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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府风云闹玉春

这日,风和日丽,寒气消融,这杨柳镇离京大约有两天的行程。胡玉春好不容易出京,难免童心未泯,碰得好天气就走的慢了些,这途中一直在探听着这江湖中四大门派下的弟子讲的趣事。他知道能被父亲邀请的人,那都是人中龙凤,而他生性好交朋友,又怎能放过这次结交的机会。他一路来,不急于赶路,倒是急的要听遍这江湖的是是非非。他带领着一群人用了一日才走出了杨柳镇,行至城门外百里处的老树林,时至晌午时分,他又命令大家就地歇息,打火做饭。

唐小婉道:“胡公子,再用不了多久就进城了,何必要在这风餐露宿呢?”

胡玉春一听就不高兴起来道:“本公子就喜欢风餐露宿。”

唐小婉瞪了他一眼无语。

胡玉春对其他人说:”大家现在去打些野味回来,谁打的多,本公子有赏!“

好些人都去打野味了,倒不是为赏钱,而是这本身是一件愉快的事。

不久,有好多野味打回来,大家架起火来,开始享受这顿美味的野餐。

正当大家吃喝正兴时分,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股白烟。唐小婉大叫道:”大家小心,有毒气!“话音刚落,有两个黑影飘过,当众人欲动身捉拿时,才发现身软如泥,动弹不得。片刻烟气散尽,才发现易少白不知道哪去了?胡玉春大怒道:”岂有此理,竟敢在天子脚下劫走重犯。可恶至极。“

姬如风道:”少爷,此次来者不善,看他们的身形武功之高应该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恐怕我们一时半会是不能把他们捉拿归案的,还是先回家从长计议吧。“

胡玉春生气地说:”不行,你让本少爷空手而归吗?我怎么像师傅交代?“

正当胡玉春要下令追杀时,只见远处飞马奔来一人,他定睛一看,吃惊道:”师傅,他怎么来了!“那人已到眼前,高头大马上端坐着一位壮汉,身着官府,腰佩大刀,豹眼虎口,寸长胡须,勒马而定,看着众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捕诸葛流云,众人忙挣扎起来行礼道:”见过诸葛大人!“胡玉春也忙道:”徒儿拜见师傅。”诸葛流云道:“尔等辛苦了,此行如何啊?”胡玉春忙说:“师傅,您来的正好,本来徒儿已经破案,把凶手也抓住了,可是走到这里人犯刚刚被人劫走了。”诸葛流云冷冷地说:“那就是徒劳无果了,为师不知给你说过多少次,在案件没有结案前,一切行事都要警小慎微,不可大意,你就是不听,太过任性。”胡玉春无精打采道:“徒儿知错了。”诸葛流云说:“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追凶的事,我去办!“胡玉春忙道:”师傅,这件小事还是交给我吧,您日理万机,就不要太操劳了。“诸葛流云道:”春儿,这次我到这里来是你爹叫我过来看看的,他就怕你胡闹,率性而为。叫我见到你立即让你回府。“胡玉春说:”师傅,可是这案子还没结束呢,我怎么能不管了呢“诸葛流云脸色沉重地说:”你连为师的话不听了,你毕竟还小,涉世未深,你爹的担心不无道理,今天你不就险些遭人毒手吗?“胡玉春垂头丧气道:”知道了,师傅。“

诸葛流云吩咐道:“王志强和李义山随我追凶,其他人都回相府!”众人都道:“是,大人。”

在皇宫城外不远处,有座富丽堂皇的府邸,金匾上写着斗金大字:相国府!在大厅之上,大明朝的丞相胡惟庸,正在品茶中翻阅着《韩非子》一书,可谓法儒兼容,大有将相之气。他读的入神之际,听得身旁管家喊道:“老爷,少爷回来了!”他“哦”了一声,放下书看见胡玉春带着四个人踏进厅中来,笑道:“春儿,此行可好?”胡玉春气冲冲地在堂下坐下说:“不好,人犯抓到了又跑了,可恨我还不能去抓。”丞相笑道:“好了,等你长大了,为父自然会让你去的。你带来的这几位是?”胡玉春跳起来笑说:“这是孩儿新交的朋友,他们是华山派杨中和、昆仑派宋洋、唐门的唐小婉。”

