈皮的计划,真的执行起来,和甄帅想的还是有些出入。
因为,他把那女子的手和脚,又全都给接了回去,用他特有的方式。
“这样真的好么?”首先表示担忧的是白水,虽然这女人的功夫和智商都不足为患,但她毕竟是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结界,且懂得隐身之术的敌人,万一……
“没关系,就按他的计划办”,甄帅对陈皮还是比较放心的:“尝试一下也好,总不能就这样被看不见的敌人,死死地困在这里。”
那女子刚被送出,陈皮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塌塌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