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云泉这么一说殷梨亭合适差异:“纪师妹来我武当山为何不直接上山却在武当山下居住?”
那周云泉下意识看向陈子昂,陈子昂又是恼怒的说:“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纪师姑!看我能看出花来啊?问你你就回答呗。”
周云泉看陈子昂这个家伙是彻底卖了他了,绝望的把自己知道的实话全都往说出来了:“纪师姑带着个小女孩据说是他女儿,现在不能回峨眉也不敢见您因此隐居在此处的。”
殷梨亭一听之下大惊失色:“这却又是为何原因,想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呀!”
周云泉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又看向陈子昂,陈子昂只要暗骂了一声‘笨蛋’接口说:“既然六哥心中所有疑惑那就去亲口问问便知道了呀。”
殷梨亭心里感觉慌慌的,脱口而出:“此事待我去问问大师兄该如何……”
陈子昂当即打断他的话:“六哥,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你问大师兄作何?我等二人明日且陪你去下山一问便知端倪了呀。”
殷梨亭思索再三只能苦着个脸说:“那八弟你明天定然要陪我同去呀。”
陈子昂一把搂住周云泉说道:“那是自然,我和云泉都会支持你的。”
周云泉一边拉呱着脸一边说:“师叔有事弟子自然愿意效劳一二。”心里却早已经将陈子昂埋怨了无数句,这小师叔也是太不着调了,不管好事坏事都喜欢把别人拖上,特别是坏事还一定要要别人为他打头阵。
和心慌意乱的殷梨亭约好了时间,陈子昂热心的叮嘱他早早回去睡觉好好休息一番平复下心情,有什么事情慢慢说都是能够解决的。然后就拉着周云泉到各个师兄处拜访,毕竟离开多年只是写了两封信,这次回来了自然拜访一下。
晚上师兄弟齐聚一桌,觥筹交错好不热闹。除了殷梨亭因为心事偶尔会走神之外,众人都是挺好奇他们这个小师弟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陈子昂精心挑选了一些好玩的事情说来与大家听听,而武当七侠则结合自己的经验或是批评或是赞扬了一番,最后带着微醺各自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陈子昂就被一阵啪啪啪的打门声侥幸。打着哈欠开开门来发现是殷梨亭早已站在门口。陈子昂心知肚明什么情况也不由得叫苦:“师兄,这才什么时辰呀。咱们不是约好了辰时吃完早饭再去的嘛。”
殷梨亭颇为不好意思的说:“八弟,我这不是心里面放不下嘛。”
陈子昂无奈的一指外面只是微亮的天空说道:“六哥,就算你现在和我一起去想那纪师姐也是酣睡未醒,你好意思叫醒她?”
殷梨亭一拍脑袋:“这个为兄却也是忘了。那既然如此我等还是吃完早饭再去吧。不过师兄目前心情却也是……”
陈子昂赶紧打住他的话,像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他也经历过,也被好友如此骚扰过。知道真要是让他敞开了说半天功夫都说不完,自己也就啥都不用干了:“师兄此刻你想什么都没有用,全都是瞎想。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找到纪师姐,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想要怎么做就行了。至于其他的那就要取决于纪师姐了。”
殷梨亭听他说完也是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还是挺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按昨日云泉师侄的表情来看八弟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何不如你告诉我就行了。”
陈子昂无奈的说:“这种事情还是当事人之间沟通的比较好,我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师兄你就别问我了,最多在有一个时辰不也就什么都知道了嘛。您现在就好好收拾一番,您看看您这衣服都还有一个角没扣好呢。”
听陈子昂这么一说殷梨亭暂且压下疑问回房收拾不提,陈子昂被他这么一搞也是睡意全无,只能也收拾一番然后吩咐弟子送上一份早点给周芷若的房间,自己混了个饱肚就在殷梨亭催促下一起下山去了,当然,他也时刻没有忘记自己的‘好师侄’周云泉,完全不理会周云泉他哭喊着要准备今天教授的医书这个蹩脚的借口。
心中忐忑的殷梨亭一路催促陈子昂,可是就在陈子昂说快要到的时候却是越走越慢。陈子昂也不着急,路在长终究会到尽头,就让他好好思索措辞吧。
到了木屋不远处陈子昂遥遥一指:“六哥,就在那个地方了。就让云泉师侄陪你去吧。”
周云泉顿时说话都打起了结巴:“为、为、为什么就、就、就我带六师叔、叔去?您、您怎么不去?”
陈子昂一翻白眼:“昨天还答应人家千万不能说出去,今天就带着六哥上门,这种事情我哪好意思露面,还是你去吧。”
周云泉一急之下连辈分都不管了,指着陈子昂说道:“您也太卑鄙了,那为什么要我去!我也不想做食言而肥的人呀!”
