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挂了,哎,可惜了,黄阶三星的流星就这么断了,碎成这么多节,修好了大概也会掉星吧。”阎祺看着自己身上恐怖的伤口,乌黑的血止不住的流淌,一双剑眉微微皱起。
远处还有一只刚死不久的怪物,像极了蜘蛛的样子,却是极其的庞大,地球上没有任何一种蜘蛛像这怪物一样主体直径超过一米五,通体黑色甲壳,八只近三米长的长腿已经断了三只,剩下五只如长矛般的长腿上长着黝黑的倒刺,一看就知道充满了剧毒,长腿前端纤细,脚尖如刀尖般锋利,一般的合金估计能轻易刺穿。
一柄长枪从蜘蛛怪物的腹部贯穿而出,长枪枪头冲上,露出的枪尖还在散发着寒芒,而蜘蛛怪物腹部下的枪柄却已经折断成数节散落在周围。
阎祺体力渐渐不支,席地而坐,背靠在破损的墙上,也没去管身上的伤口,却从腰后的小包里拿出了一本黑色小册子,这册子封面上书写着两个不知名的金字,整本册子散发着淡淡的橙光,翻开小册子,约有二十页的样子,每页纸看起来如金箔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造,显的极其的古旧。其中七八张纸上,印着一张张如扑克牌大小的卡片。卡片底下,在书页上书写着大量文字,看样子和封面是同一种文字。
翻了几页,阎祺口中轻轻吟唱着不知名的音节,一张卡片突然出现在页纸上,仿佛不受重力的影响,在空中缓缓的翻转着。卡片整体呈红色,背面刻画着五芒星,同样不知名的文字环绕着五芒星形成一个圈,卡片正面像是相机拍下一片平静的水面,一滴水滴滴落在水面中间,泛起涟漪。左上角还有一个小小的金色五角星,卡片底部却是用中文写下阎祺二字。
拿起这张卡片,阎祺又小声的吐出一个字节,只见卡片中一股清水涌出,仿佛拿着的不是卡片,而是水龙头一般。
阎祺用水清洗完伤口,又翻了几页,同样的方法召唤出两张卡片,一张红色,一张橙色,红色卡片上显示的是一瓶试管,装着绿色液体,橙色卡片上是一瓶紫色液体的试管。
又莫名的变出两瓶试管,拔开软塞,阎祺先把紫色液体喝完,只见伤口流出的黑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再喝掉绿色液体,伤口也缓缓的愈合结疤。“花大价钱换到的橙阶解毒剂,没想到,黄阶黑毒蛛的毒都能压制,这次干掉黑毒蛛不仅能修好流星,而且还能买些补给,换瓶黄阶解毒剂彻底把毒解除。”
阎祺休息了一会,起身准备收拾今天的战利品,刚直起了腰,突然脑袋一阵眩晕,一大口黑血从嘴里喷出“遭了,没想到橙阶解毒剂这么快就压制不住黄阶灵兽的毒了。”
跌坐在地上,阎祺看着眼前的黑毒蛛,视线渐渐模糊,体力的一点点的流失,阎祺试了几次,想撑起身子坐直都没做到,忍不住想到,“我就要死了吗?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滋味啊。”
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熟悉的画面,三年前,一个自称“游戏”的“人”改变了全世界。如科幻小说般,改变的新世界充满了一种名叫“灵能气”的新能量。这种新能量,被地球上所有物种吸收从而发生进化和变异。“游戏”不仅带来了灵能气,还有外文明的科技和物种,死亡在世界各地开始蔓延,残留下的人类,只能利用进化出的新力量——灵能卡,苟延残喘着。
阎祺在这个发生改变的新世界最底层坚持了整整三年,支撑他唯一活下去的,只有母亲被杀的仇恨还有妻子是否在世的执念。阎祺的妻子怀有身孕,在世界发生改变前,正在距离阎祺所在的N市一千多公里的L市,岳父母家安胎。三年来,阎祺日夜思念妻子和未见面的孩子。不知道妻子有没有活下来,不知道有没有把孩子生下来,好想看看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啊,长的像自己还是妻子。
想到这,阎祺仰天咆哮“我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啊,我阎祺苦苦挣扎,不求如当世三皇五帝十豪杰一般风生水起,只求能见我妻儿一面,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希望都不给我,为什么~”两行血泪夺眶而出,狰狞的面孔还在控诉上天的不公,而心跳却已经停止了跳动。正如混乱的新世界,死亡正在不停的上演,人类的生命终结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一声轻叹,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显得十分突兀。“这个现实的游戏其实就根本不适合你,这样长眠不好吗?就算重新来过,或许结局还是悲剧又何必这么执着呢。可悲的男人,既然你执念这么深,我就满足你的请求吧,希望你别令我再次失望....”如儿童般稚嫩的声音却充满了沧桑,但是已经成冰冷尸体的阎祺再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