四人齐声道:“拜见相国大人!”丞相忙说:“免礼,几位辛苦了,请坐。管家,看茶!”他接着问:“御剑山庄的人呢?”胡玉春忙上前讲了事情经过,丞相语重心长道:“原来竟有此事!既然四位已到,本相就把事情给你们说明白了。在我大明朝大家都知道有个白银市,那里设有”白银厂“有”日出斗金“之说。正因如此,常年匪患严重,蒙皇恩浩荡,欲在江湖之中广纳贤士侠客为朝廷分忧解难。本相便广发英雄帖,就收到了五位掌门人的回函,于是本相就让你们相约来见我。”四人听后共同抱拳道:“愿听相国大人派遣!”丞相笑说:“好,看来四位的师傅已经给你们交代好了。今天,四位就暂且在府上住下,明日咱们再议。”

这唐小婉的房子就被安排在了胡玉春的隔壁,当她踏进房中后,就看见胡玉春正坐在桌子上喝酒。她刚欲转身走开时,却被胡玉春拉进房中说:“唐姐姐,这就是你的房间,你还去哪呀?”唐小婉冷冷道:“我的房间,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胡玉春笑说:“唐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是答应要给本少爷洗三个月的臭脚吗?”唐小婉怒道:“你!你想怎样?”本想发作可又无可奈何的问了这么一句无源头的话。胡玉春笑说:“本少爷不想怎么样,就是想洗脚了,就来找你了呀。“唐小婉坐在桌子边拿起酒来喝了一口道:”你说吧,除了洗脚,还能不能提点别的要求?比如洗衣服,做饭什么的?“她用着恳求的眼神望着胡玉春,胡玉春笑说:”不行,本少爷最注重信用了,说道就要做到!“说完,准备喝酒,酒坛被唐小婉抢过说:”你个小屁孩,竟敢喝酒,信不信我告诉你爹去?“胡玉春一把夺过来笑道:”哈哈,你知道吗?喝酒是我爹教我的,我六岁就喝上酒了,府里人都知道,不信你问问去“唐小婉笑说:”胡少爷,你看咱们能不能“胡玉春不等她说完,道:”不行!打水去。“唐小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说:“去就去,不就洗个脚吗。”说完去打水了。

不一会儿,唐小婉端着一盆洗脚水来到房中,胡玉春笑道:“唐姐姐,你可别忘了你要洗三个月!”唐小婉笑说:“我当然记得,好了,赶紧洗吧。”说着主动给他脱鞋,不料那胡玉春的脚真的是臭气熊天啊。她忍着臭气抓住胡玉春的双脚踝一把按进水里,胡玉春大叫一声抽出脚来,她立刻跳在一边笑说:“胡少爷,怎么不洗了?”胡玉春怒道:“你好大胆子敢戏弄本少爷。”话刚说完,双脚突然开始发痒难耐。他急道:“你敢给本少爷下毒?”唐小婉笑说:“胡少爷,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可是好心给你洗脚的。”胡玉春怒道:“快给本少爷拿出解药来,不然本少爷叫人杀了你。”唐小婉笑说:“好啊,你杀了我,这世上无人能解你的毒,你得痒一辈子。”说完大笑起来。胡玉春急道:“你到底想怎样?”唐小婉笑说:“这才乖吗,只要你不再叫我给你洗脚,而且好好听我的话,我就给你解药。”胡玉春道:“好吧,快赶紧给我解药。”唐小婉这才又给他端了一盆水,他一边洗着一边好奇地问:“唐姐姐,你这毒药哪来的?一直带在身上吗?”唐小婉笑道:“小鬼头,你是不是还想报复我啊?”胡玉春笑说:“当然不会了,我都答应你听你话了。”唐小婉这才笑道:“那就好,老实告诉你,我身上藏有上十种暗器,上百种毒药。”胡玉春眼睛一亮说:“那你一定知道我们上次在老树林被什么毒烟所害了?”唐小婉突然陷入沉思道:“此烟名叫”雾里云“无色无味,无毒无害,但它可以使中毒者轻则陷入瘫痪之中,重则昏迷不醒。”胡玉春忙问:“此毒很少听说,那你一定知道谁善用它了?”唐小婉认真地说:“是我师傅唐飞燕。但是那天肯定不是她老人家,一来她远在巴蜀,二来那天来者明明是个男子。”胡玉春追问道:“那会不会是你们唐门里其他人呢?”唐小婉说:“不可能,唐门里我都不用此毒,其他人自然不会啦。”胡玉春道:“唐姐姐,能说说你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唐小婉坐在一边说:“我师傅她老人家是个好人,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不像世人说的她是个无恶不作的恶毒之人。她之所以一直戴着黑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因为她的容貌被人毁了,这段往事她从来不提起。这样江湖就误解她说作恶多端,害怕被人认得。还送了她”黑鬼婆“的称号。”胡玉春道:“有时候看见的和听见的未必是真的。”唐小婉怒道:“你竟然不相信我说的话!”胡玉春笑说:“我说的是世俗之人。”唐小婉笑道:“你小子挺会说话的嘛。”胡玉春笑说:“那唐姐姐我都不让你给我洗三个月的脚,你是不是应该答应我个要求呢?”唐小婉道:“那要看什么要求了?”胡玉春忙说:“对于你来说很好办的要求。”唐小婉疑问道:“什么要求?”