陈子昂把他的手指往下一按说道:“我不露面你完全可以说是说漏嘴被六师叔逼着来的呀,反正你辈分小无力反抗这个理由很充分是不是?如果我去了那就真的不太好看了吧。再说一会万一要是纪师姐走了,我也好假装不知前来阻拦一番呀。”
周云泉无力的说:“好吧,不管什么时候您都是理由很好很充分。不过师叔,下次您要是再出山历练可千万别在惦记我了,这几年估计我得忙着教授医术没时间陪着您。您看找其他的师兄弟折腾、阿不,是教导可好?”
陈子昂爽快地说:“没问题,只要今天这一票你干的漂亮,师叔我保你有好处!快去快去吧。”
周云泉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他:“好处弟子就不指望了,只希望这种事情没有下次。”
等那两人来到木屋前敲门的时候,陈子昂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悄悄观察起来。
听到敲门声的纪晓芙还以为是陈子昂或者周云泉来看望的,应声就开门了。不过当看到是殷梨亭站在门口的时候,脸儿刷的就雪白了。殷梨亭看到朝思暮想的面容倒是激动地面红耳赤颇有几分激动,还没有注意到纪晓芙脸色的变化。不过当里面传来一个小女孩高声问:“妈妈,是谁呀?”的时候,他的脸也顿时变得惨白。
两人相顾无言了片刻之后,还是周云泉先反应了过来,一把拉过杨不悔的衣袖:“我和不悔妹妹先出去转转,师叔师姑你们二人且进去慢慢聊吧。”然后便扬长而去。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看着气氛挺奇怪的杨不悔倒也是没有反抗乖乖跟着照顾了自己不断时间的云泉哥哥走了。周云泉走了好远方才唱出了一口气:“艾玛太吓人了。以后这种事情我可千万不能在遇到了,还是和师祖一样安心修道习武就好了。”
那纪晓芙万分不情愿的和殷梨亭相对而坐,殷梨亭颤声问道:“纪师妹,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纪晓芙见事已至此却也不好隐瞒干脆就实话实说了:“那一年得知了天鹰教王盘山之会的讯息后,师父便命我们师兄妹十六人下山,分头打探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
我向西行到川西大树堡,在道上遇到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约莫有四十来岁年纪。我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我投客店他也投客店,我打尖他也打尖。初时不去理他,后来实在瞧不过眼,便出言斥责。那人说话疯疯颠颠,我忍耐不住,便出剑刺他。这人身上也没兵刃,武功却是绝高,三招两式,便将我手中长剑夺了过去。我心中惊慌,连忙逃走。那人也不追来。
第二天早晨,我在店房中醒来,见我的长剑好端端地放在枕头边。我大吃一惊,出得客店时,只见那人又跟上我了。我想跟他动武是没用的了,只有向他好言求恳,说道大家非亲非故,素不相识,何况男女有别,你老是跟着我有何用意。我又说,我的武功虽不及你,但我们峨嵋派可不是好惹的。那人笑了笑,说道:‘一个人的武功分了派别,已自落了下乘。姑娘若是跟着我去,包你一新耳目,教你得知武学中别有天地。’
期间我千方百计,躲避于他,可是始终摆脱不掉,终于为他所擒。唉……”叹了口气纪晓芙继续说道:“我不能拒,失身于他。他监视我极严,教我求死不得。如此过了数月,忽有敌人上门找他,我便乘机逃了出来,不久发觉身已怀孕,不敢向师父说知,只得躲着偷偷生了这个孩子。”
殷梨亭此时已经心如刀绞,泪流满面恨声说道:“此这事原也不是你的过错,那个害了你的坏蛋男子叫甚么名字?”
纪晓芙摇了摇头:“就算说了又待如何?”
殷梨亭苦心劝导:“纪师妹,事已至此你还为他开脱作甚?你住在此处也不是办法,不若与我回山待我请示师父,我依旧会好好待你……”
纪晓芙还是摇头:“是我对不起殷师兄,我已是不洁之人唯有出家为尼,我两婚事却也是此生无缘,还请师兄休得再提了。”
殷梨亭焦急的还要说话,纪晓芙一把拦住他:“殷师兄还是请回吧。师妹此意已决,不必赘言。”而后半软半硬态度坚决的将殷梨亭赶出门外,两人皆是背对着房门无言啜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心中慌乱的殷梨亭高声对着门内喊了句:“师妹请多保重,我先行回山明日再来。”便跌跌撞撞的往回走去。在不远处的周云泉赶忙叫过杨不悔回家看着她妈妈,自己迎着殷梨亭小心的欲要将他扶着,却被殷梨亭一把打过双手,只得一路紧跟生怕自己这个师叔出什么事情。
路过陈子昂藏身之处的时候陈子昂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们先走,自己还得在这盯着点,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眼看着两人上山,陈子昂悄悄再靠近了木屋一些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动静,而没多久纪晓芙对着杨不悔说的话却也是果然让他庆幸没有跟着一起走选择留了下来。