胡玉春说:“陪我查出那个用”雾里云“的人,说不定此人就是你认识的人。”唐小婉道:“你身边不是有冷面郎君姬如风这样的高手吗?为什么还要找我?”胡玉春笑道:“当然除了因为你长得漂亮外,最重要的是因为你是唐门的人,更容易找到他。”唐小婉说:“这和唐门有什么关系?”胡玉春道:“你应该知道这”雾里云“可是唐门独有的毒药,这是唯一的线索。”唐小婉道:“你说的对,我答应你。可是怎么查呢?”胡玉春笑道:“你我明日便溜出府去,想必他们也没有跑得太远,咱们快马加鞭,沿路盘问,定能寻出下落报本少爷中毒之仇。”唐小婉笑说:“没想到你挺记仇的啊”胡玉春怒道:“本少爷这是善恶分明,嫉恶如仇。”唐小婉问道:“你爹他会同意吗?“胡玉春皱起眉头来说:”都给你说了明天溜出去,他不会知道的。“唐小婉摇摇头道:”你爹可是大明丞相,说不定你还没出门就被抓回来了。“胡玉春眼睛一转计上心头道:”有办法了,你明天只管随我去就好了。“说完,笑着穿起鞋跑了出去。

次日,一早。只见丞相正在和杨中和、宋洋、陶进和唐小婉四人议事,胡玉春已收拾好行李手挽着一妇人来到丞相的议事厅,那妇人道:”今日因有要事急于说与老爷决断,老身冒昧打扰到各位了。“四人都道:”夫人客气了.“那丞相疑问道:“夫人,何事你急于向我说啊?”胡夫人说:“老爷,今早迟迟不见春儿出来,我就去看他,谁知春儿面容憔悴,彻夜未眠。他说近来老是噩梦缠身,想必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他说想去皇觉寺上香拜佛,我就准了,所以特来与老爷商量此事。”丞相道:“春儿,可真有此事还是想借此事出府另有它事啊?”胡玉春忙道:“爹,孩儿真有此事,昨晚孩儿还梦见一道人对孩儿讲说:”你已被邪妖侵体,非皇觉寺的方丈度化不可。这拜佛路上阴者可随行却不得有阳气者相伴,免得那邪气更甚到不得皇觉寺。万望施主切记!“孩儿想只能有女人随行的话,母亲去本来挺合适的,可惜她不会武功,这一路行不得。正好府上有位唐姐姐,她功夫好,行走江湖再合适不过了。母亲已经答应了,今早来求父亲成全孩儿。”丞相沉思片刻道:”春儿,你年龄虽小,可心智高于常人,为父一直以来把你当做大人看待,你切不可欺瞒与我啊。“胡玉春忙说:”孩儿不敢!“丞相又问唐小婉道:“唐姑娘,你都听到了我儿有难,你可愿意陪他走一趟?“唐小婉说:”相国大人请放心,唐小婉愿陪胡公子走一趟。“丞相道:”好!那本相就命你保护公子去皇觉寺,若有半点闪失,绝不轻饶你。“

此刻,管家来报:”老爷,外面有一老一少的两个道人求见!“众人大惊,唐小婉疑惑的看着胡玉春,胡玉春一脸茫然。丞相道:”哦,如此奇巧,快快有请!“

两个道人进来后,丞相问道:”敢问来者何人?“老道说:”贫道云游四方,今日路径相府,有一件大事特来想与相国私商。“丞相指着胡玉春说:”本相看道人仙风道骨,宛若神人。你且先看看我那孩儿有何异常否?“那老道笑说:“小公子额头有朝天骨,眼里有灵光,必定聪慧过人;虽然看似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但是却带有天仓陷为一空。此空主食禄浅薄,主人齐戒,口腹浅薄,得祖业难招,奔波晚景,辛苦之相也。”说完叹气道:“原本一代奇才,可怜薄命降于将相家呀。”丞相怒道:“你这道人,什么叫薄命降于将相家呀?难道做本相之子有何不好吗?”道人道:“此乃天机也,只可说与相国一人听。”丞相转头问道:“春儿,昨夜你梦见的可是这个道人?”胡玉春忙回道:“是的,爹,你看孩儿没有骗你吧?”丞相又问道人:“道长,你昨夜托梦我儿说他邪妖侵体,可有此事?”那道人见胡玉春给自己暗使眼色,便笑道:“贫道从不讲妄语,没有此事。”胡玉春怒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啊,还不快出去。”丞相却说:“那道长请随我到偏房来一叙。”

等丞相和道人走后,胡玉春生气地骂管家说:“老吴,你怎么看门的,这种臭道士干嘛叫他进来啊?”胡夫人安慰道:“好了,春儿,这不关老吴的事。”唐小婉笑说:“这个道士来的确实不是时候啊。”胡玉春附和道:“唐姐姐说的是啊。”大家等了三炷香时间,才见他们一同出来,只见丞相对那道人十分客气和尊重,简直有点敬若神灵。道人出来对胡玉春笑道:“小公子,莫怪老夫不配合你啊,江湖险恶,别到处乱跑。”说完,大笑而去。

丞相的脸色非常难看,大家都不敢问发生什么事了。只听他道:“春儿,兴龙寺你就别去了,老夫今天累了,大家都散了吧,改日再说。”

胡玉春走出房门就骂道:“臭道士,都怪他误了本少爷的好事,不要让我再碰见他。”杨中和问:“公子,因何事你如此恨那老道?”唐小婉笑说:“要不是那个道士,恐怕我和他已经去往皇觉寺的路上了。”陶进问道:“那道士不知和相国大人说了什么?相国大人如此反常啊?”宋洋说:“对啊!好像相国大人对那老道还很是敬重啊!”杨中和慢慢说道:“看那老道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武当祖师张真人?听说他老人家一直驾鹤云游四海,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胡玉春惊道:“如此说来,他果真是张真人啊。”说完他喊道:“小武,赶紧给本少爷备马来!”众人忙劝道:“公子,还不知道是不是呢,你就别去了。”唐小婉道:“胡公子,别闹了,真是张真人,他不想见你,你是见不到的。”胡玉春说:“不管他是不是,我就想知道他给父亲说了什么?”小武不敢不听给他牵来马来。

胡玉春上马飞奔而去,唐小婉道:“胡公子,毕竟年幼,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杨中和等人称是,也就都忙随其后而去。那胡玉春极少骑马狂奔,而且这好马生性就顽劣,胡玉春开始难以驾驭。街上行人纷纷一边退让一边骂道:“哪来的野小子,这么不要命的飞马。”突然对面一辆马车也疾驰而来,这胡玉春大惊,措手不及勒马难停,一不小心坠下马来,那马车正好从他身体上压过,只听得他大叫一声,就昏死街头,血流一片。片刻,等唐小婉等人赶到,杨中和一探鼻息惊道:“死了!”唐小婉哭着说:“怎么会这样,他还这么小啊。怎么就死了呢?玉春,你快醒醒,姐姐还要陪你去查案呢。”宋洋和陶拉起了唐小婉说:“唐姑娘,还是把胡公子的尸首抬回去吧。”杨中和命那肇事马车夫道:“你快将胡公子抬上马车,给我送到相国府去。”那马车夫吓得魂不守舍,忙道:“好、好”

几人回到相国府中,不知道怎么禀告相国大人,就先告诉了管家老吴,老吴哭道:“老天爷啊,你怎么忍心让我家老爷承受这老年丧子,黑发送白发人啊。要死就让我死吧,小公子还那么小啊,你怎么狠心呀”唐小婉也哭的更伤心了。杨中和道:“管家,还是节哀顺变吧,赶紧告诉相国大人才是啊!”老吴这才收起眼泪,回去禀告相国去了。

丞相一边哭着一边喊着:“春儿,春儿啊”从里面跑出来,几人忙道:“相国大人,请您节哀顺变啊”丞相忙去马车上拉开帘子,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收起失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春儿呢?”其他人忙去看时,马车空空。几人疑道:“莫非途中掉了出去?”丞相一把抓住杨中和道:“你告诉本相,春儿在哪里?”杨中和忙说:“相国大人,胡公子疾马飞奔在街上与这辆马车相撞,等我们赶到时,他已经气绝身亡了。我们就把尸首用马车拉回来,可是谁知这尸首到家就不见了。”丞相一把摧开他又哭道:“我的春儿啊,你在哪里啊?”老吴上前忙安慰道:“老爷,咱们还是尽快把少爷找回来才是啊!”丞相忙道:“快!吩咐下去,让所有人去找,找不到都不要回来见我,走,都走。”说完,看着跪在地上的马车夫,怒骂道:“你这奴才,还我儿来!”说完,转身从侍卫手中寻得一把剑来,来不及马车夫喊冤枉就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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